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砚突然出声,语气酸溜溜的,把侍卫吓了一跳。 “没、没吧。” 可扶砚不信。 他潜伏在结界边界,押了一批妖进入青丘山下,靠着他们身上的灵犀镜得到山脚集市中的场景。 透过小小的镜子,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狐狸。 应拭雪确实开心,比在宫殿里开心千千万万倍,她胖了,白了,眼睛亮晶晶的。 可她身边,围绕着一群男人,个个长得英俊潇洒,谄媚着献殷勤。 扶砚恨得咬牙切齿,一瞬间将手中杯子捏碎。 尽管嫉妒和恼恨的情绪萦绕在心口,但扶砚仍然不肯离去,短短一刻钟,他手中的杯子碎了七八个,咬牙咬的脸都酸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里的灵力波动影响到了灵犀镜的灵力,很快,他看到应拭雪狐疑的视线朝他看来。 两人仿佛隔着时空对视。 扶砚心间一颤,情绪涌上来,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透过镜子去抚摸应拭雪的脸庞。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脖子上挂着的是灵犀镜么?” 但下一秒,画面切断。 扶砚痛苦地发现,自己的所有灵犀镜,都失去了画面。 为了不打草惊蛇,后面的几日,他只能忍着心中漫天的思念,没有再去妖界,在宫中孤独地呆了几日,白天,他整日呆在应拭雪的宫殿里,夜里,他辗转反侧。 本来想找应拭雪的衣物什么的慰藉一下,但是翻遍了宫殿才发现,什么都没了,应拭雪那天,将所有的东西都给烧了。 她是做足了想要离开的准备。 扶砚闭上眼,满心悔恨。 心里的感受影响到了身体,见不到应拭雪的日子,扶砚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像是被蚂蚁在爬,胸口也闷闷的,那处新长的肉更是顿顿的痛。 他只能再次回到妖界。 这一次,他谨慎许多。 千万遍告诫自己,不能再激动。 可画面一出来,应拭雪身边只剩下了一位男性。 妖族白天下了雪。 月色冷冷,雪色姣姣,他站在应拭雪身边,襟韵散落如情雪,秋月尘埃不可犯。 “应姑娘,明日仙界设宴,可否邀您一起去?”男人看向应拭雪的眼神,像初化的春雪。 镜子里,应拭雪笑意盈盈,眸中闪亮亮的。 尽管扶砚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不要去。 可她还是答应了。 不仅如此,她还伸手,掸了掸男人肩膀上的雪。 “应姑娘太生疏,叫我雪雪就好。” 见状,扶砚快疯了,他紧紧地咬着牙,满脸嫉妒地望着男人,恨不得想要将对方撕碎。 但是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也在内心蔓延。 雪雪,是他对应拭雪的专属名称。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 叫别人去叫。 他想发怒,想杀人,想冲到应拭雪身边,将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给魂飞魄散,但实际上,他连捏碎一个杯子都要斟酌。 望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他恨得双目赤红,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忍得脖颈青筋都崩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