两周后。 德国法医研究所,留学生公寓。 不大的公寓内,历星岭抱着从师姐那借来的医学笔记仔细翻阅。 一杯咖啡轻放在他面前。 比他更早公派到这的师姐方琳双坐到了一边。 她推了推眼镜:“我的英文翻译应该不算差,你没有看不懂的地方吧?” “没有,师姐的笔记很简洁,一看就懂。” 历星岭拿起咖啡道了声谢,来到德国这边才几天,他的作息还不能完全适应,只能每天一杯咖啡提神。 方琳双看男孩头也没抬,哑然失笑。 她这两年在这边接待过不少从华国公派或自费过来学习的留学生,但能一开始就把书当饭吃,专心研究适应这边学习的,历星岭还是第一个。 还记得机场接到历星岭的那一幕。 在一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只有历星岭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棉麻的短袖站在那向她伸出手:“你好,请问是方琳双同志吗?我是法医专业的历星岭。”3 在得到上头指示后她还以为和她一样是个女生,还想着女生怎么会用这样男性化的名字。 却没想到历星岭真的是男同志。 在华国学法医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在传统的思想里,他一定在背后被人诟病不少。 想着,她也给师弟送去了提点:“你是这边第一个华国来学法医的年轻男孩子,雷奥娜教授很喜欢你,国外这边开放,你要是有什么想学习的大胆问,也许你能在教授那学到更多。” 雷奥娜教授是这边教他们主专业的,虽然在学识上要求严苛,但在整个德国很有声望,有不少学习进修法医的学生慕名而来。 历星岭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师姐的意思。 公派留学五年,他要做的,就是学到最核心的学识技术,然后回国补充法医这一人才技术的缺漏。 所以他要比常人还要更加的努力。 接下来的两个月,历星岭基本在法医研究所稳定下来。 他的德文苦练了很久,但口语还是过于的书面化,所以只能每天晚上熬夜挑一本全德语的书籍朗读,偶尔还要抓方琳双帮忙纠正。 这一趟下来,他整个人都迅速消瘦下来,连带着教授都看着心惊。 连着几日都要问候历星岭身体有无不适,还找了个很会华国料理的朋友帮忙,给他做了几次便当。 陌生的环境里,他还是会想起辽北,想起和苏婉若结婚的那三年。 有时候收到华国那边王政委等知情领导的问候,他也想过,要不要和他们问一下苏婉若的近况? 不知道他离开的时日,那个人有没有找过他,有没有因为他的不辞而别受到影响。 但一细想,有齐逸凡的存在,苏婉若可能会庆幸他的离开。 也许等五年后回国,有机会再见,苏婉若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一日,王政委突然来信提到,苏婉若出任务受了伤。 历星岭几次提笔,但最终也只是回道【在德国适应的很好,请领导放心,一定学有所成……】,半点也未提及那个女人。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离婚后,和苏婉若的那一段就当是一次人生的坎坷体验,放下后就再也不见。 渐渐的,历星岭逐渐淡忘掉在辽北的伤痛,全身心的投入到法医专tຊ业学识上。 再归国,他只为国家事业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