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那年,她还是离开了我。也就是那一年,我考上了军校。”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时铅喻脸上的泪水,“二十岁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三。因为我的能力和特殊身份,在一千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被选拔进入一线,参与‘捕鲨’计划。” 时铅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静静地听着。 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二十一岁,我带领着队伍,成功端掉了金三角最大的毒窝。之后,我深入M国,历经九死一生,摧毁了金三角首领的老巢,还成功接应卧底安全回国。” 他的声音坚定,“可没想到,我在M国的时候,被我父亲认了出来。后来,我接到组织的秘密指令,要求我留在M国,继续以沈泽的身份潜伏。” 时铅喻颤抖得愈发厉害。 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断断续续地响起,让人心碎。 “在那些孤立无援的日子里,看着时珩和许望白为了保护我,不惜暴露自己,我感到无助绝望。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沈慕渔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我原本以为,我的这一生都会在黑暗中度过,每天都要与危险和死亡为伴,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身首异处,也以为此生都再也回不了h国。” 他将时铅喻抱得更紧,“直到,我遇见了你。” “你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忍耐,都变得值得。” 时铅喻哭得浑身颤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 “因为我爱你。” 沈慕渔的声音也哽咽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让你卷入这些危险和阴谋之中,我只想护你周全。” 时铅喻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孩子呢?” “孩子……” 沈慕渔深吸一口气,“他们是你的孩子。” “是我们的。” 时铅喻的瞳孔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我的孩子没有死?栎栎和涣涣都是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 沈慕渔点点头,“他们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也是我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孤独地走下去,直到有了你们,我才有了真正的牵挂,才有了家的感觉。” 时铅喻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沈慕渔的怀里。 她踮起脚尖,疯狂地吻着他。 沈慕渔热烈地回应着她。 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两人忘情地拥吻着,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 他们只想紧紧相拥。 沈慕渔这一生,历经了太多的苦难与折磨。 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他一走就是八年。 时铅喻的心里只有满满的心疼。 她恨自己,恨自己曾经对他的误解和伤害。 他该承受了多少痛苦啊…… 第121章 他身上那可恶的蛊,就是她下的! 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 自己却把所有的仇恨都强加在了他的身上。 时铅喻心里一阵揪痛,她又往沈慕渔的怀里靠了靠。 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温暖都补回来。 沈慕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时铅喻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哽咽着说:“对不起……我错了……” “傻瓜,不要哭。” 沈慕渔轻声安慰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一切都过去了。” 时铅喻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 这些年的委屈、痛苦、愧疚,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汹涌的泪水。 沈慕渔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对了……” 时铅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清醒过来,“你姐姐,你姐姐今天找了我!” 沈慕渔的身体瞬间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只是替身……” 时铅喻看着沈慕渔的眼睛,“她还说了很多,说你爱的不是我,说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慕渔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她怎么找到你的?” “在栎栎和涣涣的幼儿园门口……” 时铅喻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是你们口中那个,J国的女人?” 沈慕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低咒一声:“遭了!” “怎么了?” 时铅喻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她紧紧抓住沈慕渔的胳膊。 沈慕渔一把抱起时铅喻,心急如焚地说:“去幼儿园!她一定会对孩子下手!” 时铅喻的瞳孔猛地收缩,惊恐地喊道:“栎栎和涣涣还在幼儿园!” 两人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冲下楼去。 时铅喻紧紧抓着沈慕渔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再次失去他。 劳伦斯跟了出来,一脸茫然,“先生,怎么了?” 沈慕渔没有时间解释,只是急切地命令道:“立刻去幼儿园,保护孩子!” 劳伦斯见沈慕渔神色焦急万分,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跳上车,“是!” 车子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马路上一路狂飙。 时铅喻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是你的姐姐,她为什么要这样?” 沈慕渔紧紧抱着她,“她就是个疯子!” 时铅喻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一颗心好似随时都会蹦出胸腔。 劳伦斯全然不顾交通规则,一路闯红灯。 车子风驰电掣般前行,引擎的轰鸣声在街道上格外刺耳。 时铅喻紧紧盯着沈慕渔,心跳愈发急促。 沈慕渔双唇紧抿,脸上阴云密布。 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 他的脑海中,此刻全是那个疯狂女人的身影。 伊芙琳·道尔。 是沈父和他原配的女儿。 沈慕渔回M国后,这个疯子竟对他暗生情愫! 他身上那可恶的蛊,就是她下的! 想到这儿,沈慕渔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时铅喻被沈慕渔这副模样吓到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 满心的担忧与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能默默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焦虑。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幼儿园门口,还未完全停稳,沈慕渔便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他一脚狠狠踹开幼儿园的大门。 那扇门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哐当”作响。 此时,幼儿园里老师们正组织孩子们放学,场面一片混乱。 沈慕渔心急如焚,完全顾不上周围的一切,径直冲进园内。 他双眼因愤怒和焦急而布满血丝,一眼看到了孩子们的老师,声音近乎咆哮:“沈景涣和沈景栎呢?” 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惨白,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孩子……孩子……被带走了。” “谁带走的?” 沈慕渔声音沙哑,额头上青筋暴起。 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跳动,显示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怒。 “是一个女人。” 老师战战兢兢地回答,“她说她是孩子的姑妈,说你们今天都有事。她还准确报出了你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我们才把孩子交给她的。” 沈慕渔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旋转。 时铅喻也心急如焚地冲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满心的恐慌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慕渔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忍不住怒吼:“该死!” 他迅速掏出手机,给车上的劳伦斯打电话,“调取幼儿园附近的监控,看看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往哪边走了!” 劳伦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去查。 老师见他们这副模样,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