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雨被推的一个踉跄,香肩半露惹人怜惜,她扭转着脸,让自己呈现出最可怜的状态,用上目线看着黎砚。 掐着嗓子,哽咽着说:“阿砚?你怎么了?” 黎砚见她的样子,换作之前,他肯定一早就开始哄着林若雨。 可不知为何,他今天看到林若雨这幅样子只觉得她格外惹眼的矫情,连她的一举一动都觉得烦躁。 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砸在她身上:“穿件衣服吧,这幅样子像什么样子!” 林若雨瞪大了眼睛,方才怆然欲滴的眼泪此时终于有了些真情实感的意味。 她记忆里黎砚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对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林若雨只能将自己的样子伪装地更加可怜,接过黎砚扔过来的外套,要遮不遮地抓在手里。 声音更加娇柔:“阿砚,我知道你因为姜以棠生气,可是她走了就是走了,你还有我呢!”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 黎砚闻言怔住,看着林若雨,心中起了一阵无名火。 这样的话她竟然好意思说出口。 黎砚嗤的一声笑出声,挽起袖口,露出右侧小臂上一道五厘米长的伤疤。 一步步向林若雨靠近,一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林若雨脸上的笑和委屈完全挂不住了,杏仁般的眼睛里只剩下惊恐。 她下意识地拿手遮挡着眼睛,黎砚步步逼近,两人之间距离急剧缩短。 黎砚撑着手将林若雨禁锢在自己和岛台之间,话语里明显是压抑着怒火:“林若雨,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这个伤口是当时我出车祸的时候留下的,你当时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林若雨一个寒颤,瞳孔震颤,忍着恐惧抓住黎砚放在一边的手腕:“那件事,我们就当它过去了好不好,阿砚,我爱你的,我当时只是害怕而已。” 见她还在替自己辩解,黎砚泛起一阵恶心,冷声道:“林若雨,你那天在病房外走廊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现在和我说什么已经过去了?” 林若雨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样的话。 下一秒,对上黎砚凌冽的视线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声音颤抖:“那天的人,是你?你都听到了?” 黎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两年前的那一幕。 两年前真正让黎砚下定决心,忘记林若雨,转而和姜以棠在一起其实是林若雨的一番话。 那天,看出黎砚一直心绪不佳的护士给他安排了轮椅让他自己出去逛一逛。 他不熟练地操作着轮椅,不小心拐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林若雨打着电话走了进来,她语气里满是嫌弃:“他黎砚现在就是个废物,我为什么要和废物绑在一起,我到时候会找个借口去美国,我才不想和他扯上干系。” 黎砚眼神冷沉,一字不漏地将那些话复述出来。 林若雨的脸色顿时煞白,眼睁睁看着黎砚挣脱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是一片冰冷。 黎砚站直了身子,脸色冷若冰霜:“林若雨,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我和姜以棠的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