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周逢川的心头。 他愣住了,看着宁书时,心中五味杂陈。 是的,他一直都是那个只在乎自己的周逢川,何时开始,他会在乎她的感受,会在乎她是否会受伤? 这不是他…… 他应该恨面前这个女人! 下一秒,周逢川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宁书时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宁书时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沈棋看见这一幕,立马护在她身前,“周逢川,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周逢川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手指微微颤抖。 宁书时没有躲,也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打她。 还真是这个男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周逢川,这就是你保护人的方法吗?”她的话语平静得让人惊讶。 周逢川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的指印上,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哑。 “我……”他开口,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宁书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是觉得可笑不已。 “周少,是我对不起你……” 宁书时眼里不知何时灌满了泪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而在周逢川看来,这不过都是她的演技罢了。 “宁书时,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直接一个流星步离开,没留下任何一句话。 周逢川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决绝,留下的只有空气中还未消散的冷意。 宁书时看着他的离去,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 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破碎无声。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控制不住这泪水。 沈棋愤怒地瞪着周逢川离开的方向,然后心疼地看向宁书时,“书时,你没事吧?我们走,别理他这种人。” 宁书时摇头,她抬起手,试图抹去脸上的泪痕,却只是让它们更加肆意地流淌。 沈棋咬了咬牙,握紧拳头。 他扶住宁书时,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充满冰冷气息的地方。 回到别墅里面,沈棋拿出药箱准备给她脸上上药。 宁书时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沈棋手中的药箱,自己开始处理脸上的伤。 她的动作熟练,仿佛这种疼痛早已是家常便饭。 “没事,我自己可以。” 这句话,莫名的心酸。 她和周逢川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利益,是最好的代名词。 沈棋在国外这么多年,如今回来,没想到还是让他看见这一幕。 “这么久没见,没想到第一面自己就这么丢脸。” 沈棋的眉心拧成一团,他深深地看了宁书时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缺钱了?所以才去讨好他?” 宁书时的指尖微微一顿。 她放下药膏,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良久,才缓缓开口,“沈棋,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和周逢川的关系,复杂得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可现在,她的确是为了自己。 “我需要他的帮助,”宁书时的声音低沉。 沈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有追问。 宁书时如果想说,她自然会告诉他。 他只是默默地接过药膏,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行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宁书时准备起身,沈棋却道:“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宁书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麻烦你了。” 两人并肩走出别墅,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沈棋走在前面,宁书时跟在后面,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沉重。 路上,宁书时的手机突然震动,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周逢川的消息。 “你最好知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宁书时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忽略。 周逢川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去应付他。 沈棋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问:“怎么了?” 宁书时摇头,轻声道:“没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的事情,有些累了。” 沈棋没有再追问,他能感觉到宁书时的疲惫,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担忧。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只有电台里传出的轻音乐在空气中弥漫,试图冲淡这份沉重。 “你累了就先休息,到了我叫你。” 沈棋轻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宁书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然后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 她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今晚发生的事情像一团乱麻,让她无从下手。 车内的灯光被调暗,只有窗外的街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棋的视线在宁书时安静的侧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 抵达宁宅,他轻踩刹车,车子平稳地停在了路边。 他侧头看她,见她还闭着眼睛,似乎真的睡着了。 “宁书时。”他轻声唤她,怕吵醒她。 宁书时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到了吗?” “嗯,到了。” 沈棋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绕到副驾驶座这边,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