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苧心中是气愤的。 本以为凤云起闹了这一出,长姐只是不甘心被羞辱,便替她想了给元禹办婚礼大典,所囚禁凤云起的法子。 事成了再提想要太玄宫的事。 没想到,他一回来,长姐竟然还将这座宫殿给他住! 凤云起唇角上扬:“这魔界,是本神来去自如的地方,公主,慎言。” “你说得多了,会惹怒你的长姐。” 她眼中都是挑衅。 从前,他视晏苧为亲弟弟妹妹一般照顾,没想到晏苧却是个两面三刀的。 现在也不必给她留什么情面了。 晏苧闻言冷笑:“即便你回来了,你以为这里还跟以前一样么?” “元禹那只孔雀现在才是魔界昭告三界的王上,你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神族男子罢了。” “哦,不止如此,现在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长姐的男人。” 凤云起倚在榻上,看着晏苧这幅面孔,有些疑惑。 “晏苧,本神自认待你不薄,也曾豁出命去救过你,本神很好奇,你的恨意,从何而来?” 晏苧没想到凤云起会如此直白问他这个问题。 她顿了顿,眉毛上挑。 “因为本该属于我的,都被你夺走了。” “在你之前,长姐最疼爱的就是我,自从有了你,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长姐幼时说过,要让我成为魔界除她之外最尊贵的人,可魔界最尊贵的却是你。” “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因为决璎战神,一个她只能仰望,即便做了魔族至尊也只能暗暗心仪的人。 凤云起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一起驰骋三界,一齐出生入死。 凭什么世间的好女儿都属于他凤云起? 晏苧不觉他哪里比凤云起差。 凤云起闻言,愣了愣,随时释怀了。 “原来如此。”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晏苧,原来你是在嫉妒我。” 听到“嫉妒”二字,晏苧有些失控。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嫉妒? 但他怎么会愿意承认。 “凤云起,你以为你现在是上神,就可以高高在上地审判本宫吗?” “你就是一个弃夫,你以为神族是真的宠爱你吗?不过是把你当个稳定神魔两界的棋子。” 凤云起听笑了:“别将你自己代入本神。” “晏苧,你知道的对吧?你与太后一直住在玄龙一族,是在那里做人质。” “玄龙一族疑心重,担心阎锦瑟做了魔尊之后,就过河拆桥。” “你长姐为了安抚他们,将你与太后安置在族里。” “你可知,本神还是你姐夫的时候,担心你们的安危,提过让阎锦瑟不必过多在乎名声,哪怕是同族该清理的也得清理,断没有让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做人质的道理。” 他看向晏苧,一字一句:“可她不愿。” “她觉得,让你们在那里金尊玉贵地过着,便能够免去一场干戈,也能保全她的名声,没有任何不好。” 晏苧不可置信。 她与母后看似金尊玉贵,但实际上还要看玄龙一族的夫人和公主脸色。 只因为长姐为了不背上“过河拆桥”的恶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