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听多了,再加上刚才的经历,云婳突然品出一个道理: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而她又听不懂的话,一般都不是好话。 所以,云婳也没跟他继续“镜子”用法这一话题,可他偏偏穿得那么少,这就是赤裸裸地引诱啊! 云婳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不看他,闷声道:“殿下去洗吧,我等殿下洗完再上药。” “老实等我,听到没?”司珩凑到云婳耳边,提了提她的耳尖,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啦,你快去吧。”云婳胡乱地点点头。 等司珩走了,云婳倒也没自己起来上药。 她下巴支在枕头上,妙盈盈的眸子虚虚望着空中某处,回忆了下。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女子初夜会流血了,会疼了,一定比她摔了屁墩还要疼。 这么一想,没了少女的羞涩,唯余担忧的愁容。也不知道会流多少血?用不用准备些止血的药剂和棉纱? 就在云婳满脑袋胡思乱想的时候,司珩换了身干净的寝衣从湢室走出。 “想什么呢?”司珩屈指敲在云婳蹙起的眉心。 云婳呆呆地抬起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幽怨地望着司珩,软软喊了声“疼”。 司珩以为她是摔到的屁股疼,握住她的细腰,轻轻抱起来放在腿上,温声哄着:“上药就不疼了。” 云婳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目光坚毅,语气执着:“还会疼。” 司珩愣住了,一时没搞清楚她坚定的缘由是什么?只好问她:“怎么能不疼?” 云婳眼睛一亮,轻声道:“殿下不要用那个东西就不疼。” 云婳见司珩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 于是,软软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睇着他,怅然若泣又含情脉脉。 司珩仔细想了想云婳的话,又看了看怀中“情诱”他的人,忽然气笑了。 ——原来在这等他呢! 司珩搂住云婳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低头咬着她已然泛红的唇瓣,沉声道:“不可能。” 云婳慢慢垂下眼睫,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不行吗?” 司珩冷笑一声,阴着脸把云婳箍到身前,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不、行!” ……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云婳略显尴尬地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可怜兮兮地说:“可是,真的会疼。” “轻些就不疼了。”司珩强压下被她那个破问题激起的不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司珩开始后悔,今晚原本是想让云婳提前适应适应,反倒弄巧成拙,差点直接给他整没了! 司珩看着还想再问的云婳,果断将她翻过去放在榻上,语气不善地命令:“躺下,上药。” 为什么偏偏摔到屁股啊? 云婳本能地害羞,不想让他帮她上药,转过头央求地问:“让青桃帮我上药,可以吗?” “再讲条件,就把你衣服都扒了。”司珩沉眉吓唬她。 上一个和他谈条件的,被他一掌击碎了天灵盖。也就她吧,他还能由着她跟他讲一讲二的。 云婳不敢动了,像条脱水的鱼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趴在那。 司珩褪下云婳的寝裤,抬指压了压跳动的眼皮。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了句“磨人精”,轻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啊!殿下做什么?”云婳吓了一跳,慌得弹了起来,扭过头紧紧拽着自己的寝裤,面染绯红,惊骇地瞪着司珩。 司珩面不改色地说:“刚摔完患处不会马上变青,本王得试试才能知道摔到了哪里。” 云婳本来不相信,可见司珩神色自若,言之凿凿又不好质疑。 “我告诉殿下就好了,不要拍我。”云婳将信将疑地睇着司珩,重新趴了回去,自己用手揉揉这儿,揉揉那儿,然后告诉司珩哪疼,他就在哪里上药。 “趴着别动,等药干了再穿。”司珩按住想起身穿裤的云婳。 云婳侧头偷瞄了眼躺在她身边的司珩,眼睫突然一颤,被他手上摆弄的黑玉骨戒所吸引。 司珩低头跟着看了一眼,夜魅般的眸子渐次漫开野致的笑意,抬指蹭了蹭她滚烫的脸颊,撩人地问:“婳婳喜欢本王的骨戒吗?” “司珩!”云婳羞恼往前一扑,趴在他身上,捂住他还不知道能吐出什么的嘴。 云婳气呼呼地瞪着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张嘴如此欠缝。 哼,指定是被他的脸迷惑了,果然美色误人。 哦?长本事了,都敢直呼他的名了。 司珩极轻地笑了,抬起掌心覆在云婳的后脑勺,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开口:“美人温过的玉……果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