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游朝说,“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呢?”南珠扯下肩膀处游朝的大衣丢在地面,冷笑:“你……哪点配。” 南珠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家门口顿足,侧目看上面贴着的送子娃娃。 手抬起,唰的下扯掉,揉成团,狠狠的砸在地面。 南珠的腊月二十九在家里做手工。 她早上爬起来剪了很多个大红色的福,一张张的贴在了家里的玻璃上。 中午开车去花鸟市场,运来了很多盆栽。 一盆盆的摆在家里的窗台和主院延伸出来,已经结了冰溜子的屋檐下。 在傍晚的时候,亮起了主院的灯。 拎着相机。 拍下了在夜色下漂亮到极点的明珠园。 晚上趴在窗台,看外面的黑色梧桐树,早早睡下。 在年三十再早早的起来。 南蹇明回来了。 上次酒会结束后南蹇明来找了南珠一趟。 南珠关门睡觉没搭理。 南蹇明便没再来。 俩人其实还算是在吵架的状态。 但大过年的,南珠不想和他吵架。 上楼翻出之前和刘妈逛街买的红毛衣。 她买了两件。 南珠拎起一件砸进垃圾桶,把另外一件给了南蹇明。 南蹇明脸上的笑又温柔又满足。 南珠跟着笑了。 在午饭后,趴在桌边看他包饺子。 南蹇明朝里面包洗干净的硬币。 揪了个褶子,“有硬币的煮熟了给你,保你来年平安顺遂。” 南珠想起了小时候,喋喋不休的和他说有父亲有祖父祖母的新年。 说起父亲每年给他们俩准备的礼物时,南蹇明插话,“那天你看见了吗?” “什么?” “我……”南蹇明开口:“和游朝。” 南珠唇角的笑淡了,掀眼皮看他:“你想说的是你和游朝现在的地位?” “恩。”南蹇明笑笑,“我和你说这并没有炫耀……” “在外别叫他游朝。” 南珠腊月二十八和南蹇明去酒会的那次。 南蹇明说,‘找游朝?’,他身边到处都是人。 南蹇明顿了几秒,“不是我一个人在喊。” 南珠知道。 南蹇明带她进去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和他也说了一句,游朝还没到。 南珠开口:“他们是他们,喊不喊是他们的事,你不行。” 南珠看他明显有点郁气的脸色,不想在今天和他吵架,打算扯开话题。 听见南蹇明说:“你知道他现在在京市是什么样吗?” 南蹇明把打了褶皱,给南珠的带硬币的饺子按在桌面。 抬头看过来,冷声道:“像条狗一样对从前喊他声朝爷的政商名流摇尾乞怜。” 第127章 一朝起,一朝落 南蹇明盯着南珠,“何止是像条狗啊,准确来说,连条狗都不如,这种人,你竟然还告诉我说,让我喊他一声爷。” 南蹇明冷笑,声音毒辣嫌恶,“他也配?” 南珠趴在桌面的身子坐正,抬眸看他,启唇,“东部的地出事,和你有关系?” 南蹇明手掌缓慢的握成拳,几秒后松开,“和我没……” 南珠打断:“别对我撒谎。” 南蹇明垂眸,把自己按到面目全非的饺子丢进垃圾桶。 重新取开一个包,淡道,“京市从此之后,再无朝爷,年后民政局上班,你,去和他办离婚。” 南珠看了他许久,起身上楼。 找出手机给买消息的人打电话。 没人接。 南珠翻手机通讯录,找到从前找她打麻将的刘太太,“游朝东部的地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游朝出事在医院里,南珠也见不到的那段时间。 手机隔三差五的接到富太太的电话。 最多的就是刘太太的电话。 她很想进东部项目。 可从游朝救了她再住院后,刘太太再没电话。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刘太太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南珠手指蜷了蜷,尝试套话,“你告诉我,我告诉我哥,让他多给你分点股。” 刘太太没再和她联系,是因为南蹇明朝圈子里放了话,游朝的地抢过来后,见者有份。 南珠挂断电话后脚下发软,跪坐在地。 顺着脚步声看向楼梯口上来的南蹇明,嘴巴蠕动半响,眼圈红了,“你好端端,抢游朝的东西干什么?” 南蹇明身上穿着南珠给他买的红毛衣,围着围裙。 很居家的穿着,环胸靠着楼梯口的姿势却一点也不居家,高高在上到全是上位者的威压。 他理所当然到倨傲,“商人逐利。” 南珠开口:“商人逐利是天性,可你逐的不是利,是催命鬼。” 南珠在大年三十的下午一点开车去市中心,找买消息的那人。 电话没人接。 家里也没人。 她开车找到一家专门跑京市小道消息的地。 想转账,发现忘了拿手机,把银行卡砸过去,“给我查明珠科技总经理南蹇明和游朝这段时间的情况。” 大年三十下午三点。 南珠收到了消息。 这地和南珠买消息的那地没法比。 什么都很模糊。 没细节,但该有的大概却都有了。 南蹇明怎么做的不清楚,但他手里现在握了游朝在京市高层的人脉。 不止是卡了东部的项目,还联合也想入驻东部项目的政商名流各种作践出院后的游朝。 游朝出院后拎着大堆现金去找从前敬畏他的政商名流,想挽回局势。 漠视不搭理的多。 但在南蹇明的驱使下,侮辱糟践的更多。 游朝甚至有次在商务会所门口被泼了一身的黄汤,还被狠踹在地。 南珠看着照片中游朝满身狼藉蜷缩一团的照片,全身泛起轻微的哆嗦。 “这照片你别外传,初四那天可是能卖大价钱。” 南珠哑声说:“什么意思?” “朝爷得罪的这从天上蹦出来的南总,之前联系过我们这圈子里不少人,拍朝爷的落魄。越多越好,一张一万块钱,他年后有用。我估摸着是散到网上吧,让朝爷之前得罪过的人都出来踩他一脚。哎,京市这地啊,还是不能太张扬,一朝起容易,一朝落更容易,越张扬的死的越惨,朝爷从前多牛的人物啊,你瞧瞧这下场。” 南珠攥着照片的手收紧,喃喃:“一朝起容易,一朝落更容易……” 南珠要来游朝最近总去的几个地。 开车过去找。 游朝最近总是流连的,是他从前经常去的地。 从前多辉煌,现在多落魄。 南珠从豪华包厢门的玻璃处看里面端着酒杯的游朝。 隐隐的。 能听得见里面人说话。 他们让游朝喝酒。 说把这些全都喝光,他们可以考虑帮游朝一把,找找关系,让东部的项目可以接着进行。 南珠看了许久。 转身再去那小道消息的地。 “给我收照片,一张五万,有多少要多少,但有个前提,一张都不能外泄,否则……”南珠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面,眼神阴鸷:“我杀他全家!” 南珠生下来自带贵气。 跟游朝久了,狠辣起来戾气十足。 办公室里几个准备下班回家过年的沉默几秒,应下。 南珠把卡直接扔在这,拿了张名片走了。 开车到明珠园时,一眼看到主院门口站着的南蹇明。 南珠走近仰头。 南蹇明笑笑,“现在看清楚了吗?” 南珠声音沙哑:“看清楚什么?” “我和游朝。”南蹇明手插兜俯身,“现在的地位。” 南珠朝前几步,手抬起,伴随着新年吃饺子炸响的片片鞭炮声,重重的一巴掌扇了下去,她从齿缝中挤出字:“你!作死!” 南蹇明的脸偏到一处,几秒后回过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