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酒了？”

　　“刚应酬完。”

　　封诺璟紧抿着唇，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淡淡。

　　察觉到男人不经意的闪躲，白思妤微微一愣，眼底间闪过一丝不明。

　　她抬眸，正对上男人那双黑沉无神的双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白思妤总觉得今天的封诺璟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男人的眼中，似乎看不出半分情欲。

　　反倒是隐隐有几分鄙夷。

　　“你来做什么？”

　　封诺璟微微蹙眉，语气间似乎隐隐有些不满。

　　白思妤这才缓过神来，掩下了眼底的情绪，语气娇嗔。

　　“我想你了，不能来吗？”

　　“况且今天是你生日，我当然要来陪你了。”

　　封诺璟倒是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面对女人的调情，男人却是难得没有回应，神色似乎更加黑沉了几分。

　　“是把我说的话忘了？我说过的——”

　　不等男人说完，白思妤便嗔怪打断道。

　　“我不该来，我知道，可是——”

　　白思妤话语一转，嘴角噙着笑意。

　　“她不在不是吗？”

　　“阿璟，她走了对不对？”

　　封诺璟眸光微闪：“你怎么知道？”

　　白思妤环视了一圈屋子，漫不经心道。

　　“这屋子里有半点女人的痕迹吗？”

　　刚进门白思妤就已经注意到了。

　　不过舒茉的离开，并不是她意料之外的情况。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舒茉虽然性子软弱可欺，骨子里却实实在在比她要有骨气。

　　知晓了封诺璟的背叛，她绝对无法接受。

　　她早晚都会离开。

　　封诺璟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思妤眸色微动，心头有些不爽。

　　“怎么？阿璟这是后悔了？”

　　“后悔？”

　　封诺璟冷笑出声，语气不屑。

　　“她要走就走，这么多年，我早腻了！”

　　这样的话，这些年他不知道在白思妤面前说过多少次。

　　可这次，他倒更像是说与自己听。

　　他早就腻了不是？

　　舒茉走便走了，离了她，他生活不照样过？

　　一个女人而已，他封诺璟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感觉很奇怪，他说不上来。

　　就好像，是心口空了一块什么东西。

　　听见封诺璟的这番回应，白思妤心头舒展了几分。

　　“好了，今天你生日，不聊这些无关紧要的，开心点。”

　　说着，女人褪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性感短裙，一双大白腿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她双手缠在男人的脖颈，声音魅惑得勾人。

　　“我是不是也该等到阿璟兑现承诺了？”

第十三章

　　刺鼻的香水味充斥在鼻尖。

　　白思妤恍若一条水蛇般，紧紧缠绕着男人。

　　酒精的后劲生生刺激着他。

　　封诺璟直接忽略女人的问题，心头本就郁闷不堪的他再是忍无可忍，一把撕扯下女人的衣服，俯身压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的暧昧声不绝入耳。

　　“阿璟，说你爱我。”

　　白思妤双眼迷离，面色红润，紧紧勾着男人的脖颈，声音娇媚。

　　封诺璟低喘着，垂眸盯着女人那张明媚张扬的脸。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

　　透过白思妤那双盛满情欲的双眸。

　　恍惚间，封诺璟好似看到了多年前清纯青涩的舒茉。

　　夕阳映射着少女明媚的笑脸。

　　她轻轻捧着他的脸，一脸真诚地对他说。

　　“阿璟，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心头像是有一头小鹿在砰砰乱撞。

　　封诺璟不由得笑了，低声道。

　　“我也爱你。”

　　话落，男人俯身吻了下去。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只是白思妤不知道，封诺璟的这句“我爱你”，是对记忆中的舒茉的下意识回应。

　　……

　　封诺璟是被助理的电话吵醒的。

　　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屋子里一片狼藉，充分表现着二人白日里的疯狂。

　　身体内的酒精已经散去不少，意识也逐渐清明了几分。

　　封诺璟看向一旁还在熟睡的白思妤。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白日里自己脱口而出的“我爱你”。

　　他有些不可思议。

　　那一刻，他竞是将白思妤当做了舒茉。

　　看着白思妤那双酷似舒茉的眼睛，封诺璟微微蹙眉。

　　不知怎的，心头不由得涌上一抹莫名的愧疚感。

　　只是那愧疚感不是对于白思妤，而是舒茉。

　　他又放纵了一次自己。

　　可那又怎样？

　　封诺璟缓过神来，忙收回了心头那些荒谬的情绪。

　　他掐了掐鼻尖，只觉得心头烦闷得紧。

　　他起身穿上衣服，起身去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夜风寒凉。

　　可窗台的蝴蝶兰却是开得正好。

　　微风拂过，就像是一只只紫色的蝴蝶翩翩舞动，轻盈飘逸。

　　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封诺璟垂着眼眸，有些欣赏得入神。

　　这蝴蝶兰是舒茉最喜欢的。

　　封诺璟还记得这蝴蝶兰的花语——幸福的来临。

　　她希望，他们二人可以永远幸福，永远不分离。

　　“可笑。”

　　想到这，封诺璟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

　　不过都是骗人的。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为舒茉付出得还少吗？

　　是她想要得太多，是她不识好歹。

　　看着眼前那株艳丽的蝴蝶兰，封诺璟微微蹙眉，只觉得有些碍眼。

　　他烦闷地掐灭了指尖的烟，扔进了盆栽中。

　　手腕却是被那粗壮的枝干一划。

　　他抬手粗鲁地一扯。

　　“哗啦——”一声。

　　手腕的佛串被扯断，一颗颗佛珠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封诺璟眸色微沉，眼底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下意识地忙俯身捡起。

　　他没有忘记，这佛串是舒茉一步一叩为了他求来的。

　　当时他意外患上了一场大病。

　　他自以为自己撑不过那年。

　　舒茉整日忧心忡忡，整个人几乎都瘦成了皮包骨。

　　偶然间听说一座古镇的寺庙很灵验。

　　只要她一步一叩拜，让佛祖看到诚心，祈愿便能如愿。

　　封诺璟只当是无稽之谈。

　　可舒茉却信了。

　　她冒着大雪，还真的一步一叩给他求来了这株佛串。

　　甚至差点摔落山崖，差点命都葬送在那。

　　封诺璟骂她傻。

　　可舒茉只是傻呵呵地笑道。

　　“只要阿璟能安好，我愿意放弃所有，哪怕是用我的命换你活，我也无怨无悔！”

　　到现在，封诺璟都还记得舒茉那双坚定真诚，满含爱意的眼神。

　　他知道，如果真的需要一命换一命。

　　舒茉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他活。

　　因为舒茉爱惨了他。

　　封诺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眉眼黑沉，手中紧紧握着佛珠，鼻尖不由得有些发酸。

　　半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一天之内，我要查到舒茉的消息。”

第十四章

　　夜色深沉，月光稀薄，斑驳地洒在鞥诺璟紧锁的眉头。

　　他小心收起散落的佛珠，目光黑沉地盯着眼前的那盆蝴蝶兰有些出神。

　　对于这段感情，他的确腻了。

　　他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他没同意结束，他凭什么放舒茉离开？

　　她想两清？

　　可他偏不允。

　　这本就是舒茉欠他的！

　　封诺璟黑沉着脸，抬手折下了那支开得最艳丽的蝴蝶兰。

　　可他没注意到，已经苏醒的白思妤就躲在门后，满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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