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自顾解了两颗扣子,眼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暧昧,沈竹晞却依旧平静冷淡,傅彦礼再度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一把将宋昭昭打横抱起,打算惩罚一下沈竹晞:“我陪昭昭去洗澡,你去收拾卧室,然后煮一碗醒酒汤,记住,要亲自煮,就当给昭昭赔礼道歉。” 沈竹晞无奈地站在原地,声音轻飘飘地:“......煮不了,我不舒服。” 她已经高烧好多天了,从床上爬起来都需要耗费不少力气,哪还下得了厨。 可回应她的,是男人爆发不满的摔门声。 浴室门闭合的瞬间,宋昭昭朝她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原来,又是装的。 这一晚,傅彦礼并没回卧室,沈竹晞熟练地吞下五颗止疼药,不知为何,仍是痛到睡不着。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切实体会到了生命的流逝,也暗自庆幸,这样的日子终于不会太久了。 因为睡不安稳,沈竹晞一早便醒来,也是这时,才发现宋昭昭在昨晚给她发来一连串的消息。 全是她跟傅彦礼在卧室或客厅里翻云覆雨的照片。 沈竹晞胃里一阵恶心,趴在床边呕吐,却猛然听到隔壁的画室传来“咚”的一声。 她愣了一瞬,几乎是强撑着下了床,顾不上虚弱至极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踉跄着跑了出去。 等推开了画室的门,却见宋昭昭正站在满地的画框碎片里。 她朝沈竹晞笑了笑,弯腰捡起了那张压在碎玻璃下的画纸:“怎么,沈竹晞,昨晚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能坐得住,这会怎么知道急了?” “听说,这幅画是你那位画家爸爸的遗作,价值高达八位数,我一直都挺喜欢的,想不到竟藏在你手里。” 这一刻,沈竹晞气到浑身发抖。 确实如宋昭昭所说,这幅名为“春景”的画作,是她爸爸生前最后一幅作品。 画中那位在春日里赏景的少女,便是她的少年时期。 爸爸将心目中的女儿封存在这幅画里,当做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宋昭昭,把画还给我!” 沈竹晞不知从哪来了力气,猛地冲了过去,光裸的脚愣是踩着那满地的碎玻璃,流了血也没觉得疼。 可就在她伸手要拿回画作时,宋昭昭竟垫脚撕扯了一下。 刺啦一声—— 画纸被撕成两半。 “呀,怎么办?是你非要抢的,这下好了!” 沈竹晞只觉整个身体都在疼痛流血,她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伴随着宋昭昭的尖叫,狠厉的巴掌落下,女人脸上迅速浮起了鲜红的指印。 沈竹晞似乎觉得还不够,再次抬起了手,可尚未落下,便被人狠狠甩开了手腕。 “沈竹晞,你再敢动昭昭一下试试!” ɹp7 晨跑回来的傅彦礼冲了进来,将宋昭昭拉进怀里保护着,女人眼眶红了一圈,眼泪簌簌落下。 “彦礼,我不过是想帮她捡起这幅画,是她非要来抢的,这才把画撕成了两半,我明明已经跟她道过歉了。” 傅彦礼看了那撕成两半的画纸,皱了皱眉:“一幅画而已,也不至于打人......” 可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看到沈竹晞满脸的泪痕时,倏然停下。 心里被莫名刺到,傅彦礼竟不自觉有些心疼,下一秒,宋昭昭却哭着喊道:“彦礼,我脸上好疼,我是不是要毁容了,都是我不好,毁了太太的东西。” 傅彦礼心下一紧,快速将宋昭昭抱了起来:“不会的,我们去医院。至于这幅画......” 男人看向沈竹晞:“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全世界最好的修复师帮你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