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桑沁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走到院外,郁行淮将这一袋子东西都丢进了垃圾车。 刚要转身回屋,就听外面传来汽车熄火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他耳中。 “桑沁姐,你被迫与宋行淮同志结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郁行淮顿了顿,就见穿着军装的桑沁和一身蓝色工装的裴迟站在一起。 下一刻,桑沁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否则我就不得好死。” 第3章 郁行淮一瞬面无血色,但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因为上辈子,他亲眼见到过桑沁对裴迟事事迁就,处处宠溺。 裴迟伤心时,桑沁会柔声安慰。 裴迟生气时,桑沁会赔笑脸哄他。 裴迟发烧时,桑沁会彻夜不眠地照顾。 所以重活一世后的郁行淮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他,桑沁和裴迟两情相悦,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这一世,他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郁行淮转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却没想到桑沁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她丝毫不关心郁行淮眼前的酒杯,只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偷听?” 郁行淮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 抿了口酒,他扯了扯嘴角:“你何必发下那样的重誓?” 桑沁一脸漠然:“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这样才足以证明我不会爱上你。” 哪怕已经决定放下,可听见这话,郁行淮还是觉得心口像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他捏紧酒杯,半响,他抬手一饮而尽。 才说:“那就好。” 这样等离婚手续办下来,等他离开,桑沁才不会伤心。 桑沁皱了皱眉,觉得郁行淮有些奇怪。 但她没有多想,转身走去卧室。 却在看见垃圾桶里的水蓝色的衬衣脚步一顿:“那件衬衣,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郁行淮没想到桑沁会记得, 他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太多情绪,随意撒了个谎。 “现在不喜欢,就扔了。” 桑沁便没再多问,大步走进屋子。 郁行淮也转身回到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稀稀拉拉开始下起了雨,伴着雨声,郁行淮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突然‘轰隆’一声,天空电闪雷鸣。 郁行淮直接吓得从床上弹起,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急促喘息着。 十岁时,他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雷雨天里发生车祸去世的,从那时起,他就害怕tຊ打雷,睡梦中都会被惊醒。 后来结了婚,每次打雷他都去找桑沁。 但那扇门从来没有为他打开过。 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直到半小时后雷声散去,郁行淮才渐渐平复好颤抖的情绪。 他打开灯,想去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却看到大门竟然大敞。 走出去,隔壁裴迟家的门也虚掩着。 郁行淮靠近,透过那条缝,他看到了桑沁正温柔抱着裴迟。 她脸上的疼惜和怜爱一览无遗,那样的表情,从来没有因为郁行淮而出现过。 郁行淮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家回到卧室。 连他自己都意外,他的心情出奇地平淡如水。 或许真的是习惯了。 可躺下之后再没了睡意,郁行淮望了会儿天花板,再次起身。 穿好外套走到外面,在后院的榕树下,他蹲着身子在土里挖了很久,终于挖出一个带着泥土的玻璃瓶。 瓶子里装满了用纸条折成的星星,是当时结婚后,他硬拉着桑沁一起埋下的。 里面写满了他对她的倾慕,和对他们小家的向往。 那时的他无比自信,一定能让桑沁爱上自己。 可上辈子的现实给了他残酷的一巴掌。 郁行淮打开瓶子,把里面纸条都倒出来,一张张的打开。 然后又点燃打火机,一张张地烧掉。 【我找到我的意中人了,她叫桑沁,总有一天我会娶她当老婆!】 【桑沁同意和我结婚了,我终于要和她名正言顺了,我高兴的一晚都没睡。】 【桑沁对我有些冷淡,但是没关系,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 郁行淮看着火焰与灰烬,当年少年般的憧憬到现在平静如水。 突然,身后响起桑沁的声音:“大半夜的你在烧什么?” 第4章 郁行淮眼睫颤了下,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把最后一张纸条扔进了火里。 看着灰烬被风扬起,他才慢慢起身回答:“一些没用的东西。” 桑沁看了眼那玻璃瓶,觉得有些眼熟。 郁行淮一眼便知道,她根本不记得这个瓶子里原本装的是什么。 桑沁也没有深思,淡淡收回目光:“裴迟做了噩梦,又加上打雷一下子被吓着了,我才过去看看。” “你别多想,也别为难他。” 郁行淮扯了扯嘴角,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了维护裴迟。 这样的偏爱,真是令人羡慕。 “不会的。”郁行淮把空瓶一丢,就往家走去。 没一会儿,桑沁也跟了上来。 各回各房,异床异梦。 平静地度过了几天后,距离他离开的日子就只剩十天了。 这天,郁行淮刚到军区。 一个士兵就走过来熟稔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淮同志你来了,正好,纪检部的小吴要结婚了,正发喜糖呢,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郁行淮这才想起前世的记忆,好像小吴是和军区里的一个连长结婚。 到办公室里吃了喜糖,小吴喊大家中午都去参加他的婚宴。 中午,婚礼是在一个饭店举行的,里面围满了祝贺的人。 郁行淮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桑沁,她是新郎的上级,理应送上祝福。 他没有多看,和其他同志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那边传出音量很高的一道声音—— “桑团长,你今天还要值班吧?能喝酒吗?” 桑沁声音清冷:“能,我请假了。” 紧接着那人又道:“桑团长,裴迟同志可是自告奋勇出来为新郎挡酒的,这才喝了一杯,你就护着了,搞得他才是你男人一样。” 郁行淮顿了顿,抬头看过去。 就见桑沁搀扶着酩酊大醉的裴迟。 说话的那人说完就已经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热闹的饭店却停滞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向了郁行淮。 郁行淮身边的男同志轻轻拉他:“行淮,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喝多了。” 桑沁也皱了皱眉,将怀里站不稳的裴迟放在椅子上坐下,就好像要走过来向郁行淮解释。 郁行淮在她抬步之前笑了笑开口:“我知道是开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的。” 桑沁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她看着表面笑着,眼里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