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家具,甚至其中还有傅靳野为江青棠刚添置的三大件。 傅靳野见江青棠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同意了,便转头对徐轻兰道:“既然你喜欢,那这些都送你,一会儿我帮你搬过去。” 要搬的东西很多,傅靳野整整跑了几趟。 可他脸上没有半分疲惫,反而唇角全是上扬的笑意。 那笑意刺得江青棠眼睛生疼。 此后几天,傅靳野以徐轻兰不会用这些家具为借口,经常时不时去徐轻兰家里帮忙。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不安,不想让即将举行的婚礼发生什么差错,傅靳野再次从徐轻兰家里回来时,又恢复成了那个宠妻的傅少校,专门推了部队的事情带江青棠去城里逛。 国营饭店内,傅靳野每道菜都点得极为仔细。 “这道虾不要葱,那道红烧肉少放点辣,这碗排骨汤不要盐,阿棠不喜欢……” 服务员边认真的拿着笔在小本子上记着边羡慕道:“同志,您爱人对你可真好。” 江青棠摇头,“不,他不是我爱人。” 傅靳野也并未发现异常,笑着接话道:“是,我们还没打报告,也还没举行婚礼,还要过阵子才名正言顺。” 第三章 吃完饭过后,傅靳野又带着她去买了金项链,看了电影,整个约会过程一如既往,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疼爱溢于言表。 谁看了,不说一句傅靳野爱江青棠呢? 可只有江青棠知道,他的真心藏在最深之处,隐晦的爱意里,全是徐轻兰。 从电影院出来后,两人刚要上车,傅靳野却忽然看向不远处,高大身躯微僵。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不远公园处的徐轻兰。 此刻,徐轻兰正在哀求着公园的管理员。 “同志,我对象送的项链刚刚掉湖里去了,你们能帮我找找吗?” 管理员一脸为难的拒绝:“这位同志,不是我们不帮你找。只是天都黑了,我们也看不清湖里的情况,再说了现在天寒地冻的,下湖那可是要人命的。” 徐轻兰还不肯死心,连忙从兜里翻出一把钱。 “我给你们钱,总可以了吧?” 那管理员还是摇摇头,直说不行。 最后徐轻兰垂下握钱的手,失落的朝公园门口走去。 傅靳野亲眼目睹这一切,什么都没说。 可在江青棠要上车时,他忽然关上了车门。 “阿棠,我想起我部队还有事,得先走,你自己坐车回家属院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傅靳野便从皮夹拿出几张钱塞进她手里,随手给她拦了一辆汽车后,飞快的转身离开。 他走得匆忙,故而没注意到江青棠没上车,反而跟上了他。 她跟着他来到公园,而后眼睁睁看着他脱下衬衫, 而后,毫不犹豫的跳进了那冰湖中! 第四章 “噗通!” 湖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很快淹没了傅靳野的身影。 他就这么喜欢徐轻兰,喜欢到为了找到她的项链,竟敢在这么冷的天跳湖,连命都可以不要。 江青棠心里彷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刚刚吞了一块黄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靳野再一次从湖里探出了身体。 月光下,他赤裸的上半身被湖水冻得发青发紫,握住项链的手也不住的颤抖,可他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笑。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连笑,都不是真心的。 她转身离去,也跟着笑了出来,可自嘲意味明显, 接下来,傅靳野每天都忙于训练部队,回家属院的时间并不多。 直到卫生部的人来发药品,说是近日流感突发,好多同志都因此患上肺炎,死伤无数,似所以让大家多加防范。 流感来势汹汹,好在卫生部发了药,也多少让江青棠的心安了几分。 这日一早起来,江青棠便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喉咙也像是被大火燃烧,她吃力的抚摸上自己的额头,滚烫不已。 她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她也中招了。 她艰难的起身,倒好开水,打开抽屉,准备把药吃了。 可在抽屉打开的那一刻,她便怔住了。 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 她全身滚烫得厉害,把全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看见卫生部发的那批药。 眼看情况越来越严重,她无暇顾及药的去处,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外走去。 大雪纷飞,江青棠强撑着身体,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向邻居借药。 可每家每户都是按照人头分的,根本没有多余的药给她。 江青棠心里越来越绝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等她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徐轻兰的家。 江青棠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刚要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轻兰,快点好起来……” 江青棠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朝屋内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不知何时出任务回来的傅靳野。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跑去了照顾徐轻兰。 此刻他眼眶微红,坐在床前紧紧握住已烧得通红的徐轻兰的手。 床头柜上,堆满了药品。 她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 原来她的药,全被他拿去给了徐轻兰! 而傅靳野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异样,情话还在一句接一句。 “我多希望,我能替你生病,替你痛……” 说完,他泛红着眼眶,颤抖着在徐轻兰的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第五章 那一刹那,江青棠只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踉踉跄跄的往回走,满脑海只剩下傅靳野的那一句: “我多希望,我能替你生病,替你痛……” 是啊,他说过的,他只要徐轻兰幸福,她痛不痛苦与他何干。 走到门口时,她再也没了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江青棠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病床前是傅靳野满是担忧的脸。 见她醒来,他神色一喜,连忙握住她的手。 “阿棠,你终于醒了!” “我不过走了两天,你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发烧了怎么连药都不吃?” 他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可江青棠却只觉讽刺。 “我没找到药,不知道是被谁拿走了。” 这时傅靳野才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当时得知徐轻兰感染流感,他急得要命,连忙回到家翻箱倒柜将所有的药都拿走送到她那,唯恐她出半分意外。 却没想过若是江青棠中招了该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她会烧得这么严重,只要送晚来一会,就会直接转为肺炎。 “怎么会有人拿走,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枚勋章,适时岔开话题。“阿棠,你看,这是我这次出任务新得的勋章,和以前一样,我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我的荣誉就是我的生命,而你,就是我的生命。” 说完,他把勋章塞进了她手里。 那上面,刻着一个“Q” 以前,她也以为那是青,江青棠的青。 可如今,她明白了,这是轻,徐轻兰的轻。 此后几天,傅靳野像是怕江青棠又出事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这天,傅靳野部队里的几个兄弟提着果篮来医院看望江青棠。 一进门,一众人就看见傅靳野在一勺一勺的给江青棠喂药,调侃声瞬间四起。 “哎哟,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旁人还不信傅少校把未婚妻捧在手心宠,都说太夸张了,只有我们这群兄弟知道,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可不是,全军区找不到第二个像少校这么好的人了。” “真活该你有老婆。” 调侃归调侃。 众人把水果放好后,还是规规矩矩的跟病床上的江青棠问了声好。 见她状态不好后,几人随便聊了几句,就要起身离去。 傅靳野这才把碗放下,起身道:“我送你们。” 病房门再次被关上,江青棠刚要闭眼休息,却发现那群兄弟不知是谁落下了一个水壶。 等江青棠追上傅靳野那群人时,刚好听见他们在闲聊。 “老傅,你刚刚怎么演得那么像,要不是我知道内情,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不演得像一点,江青棠怎么会嫁给老傅,老傅又怎么给他心上人铲平她这颗绊脚石。” 江青棠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几人没有看到她,继续道:“值得吗,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傅靳野声音听不出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