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让池欢失笑。 她对雪球的惧意也渐渐减淡了。 放下手里捏着的笔,走近懒洋洋趴在地面的雪球。 伸手抚上它洁白柔软的毛发。 雪球察觉到地面一阵阴影,身体还多了双柔软的手抚得特别舒服。 一扭头就对上一张秀丽的脸,眉眼弯弯很是温柔。 它也跟着咧脸一笑。 明明是一只身形庞大的藏獒此时却有种二哈的既视感。 池欢忍俊不禁。 “你还会害羞呢?” 雪球像是听懂了一样,仰头起一脸傲气。 仿佛在说。 那咋了? 本藏獒那是见到美女本能反应。 池欢轻轻摇头,唇边涟漪轻牵,本就精致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雪球似是十分喜欢她,头埋在她脚边蹭了蹭。 张妈爽快的笑声音传来。 清爽的声音透着实在的笑。 “这小家伙还挺会黏人啊。” “以前他老喜欢在后院那边溜达,自打你来了,天天往花园里凑,指不定憋着主意好几天了。” 池欢轻轻扯了扯唇,伸手替它顺了顺毛。 “它现在其实挺可爱的。” 忽略它一开始那个见面礼,和咬人那凶残劲的话。 现在乖顺的样子,确实很难让人跟那日的情形和那只藏獒联想一块去。 陪它玩了会池欢困意袭来,上楼睡了会午觉。 午睡醒来的时候池欢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跟司聿几次都没有做措施。 而她跟他的身份很矛盾。 不该有任何意外发生。 更不应该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出现。 眸色复杂。 起身走到床头柜蹲下,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拿出一个瓶子。 这瓶避孕药是她跟许知意出去的时候回来顺路买的。 伸出掌心倒了一颗,接了杯温水仰头送水服下。 “吃什么?” 池欢仰头咽下,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听到司聿的声音神经一紧,险些被水呛到。 轻咳一声,下意识的将手里捏着的药瓶子收到身后。 摇头轻声,“没有,就是最近胃不舒服。” 司聿微微蹙眉,听到她说不舒服时眉眼闪过紧张。 长腿一迈快步上前,“哪不舒服?” 池欢故作自然的牵起唇, “老毛病了的,没事的。” 司聿眼底的担心快溢出来了,手伸到她背后就要看她吃的什么药。 池欢不想给他。 她护这么紧的态度不由让司聿有些怀疑什么了。 强势的从她手里掰开手指,将紧握的药瓶抠出来。 当看到上面几个字时,脸上神色瞬间被冷色包裹。 那三个字十分的刺眼。 双眸从眼原本担心转化成一抹幽深,眼尾泛着tຊ红极力抑制着某种情绪。 扯唇冷笑一声。 “就这么怕怀上我的种?” 池欢了解他,这是他要生气的前奏。 他已经极力的克制着了,但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场依然让人觉得恐惧。 池欢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 此时他因为暴怒而突起的太阳穴,突突跳。 怒气就快要露出来了。 她声音很轻却叫听到人心一沉。 “我们这种关系不该有孩子。” “名不正言不顺。” 现下已经够乱了,她实在不敢让一个无辜的生命突然出现。 这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 男人视线一寸寸的在她脸上游离,试图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可是什么也没有,平静得很。 平静得让他烦躁。 司聿冷嗤一声,淡灰色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着一团幽寂的怒火。 “老子又不是养不起,真怀了就扯证去。” “还是你不愿意?” 池欢愣住了。 哪怕知道他或许是脑子一热说出来的话她还是微微惊讶了下。 结婚吗? 和司聿? 眼底划过茫然。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司家跟池家就不是一样阶层的,何况还跟黎家有那一层关系。 她不想淌进来。 也不想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何况她跟他甚至连感情都没有。 司聿瞥向她,见池欢沉默自嘲的敛眸。 冷笑。 “是啊,你怎么会愿意。” “连乖顺都是装出来的骗子。” 司聿唇边的笑意更加冷峻。 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着,眉间浮起一缕躁。 双拳紧紧攥紧,重重的捶在旁边的架子上。 瞬间架子倒塌,上面的摆件也随之落下,在房间里响起清脆的玻璃声。 架子摇晃倒下。 “彭-” 池欢的单薄肩膀也跟着震了震,眼睫毛颤了颤。 平静后视线落在司聿右手上。 不敢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紧握的拳头有鲜红色的血珠滚落,滑掉在地面。 池欢张了张嘴,“你的手。” 见他伤得严重她正想去拿个什么东西给他包扎一下,手腕就被抓住。 整个人被一股力拉了回去,猝不及防的撞上司聿的胸口。 一抬眸便对上司聿那双冰冷的目光。 说出来的话仿佛咬牙切齿。 “池欢,老子他妈对你还不够好吗?” “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就没么这么低三下四的对谁这么好脾气过。” 男人说话的时候脖颈上的青筋随着他说话而鼓起,胸口起伏的跳动着。 池欢说不出话,就这么被他捧着脸强迫与他对视。 那双澄澈的双眸蕴上水雾,倔强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司聿整个人被怒火包裹,可又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身上一股火堵着,烦燥极了。 不由分说的俯身封住她的软唇。 池欢脚下步伐不稳倒在后方柔软的床垫。 动作不算温柔的扯下她身上松垮的睡裙。 池欢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眼尾染上一抹绯红,双眸泛着水光。 滴珠从眼角溢出滴落在他的手背。 男人停顿一瞬,手背上的泪水灼人生痛。 耳畔一阵温热,男人埋在她的颈窝低哑的声音响起。 “欢欢你喜欢吃草莓,我喜欢种草莓,我们就应该天生一对。” “生个孩子你是不是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池欢声音温软,说出来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疯子。” 司聿舔了舔唇,眸中闪过病态。 “你说得对我就是疯子。” “为你着魔,嗜你成欢。” “只有你能解。” 面对他的肆意索取,池欢甚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司,司聿,别逼我恨你。” 男人动作一顿,随后装作没听到一样继续。 恨吗? 没关系,至少这样她永远也忘不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