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他眼圈霎时间红了:“你怀疑我?” “你居然怀疑本王?就因为温烈旭吗?” 第一句是不可置信和难过。 第二句便是尖锐的质问声。 萧韵瑶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跳了下,她没再说什么,稳稳抱着温烈旭转身离开。 李贤紧紧攥着拳,想要拉她,却在看到她的背部之时骤然停下。 白色长衫的肩部竟被烧毁。 内里露出了烧焦的躯体,一大片显得格外恐怖。 他瞬间哑火,冲着下人喊道:“快去请太医。” …… 书房内。 萧韵瑶褪下长衫,仍由女医处理肩膀的烧伤。 李贤看着伤痕,不由得皱眉问着太医:“太医,这今后是不是会留疤?有办法处理吗?” 太医嘴里说着:“只能尽力而行……”手中则按下了一抹草药敷在伤口处。 这看着就痛。 李贤心疼不已,转目去看萧韵瑶,就见她神情丝毫没有变化。 她好似感受不到疼。7 径直坐在那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某一处。 李贤抬起眼皮,视线扫向榻上温烈旭的尸体,内心满是不满。 这都没烧掉…… 晦气! 倏地,侍卫来报:“大人,我们在府外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李贤正心情不好,见有人敢来触霉头,当即吩咐道:“送进大牢,说不定就是这人放的火。” 侍卫迟疑一瞬,应声准备退下。 萧韵瑶突的开口了:“慢着,带上来看看。” 她语气很冷,就像寒冰一般刺骨。 侍卫领命下去,再次进来,抓了一个男人押着跪下。 萧韵瑶睫羽垂下,等看清来人的面目,眉间一皱:“怎么是你?” 此人是早已离府的春巳。 春巳面带泪痕,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惊恐,怯怯开口:“大人,我听闻祠堂着火,心中担忧温先生的尸体,就想过来看看,谁知被侍卫当做奸人抓住了” 萧韵瑶眉梢的冷意消散几分:“是个忠心的。” 话音落下,她眉眼闪过一丝痛楚:“你离府之时,可察觉到温先生的异样?” 春巳闻言,眼眶掉下一颗泪:“大人,温先生过得好苦呀。” “秋天露水重,住在四处漏风的屋子,夜里总是咳嗽。” “后面挨了板子,便彻夜难眠,日渐消瘦,直到挑断手筋,他好像也没了想活的念头。” 萧韵瑶每听他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她彻底怔住了。 是因为她毁掉了温烈旭习武的可能,温烈旭才服毒自尽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萧韵瑶本就疼痛的心,像又被捅了几刀,令她忍不住微微躬身,试图缓解疼痛。 李贤听完,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这意思,是夫人害他自尽了?” “明明是他自己肆意杀人,怎的怪到别人头上来?” 春巳听着,不做回应。 萧韵瑶眉头一压,眼中闪过一丝韫色:“阿贤……” 略带警惕的语气,让李贤止住了话头。 这时,春巳发现了温烈旭。 他流着泪扑了过去,嘶哑着喊着:“先生,您死的好惨呀……” “好端端的,祠堂怎么会着火呢?您连死了都不能安息……” 相关Tags: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