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办的样子,正经得让霜序都不好意思怀疑贺庭洲是借机徇私。 脑回路简单的小廖简直受宠若惊:“贺总派车送我?我何德何能?” 徐桢面带微笑地把她请进另一部电梯:“廖助理跟我来吧。” 小廖一脸梦幻地跟着他走了。 电梯门关上,霜序自己到达顶楼,总裁办的秘书们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见到她时纷纷问候tຊ:“宋总好。” 霜序点头回应,走到贺庭洲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一道很懒的声音:“进来。” 霜序推门进去,才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睡觉,两条长腿交叠着翘在扶手上,背后还垫了一只舒适的枕头。 领带拽松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一脸困倦地躺在那,听见霜序进来的脚步声,眼皮都没睁一下。 他怎么总是大白天地犯困,光明正大地在公司补觉。 “你昨晚没睡好吗?”霜序问。 “没睡。”贺庭洲说。 一晚上没睡……是做什么了? 她离开之后,他是又叫了人过去吗? 霜序怔愣一瞬,因为这种可能性,忽然像被泼了盆冰水,从头冻到脚。 她很清楚,她跟贺庭洲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她有求于贺庭洲,所以他能够要求她的“忠贞”,反过来她却没有资格要求他不能碰别的女人。 在她这里没有解决的欲望可以再找个人解决,他是贺庭洲,他本来就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 只是难免有点膈应。 她走了,马上就换别的女人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也像个廉价的应召女郎。 可能,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性质吧。 霜序在旁边的沙发上沉默地坐了片刻,站起身:“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贺庭洲睁开眼,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你随叫随到,你来喊声到就跑,挺会钻空子,属泥鳅的?” 霜序心想,随叫随到,跟应召有什么差别呢? 她也不顶嘴,重新坐下来:“我以为你要睡觉。” “没声音睡不着。”贺庭洲瞥一眼她手里,“拿的什么?” “液氢无人机测试实施方案。” 贺庭洲说:“念给我听听。” 霜序像个听话的机器人,打开方案从第一行开始念。 “……测试目标:1,验证无人机的飞行性能和稳定性;2,测试无人机飞控系统和通信系统的可靠性;3,检验……” 她音色跟她人一样,质地柔软,同时带几分灵动,如清泉水从鹅卵石上流淌而过,干净得令人放松。 方案整整五页,霜序一字不落地念完,抬眸,见贺庭洲的脸向里侧歪着,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她没出声,把文件合上,坐在一旁把手机调到静音,回复消息。 贺庭洲昨晚应该是真的没合过眼,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 霜序希望徐桢或者谁能来敲个门,顺理成章地叫醒他,解救她快要饿扁的肚子,但这位日理万机的大总裁,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找。 撑到两点,霜序的胃先顶不住,发出了抗议的叫声。 她张望四周,想给自己找杯水喝,但贺庭洲平时喝个水都有人伺候,办公室里连台饮水机都没有。 “饿了?”贺庭洲低哑的嗓音响起。 霜序看向他,他揉着脖子一身懒倦地坐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 徐桢的声音传来:“贺总。” “你宋总饿了。”贺庭洲说,“送点吃的过来。” 第79章 三个人是不是拥挤了一点 “好的,贺总。请宋总稍等两分钟。” 两分钟后徐桢准时将午餐送进来。 这么短的时间,他一定是提前订好了,随时准备着贺庭洲醒来用餐。菜还是热的,两分钟应该连热菜的时间都不够吧? 把公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之余,还能把琐碎私事安排得妥妥当当,霜序深刻感受到了助理和助理之间的差距。 徐桢将消过毒的餐具放到她面前时,她没忍住问了句:“冒昧问一下,徐助理月薪多少?” 徐桢滴水不漏:“抱歉,宋总,公司有规定,不允许私下讨论薪水。” “你工作几年了?”霜序又问。 “我在斯坦福读完MBA就跟着贺总了,今年第五年。” 霜序眼睛一亮:“你也是斯坦福的?好巧。”她算了一下时间,“不过可惜,我入校的时候你刚好毕业了。” 贺庭洲在对面上下瞟徐桢一眼。 “可惜什么。”他拿起筷子,语气懒得很,“这么喜欢,要不把他送给你?” 霜序倒是想要,但他舍得割爱? “真的吗?” “假的。”贺庭洲说,“他见钱眼开贪得无厌,你养不起。” “……” 想想也是,徐桢的薪水跟能力是成正比的,总助属于高级管理层,尤其是云盾这种大集团,徐桢的级别快顶上一个副总,月薪的单位跟小廖用的都不是同一个。 相较之下,还是小廖更有性价比。 “那算了。”霜序说。 徐桢哪敢说话,送完餐就退出办公室。 白灼九节虾肉质鲜美,口感脆甜,霜序很喜欢,她从小吃虾,不是有佣人剥,就是沈聿给她剥。 这会旁边只有个贺庭洲,这位太子爷显然不是会给别人剥虾的人。 他不让虾自己把自己剥了就不错了。 她怕扎到手,剥得很小心,截断虾头,再细致地拆掉虾皮。白嫩的虾肉脱壳而出,对面伸过来一双筷子,夹走了。 她抬眼看看贺庭洲,他把虾肉送进嘴里,心安理得地使唤她:“再剥一个。” 霜序任劳任怨地拿起第二只虾给他剥。 贺庭洲像个地主一样欣赏她的劳动过程,等待享用她的劳动果实,还要批评的劳动速度:“笨手笨脚的,等你剥完它都已经投好胎了。” “……”她忍了忍,“我又没给别人剥过虾,你嫌慢的话,可以先吃别的。” “公主脾气挺大。”贺庭洲说着放下筷子,拿起虾自己剥起来。 剥好了,捏着虾尾巴丢进她的碟子里。 霜序狐疑地夹起虾来吃,一只还没吃完,贺庭洲已经剥好了第二只。 他好像在炫技演示,很快,虾在她碟子里堆成一个小山包。 然后施施然拿毛巾擦干净手:“吃吧。” 吃完午饭,徐桢将一沓文件送了进来。 霜序看了眼时间,贺庭洲一边签字,一边还能注意到她动作:“有事?” “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要开,我能走了吗?”她已经在这里耗费四个多小时了,很多工作用手机是处理不了的。 贺庭洲反问:“我说不能你就不走了吗?” 其实霜序听见了徐桢刚才汇报的行程,他下午跟xx公司的x总有一场会面,肯定不需要她了。 所以她“嗯”了声,表现出一副万事以他为先,随时为他效劳的忠诚样子:“会晚点再开也可以。” “行啊。”贺庭洲说,“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怎么样?” “……”霜序表情有点想裂开,早知道就不装了。 刚才那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