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羞臊地红了脸颊。 巴特尔见了忍不住勾唇忍笑。 他与那么多草原上的女子有过无数个夜晚,她们都热情奔放,身材高大丰满。 却没有一个像沈星渡这般身娇体弱,那腰细得像是一手能掐断似的。 那皮肤滑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白得像刚挤出来的羊奶。 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了床上,就先红了脸,连脖子根儿都跟着红了起来。 巴特尔忍不住去想,那衣服下面是否也像脸上一样染了红晕? 只是这样想了一下,身体莫名躁动起来。 巴特尔不禁震惊于自己的反应,按说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像这样未发育的单薄身材,他是断然不该有兴趣的。 同样震惊的是被压在身下的沈星渡,她睁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巴特尔摸索着沈星渡的腰带,突然从里边抽出一支金色的步摇。 藏得这么好,一定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巴特尔最终忍住了欲念,一方面是为了沈星渡承诺的兵器。 另一方面是莫名的不希望沈星渡厌恶他。 他也不是没有在求欢的时候强迫过女子。 偏这一回,他克制住了欲望,想和沈星渡慢慢来。 巴特尔笑着说:“你的葫芦钗不能给我的话,那就给我这个做信物吧。 到时候我若是没收到货,就拿着这个小东西去找雁将军。 说你勾引了我,还在床上留下这个做定情信物,可好?” 沈星渡一见巴特尔拿了她的金步摇,立刻忘了危险伸手去抢。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剧烈的打斗声。 不消片刻,一声巨响,房门连着墙被一匹玄色的高头大马踏破。 烟尘四起,房门被瞬间拍散在地。 原来装着门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大窟窿。 金盔金甲的雁南飞骑着马闯了进来。 他喘着粗气,紧抿着嘴唇,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之色。 刀上的鲜血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鬼差,令人毛骨悚然。 第73章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一道黑色的影子窜到了近前,一口咬在了巴特尔拿着金步摇的手上。 金步摇“叮当”一声落地。 巴特尔狠命地甩手,想要把咬在手上的福福甩tຊ掉,另一只手伸向了被子上的弯刀。 沈星渡见了,立刻大喊着:“福福小心!”,扑过去抢巴特尔手里的刀。 一边抢,还一边仰起头威胁道: “你快放手,伤了福福我跟你拼命!” 雁南飞见状正欲飞身下马,却听巴特尔对沈星渡带着些嗔怪说: “到底是谁不放手? 是它咬着我不撒嘴!” 福福恶狠狠地从嗓子眼里发出野兽的低吼,怒目瞪着巴特尔,一点撒嘴的意思也没有。 因着沈星渡的威胁,巴特尔就真的忍着手上被咬的疼,不再甩手,也放下了弯刀。 雁南飞敏锐地发现,这两人之间,不对劲。 沈星渡对眼前的男人没有惧怕。 而这个男人对沈星渡似乎,过于纵容了。 沈星渡没想到雁南飞这么快能赶来救她。 如今她已经在巴特尔面前暴露了身份,拴在了一条绳上,只能想办法打掩护。 沈星渡垂下眼帘,快速的思索一番,抬起头来对马上的雁南飞大声说道: “将军,这是个误会! 这是北羌的大皇子苏和巴特尔。 他是来偷偷相看四公主的,半路偶遇我被水匪劫持,将我救了下来。 本来明日一早就要送我回京的。 将军请让福福别再咬了,咬错人了!” 雁南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漠,眼里的光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他垂眸看了沈星渡许久,像不认识她一样。 “外边的人死光了吗? 快来人啊!” 巴特尔大声呼唤着自己的属下。 却毫无回应。 “福福,回来。” 雁南飞终于开了口。 福福呜呜的低吼着松了口,三两下跳回马上,窜上了雁南飞的肩头。 “大皇子殿下,久仰。” 雁南飞嘴里淡淡地说着久仰,却没有任何尊重的意味,连马都没有下,刀也始终握在手里,眼中全是冷漠。 “刚刚不小心误杀了你几名属下。 还望殿下不要介怀,毕竟我急着寻找我的夫人。 手里难免少了些分寸。 殿下未经宣召,偷偷潜入我大兆,按律我斩杀几个敌国细作也无可厚非。” 巴特尔愣住。 一下子从床榻上站起来,眼中染了血色,压着怒火与雁南飞沉默对峙。 他这次佯装水匪来抢大兆的官船带的都是自己的近臣,每个单拿出来都能率领千军万马。 雁南飞竟然说杀就杀了?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沈星渡心头大震,雁南飞杀了北羌人,会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乱? 她是不是又给雁南飞添了大麻烦了? 雁南飞幽幽威胁道: “今日我夫人被歹人所掳之事还望殿下不要声张。 否则我不介意踏平北羌。 大皇子大可试试我雁南飞,做不做得到。” 如果是别人,也许是虚张声势。 雁南飞的话,巴特尔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只因雁南飞征战沙场以来,至今没有败绩,且在战场之上杀虐成性。 从他手下活下来的人,事后都像丢了魂一样,非疯即癫。 好在这些年,大兆周边各国都被打怕了。 雁南飞也少了很多上战场的机会。 如今他也不过二十三岁正值壮年,各国虽蠢蠢欲动,却无人敢真的动手。 雁南飞越过巴特尔,看向沈星渡,沉声说了句: “过来。” 语气冰冷。 沈星渡意识到雁南飞很生气。 心里忐忑地乖乖地从床上下来,穿上鞋。 又去捡掉在地上的金步摇,揣进怀里,才走到雁南飞身边。 雁南飞见她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眼角染上绯色,心里熊熊燃着怒火。 眼里淬了寒冰,恶狠狠地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在大兆的地盘上,不敢轻举妄动,虽有气却也识时务地隐忍着。 雁南飞仍然没有下马的意思,只递给沈星渡一只手。 沈星渡握住雁南飞的手,瞬间被拉到马上,落进雁南飞的怀里。 雁南飞伸手将铠甲上的大氅摘下来,披在沈星渡的身上,将人裹得密不透风,连脸都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