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刚要扶她,看她明显躲闪,最后他也没有再主动。 他站着,以俯视的角度看她狼狈。 尤晚棠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激的反胃。 都是田诗诗的味道,她恶心。 可季如风觉得,她这种不念亲情、背叛婚姻的冷血女人,凭什么嫌弃他! 她不配! “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我和诗诗都不想看到你。” 尤晚棠崴脚站不起来,但被曾经深爱的男人像赶狗一样对待,她的自尊不允许。 爬也要离开。 田诗诗跑出来当好人,说季如风无情,还假好心地要扶她。 季如风不想再看尤晚棠,转身走开。 他心里窝着团无名火,散不去。 尤晚棠双手都是泥巴,田诗诗拉着她,突然她借着尤晚棠的泥巴手,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声音很响,季如风离去的身影又折返。 “尤晚棠!我好心好意扶你,你怎么打我?就因为我抢了如风?可你们之间的问题,到底是谁造成的?是你啊!” 田诗诗捂着脸,哭得委屈又可怜。 季如风冲过来,搂住田诗诗,对她大吼。 “尤晚棠,你是不是见不得好人活?我父母对你好,你不闻不问;我对你好,你拿我当狗,说走就走;现在诗诗对你好,你还打她!你真是个恶心又变态的女人!” 季如风用他名贵的私人订制手帕,擦去田诗诗脸上的脏污。 那手帕,还是尤晚棠某次出完任务后,费劲心思找设计师画的。 一枝在夜风中盛开的海棠。 她当时想,不在季如风身边的日子,手帕可替她陪伴。 要是她哪天真出了意外,也算给他留了念想。 如今,帕上的嫣/红海棠,像极她心头滴落的血。 3 闹的这么难堪,尤晚棠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医院那边又有急活,她需要回去帮忙处理。 田诗诗被季如风抱在腿上涂药,一口一个如风好疼,如风轻点,听得头皮发麻。 “如风,虽然尤晚棠这么对我,但她还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去送她。” 尤晚棠想拒绝,但她现在脚肿的厉害,确实开不了车。 雾气弥漫,山路弯绕,小心慢行。 但,田诗诗用二十多的速度跑,太慢了。 尤晚棠催她稍微快点,田诗诗却换了一副嘴脸阴阳她。 “你这正牌的季夫人确实牛,我就连被你打了,也得舔着脸出来送你。” 尤晚棠翻个白眼,心道这是你自导自演,为了博季如风可怜,关我什么事。 “晚棠,我们仨从上学到现在,一直在一起,我是你最好的闺蜜。” 尤晚棠:“曾经是。” 田诗诗打开车窗,嫉妒又羡慕地对尤晚棠忆往昔。 其中更多的是夸赞季如风。 说他虽然风流,但对我有情有义,曾经料理父母后事,心情那么难过,还不忘关心我去向。 还夸赞她自己,比我这个做老婆的合格,一直陪着季如风,我不配嫁给他。 田诗诗还首次说起他们上床的起因,因为季如风喝多,把她当成了我。 尤晚棠察觉出田诗诗的反常,车速越来越快。 她内心隐隐不安,让田诗诗停车。 她还给季如风打电话,派人来接她们。 田诗诗却还在持续加速,风声都盖不住她的急切嘶喊。 “尤晚棠,你现在再给他打电话!跟他提离婚!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田诗诗像疯子一样,不看前面的路,一个劲儿逼迫尤晚棠答应。 山路不宽,突然对面迎来一辆大货车。 强烈的闪光灯,刺激的田诗诗错把油门当刹车,冲下山坡。 季如风带人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 车翻下山坡,幸亏坡很缓,又有草木覆盖,山地松软。 “如风,我在这儿。” 田诗诗虚弱地躺在一旁,身上有轻微地擦伤,已经被处理。 季如风没有看到尤晚棠,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给尤晚棠打电话,关机。 田诗诗看出他的在意,再次装可怜说尤晚棠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对她见死不救。 而她们翻车,是因为尤晚棠嫉妒她有项链,伸手来抢,这才发生意外。 “如风,你不要怪晚棠,是我不好,我不该接受你的礼物,惹她生气,我死有余辜。” 田诗诗还主动奉上电话,让他打给尤晚棠,了解情况。 “我相信你。那种女人,死了等于积德。” 季如风没想到,尤晚棠看着清寡无争,竟然为了条项链,对田诗诗下死手。 田诗诗可怜地仰望着季如风,一句“如风,我疼”,季如风心都化了。 抱着田诗诗上车,季如风全程没有松手。 “如风,晚棠是跟一个来接她的男同事一起走的。” 季如风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远的地方,怎么会正好出现男同事接她? 联想到尤晚棠时不时失联,对他爱搭不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4 医院。 尤晚棠下手术台后,脚踝肿的老高。 掏出手机,发现屏幕碎了。 出车祸后,给田诗诗简单处理下伤口,见她无大碍,她搭着大货司机的车回来。 本来,她要带田诗诗一起走。 但田诗诗嫌弃大货车味道不好,空间又小,非要等季如风。 尤晚棠想着,季如风他们用不了多久也会到,就先走一步。 骨科同事李锐发现她脚踝肿,主动帮她冰敷。 这一幕,正好被抱着田诗诗的季如风看到。 “这位大夫,你很喜欢帮我妻子冰敷?” 尤晚棠拉起李锐,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李锐却不愿意见尤晚棠受委屈,站到她身前,正面硬刚季如风。 “我只是做一个大夫该做的,就算她只是一个普通病人,我也会这么做。倒是你,身为尤医生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合适么?” 说完,他主动搀扶着尤晚棠,送她去休息室。 季如风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尤晚棠明白,他生气,不是因为他在乎她。 而是他认定,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被别人惦记,他也不爽。 田诗诗见自己又被冷落,小声催促季如风送她去急诊,她又疼了。 休息室里。 尤晚棠对着镜子,正一点点给身上的伤口消毒。 只穿着吊带,下半身是一条宽松的休闲长裤。 听到敲门声,她问了一句是谁,回答的是个小护士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