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美娇说的话,要不是我的家庭比她更好,对白嘉明有帮助,他会选我弃她吗?八年婚姻终是一场骗局,我不知道白嘉明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真心? 我摇摇头,不重要了,婚已离,再去想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不管白嘉明因为什么来,都跟我没有关系,我都不应该被他影响情绪。 只要女儿高兴就够了。 心情平复后,我走出房间,看到白嘉明陪女儿在画画,我问女儿要不要跟爸爸回去看爷爷奶奶?女儿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转身去帮她收拾了两件衣服,装在她的小书包里交给白嘉明,白嘉明也知道我是在下逐客令,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接过书包说:“那萌萌我们回爷爷家。” 萌萌欢快地跳起来,拉住白嘉明的手,嘴里还念叨着要给爷爷奶奶看她新画的画。 父女俩走到门口时,白嘉明朝正在收衣服的母亲叫了句:“妈,我带萌萌回去了。”萌萌也说:“婆婆,我过两天再回来。” 母亲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衣服走过去,叮嘱道:“那开车小心点。” 白嘉明点了点头:“妈,您放心吧,您自己注意身体啊。” 母亲看着他们出门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28章:给她输血 快下班的时候,我在护士站听到她们的闲聊,一个说:“我刚才到儿科,看到林美娇带她孩子在看病。” 另一个护士问:“她有孩子啊,我还以为她没结婚呢,她老公也一起吗?”这个信息让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没看到,还有另一个中年女人,不知道亲戚还是保姆。” 另一个护士附和着。 她们压低了声音在八卦:“她不会是单身妈妈吧,那还挺不容易的,不过,她每天打扮得那么光鲜亮丽,倒看不出来辛苦,肯定是有保姆。” “你说以她的消费水平,人事科那点工资够吗?”几个人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以为像我们一样,就靠那点儿死工资啊。” 她们tຊ你一言我一语地还在说着,我犹豫要不要去儿科看看,自从上次在咖啡厅谈过后,我们没有再碰面,想到跟我有着一样血型的小女孩,是我表妹,心里微微有点心疼。 她还那么小,就有症状性贫血,是不是发病了?又要输血呢?没有多想,不知不觉我竟然就走到了儿科病区。 这里比妇科病房要热闹些,孩子们的哭闹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我在一间病房门口看到了林美娇,她坐在病床边,眼睛一直盯着病床上,还在打点滴的女儿。 从背影中能看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只是随意地用发圈扎了一下,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落下来,搭在她略显疲惫的肩膀上。 病床的另一边站了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应该就是保姆吧,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袖针织衫,颜色有些发旧,看得出来已经洗过很多次了,但却干净整洁。 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扎成一个低低的马尾,额前没有一丝碎发,脸上是温和又关切的神情。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想转身走的时候,林美娇起身看到了我。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惊讶,张了张嘴还是叫住了我,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病床边,看着小女孩,长得跟林美娇一样漂亮,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下方。 我轻声问了句:“你女儿吗?她怎么了?” 林美娇难过地说:“又发病了。”接着她又说:“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们。” 孩子的小脸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消瘦,原本红扑扑的脸颊此刻失去了血色,但依然能看出那精致的轮廓,就像一个瓷娃娃,令人心疼。 她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睡梦中也被病痛所困扰。 她的嘴唇有些干裂,没有了照片中那樱桃般红润可爱的模样。我看向林美娇,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儿身上,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母爱,让我的心顿时柔软起来。 我又问道:“要输血吗?” 林美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要,但现在血库里没有符合的血。”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向病床上虚弱的小女孩,祈祷她能远离病痛,早点好起来,如果有报应之说的话,不管林美娇做了什么,都不应该让她女儿来承担恶果。 往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林美娇,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她脸上写满了哀伤,与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她大不相同。 她悠悠地说道:“她从小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玩耍,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就会头晕、无力。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可还是防不胜防。” 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女儿,手紧紧地握着孩子的小手。 我看着疲惫又无助,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林美娇,她嘴唇干裂起皮,头发也失去了光泽,随意扎起的发梢有些毛糙。 “那…… 那之前是怎么治疗的?” 我轻声问道。 “定期检查,加强营养,有的时候要靠输血维持。每次看到她被针管扎的生疼,我就恨不能替她受过。” 林美娇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同为母亲,我完全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萌萌有点头疼、咳嗽我都担心得不得了,就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可以把她身上的不舒服,一扫而去。 此刻,所有的安慰都太过苍白无力,我只能以沉默来应对这压抑的空气,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是怜悯、善良的声音在急切地呐喊道:“救救这个孩子吧,你看她多可怜,你也是母亲,怎么能忍心看着孩子受苦?而且你是熊猫血,你有能力帮她。” 可另一个声音又充满了怨恨,冷冷地说道:“不要管她,谁叫她是林美娇的女儿,她妈妈破坏了你的家庭,还在伤害着你可怜的舅妈,她不值得你献出自己的鲜血去帮。” 那个善良的声音又发话了:“她也是个无辜的孩子啊,错的是她母亲不是她,她有权利享受美好的生命……” 这两个声音如同两只凶猛的野兽,相互撕咬,让我的心在爱与恨之间被狠狠地拉扯。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一会儿看着林美娇,一会儿又看着小女孩。 最终,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