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的刺痛越来越强烈,程旻安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白明渊!! 他就知道,一碰上白明渊就倒霉! …… 不知昏迷了多久,程旻安找回意识后,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医生说:“同志,还好你醒了,你不知道你伤到了那里,险些就要丧失生育能力了,之后一定要注意一点!” 程旻安猛地一怔:“险些丧失生育能力?” “对,接下来好好休养。” 程旻安心里一阵后怕,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谢谢大夫!” “谢谢!” 他盼了两辈子,就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要是丧失生育能力,他不敢细想下去…… 耳边又响起了医生的声音:“你家属呢?叫你家属去缴费。” 说完后,医生便离开了。 程旻安僵了瞬,心瞬间被失落填满。 原来,不是周书盈送他来的医院? 压下失落,撑起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他慢腾腾下了床,自己去缴费。 或许,她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事…… 一路走出病房,还没到缴费窗口,却在走廊看见了正小心翼翼扶着白明渊的周书盈! 旁边还有人开玩笑:“这位同志,你对你男人可真好,一会忙缴费,一会买饭买营养品,连上厕所都扶着人去!” 越听,程旻安脸色越难看。 心底的委屈促使他忍痛上前,哑声质问:“周书盈!我才是你男人!我也在医院,你不照顾我,怎么还能陪在别的男人身边?” 周书盈看着他,不但不心虚,反而比他还生气! “你还好意思发脾气?白同志好心给你送油,你却把油打翻,害得他摔倒,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丧失生育功能了?我到时候怎么跟杨副营长交待?” 程旻安一愣。 他昏迷前明明看见白明渊还站的好好的,他不知道他也摔倒了,还差点与他一样。 “可是我也受伤……” 他想要告诉周书盈他也受伤了,也差点没有生育功能,可话还没说出口,白明渊忽地咬紧牙关,痛“嘶”一声。 随后还白着一张脸,痛苦道:“周副营长,我腹部忽然好疼……” 闻言,周书盈再也不管程旻安,连忙搀扶人奔向急救室,走之前只匆匆甩出冰冷的一句:“程旻安,你自己回军区。”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程旻安捂着下腹,心底又酸又疼。 想到白明渊身上那股邪性,想到一接触白明渊不是屋子塌了就是出事流血,还差点连男性功能都丧失,他就后怕。 谁知道回去后还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回军区了,他就在医院办理住院,在病房常住。 不过,周书盈到底是自己老婆,还是得告诉她一声。 不料,他去找人却扑了个空。 警卫员诧异:“你说周副营长?她没告诉你吗?她去医院之前就接到了任务,估计要去大半年不能回来。” 闻言,程旻安喉间一哽。 这样大的事,周书盈明明遇见了他,却一个字都不提。 失落和酸涩尽数压在心间,程旻安浑浑噩噩道了谢,转身离开了这里。 没有周书盈,他在军区更是格格不入。 也没有把住院的事情告诉家属院的任何一个人,反正也没有几个人会关心。 …… 之后,他常跑医院检查。 身体也一点一点好了起来,远离了白明渊,生活也算过得平静。 只是每每到了晚上,他就会想起周书盈。 想她此刻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以及等她回来后,该是什么表情面对他? 那时的她还会像上一世一样提离婚吗?他们还能好好过这一生吗? 带着这些疑问,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 七个月后。 这天,程旻安买了两罐麦乳精准备去复查,路过护士站时,恰好被叫去做检测。 他顺手把麦乳精放在了窗台上。 检测完出来时,一眼便看见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皮肤黢黑,身上衣服还打着补丁的大肚子孕妇正偷偷摸摸顺走他的麦乳精! “站住!抓小偷!这小偷偷我的麦乳精!” 程旻安生气上前拉人,他的质问也惹来一群目光。 黢黑女人见周围投过来的目光,一把甩开了程旻安的手,眼珠子一转:“什么你的?这是我自己买的!” 说着她将麦乳精抱紧,大声哭喊着掩饰心虚:“我活了近三十年,头一次被人污蔑是小偷!我不活了!哎呦——我肚子好疼,要发动了!” 程旻安不吃她撒泼打滚这套,冷下了脸:“什么污蔑!你当这是你家,撒泼就能顺走别人东西?” “这盒子底下可是有购买编码记录,现在你就和我去百货商场找售货员问问,看看到底是谁买的!” 女人猛地一僵,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旻安见状上前就要把麦乳精拿过来:“你就是小偷!” “你胡说什么?!” 身后响起白明渊的声音,程旻安回头看去,才发现白明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将那女人挡在身后,像是气极了一般涨红了脸:“我表姐不是那种人,程旻安,你不能因为对我有偏见就污蔑我的家人,你太过分了!” 程旻安见他倒打一耙,也气得胸口疼。 正准备反驳,白明渊忽地开口谴责,声音好似惊雷砸向他—— “你还不知道吧?家属院都传遍了,周副营长出任务牺牲了,作为家属你不去领她的遗体,还在这里纠缠我表姐,到底有没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