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没有纪舒春她活不了,还好有他的施舍。 可现在,纪舒春的那份施舍,也不愿给她了。 一墙之隔的距离,纪舒春上一秒还浓情蜜意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哄睡,可下一秒就能在其他女人身上纵欲承欢。 恶心,想起这些白秋烟一阵反胃。 在决心离开纪舒春时,她觉得自己死就死了。 毕竟帝国的人未经允许离开前往别的国家,穿过星门必死无疑。 她本就患有基因病,在穿过星门时,她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她竟然活了下来,白秋烟甚至觉得来到联邦以后,她浑身上下都是劲。 她不愿再被困在孤立无援凛冬,她要做春天里欣欣向荣的绿芽。 白秋烟感激的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试图把他们印在心间。 她心里非比寻常的畅快。 她这十几年都过得什么苦日子? 白秋烟找到了来到联邦的意义。 保护一方平安,重建废墟之城。 就以她凡人之躯。 打破所有枷锁。 16 帝国皇室。 女皇坐在神椅上漂浮在半空中,所有人都对纪舒春大为不满。 “纪舒春!你还记得你身上背负的责任吗?!帝国那样精心栽培你,可如今你为了一个基因劣等的低级人弃整个帝国的安危置身事外吗!” 女皇愤怒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然而纪舒春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毫不在意。 帝国的发展,是他一手促起的,他是星际工程师,发明了不少先进的武器和战甲。 所有人对他的离开都持有反对意见,包括自己的家人。 为了在女皇面前挣够面子,父亲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纪舒春,白秋烟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她一个低等人,难道比整个帝国还重要吗?” 一旦有人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纪舒春的无情果断,嘲弄他的无脑痴情。 “舒春,你就听妈一句劝,在这好好呆着,帝国不能没有你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劝他,指责他,纪舒春只觉得深深地无力感要将自己吞噬。 但纪舒春,从未改变过离开的想法,他沉默的抿嘴。 那些以往的名臣,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年轻时打斗中留下的疤痕。 他看着这些阻止他的人许久许久,看过了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 某一瞬间,他肩上的重担压得他快喘不过气,却还是释然一笑。 纪舒春在想,如果他在刚迎娶白秋烟为妻的时候,就像现在这般强硬难以劝说,她是不是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谩骂和白眼。 不用每次陪他出席活动时,成为其他女人茶余饭后的调侃对象,也不用在皇室面前小心翼翼。 其实结婚的三年来,纪舒春不是看不见,白秋烟所有的委屈他都尽收眼底,可权衡利弊之后,他选择了无视、沉默。 因为他总觉得,身为纪家家主的妻子,总要牺牲些什么。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无一例外。 白秋烟因为身份和他不匹配的问题,皇室曾找过她很多次麻烦,都是劝她放手,别妨碍纪舒春的发展。 可话语的难听程度,纪舒春至今都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他恰好路过,白秋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即便知道,纪舒春也没有表态。 他明明看的见白秋烟饱含泪水的眼睛,却从未主动的递去纸巾。 他明明察觉到白秋烟的彻夜难眠,却从未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哪怕是白秋烟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委屈,他也选择视而不见,用最无用的方式,去弥补她心底的空缺。 在对白秋烟这场盛大的围剿中,他是始作俑者,更是罪魁祸首。 爱白秋烟这件事上,他太不走心了,只关心结果,却忽略了过程。 纪舒春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现在他才猛然意识到,原来逼走白秋烟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就算他现在与整个帝国为敌,和所有人都反目成仇。 白秋烟也回不来了。 有一种失去,叫永远。 17 纪舒春没有再在皇室待下去,没有任何的解释,承受着所有人的责怪和谩骂,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再次回到了和白秋烟共同居住的别墅。 秦盈盈偷摸着跟了过来,趁纪舒春在大厅发呆时,故作小鸟依人的环住他的腰身。 秦盈盈有些委屈的抬起眸子,唇瓣轻轻蹭过纪舒春的喉结,“纪总,她若真的爱你,就不会离开,她不值得你为她伤神。” “她本身就患有基因病,那种劣等基因根本就配不上你的身份,她这辈子就算再努力也不会有精神力的存在,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不选我......” 说着,秦盈盈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能发出丝丝的沙哑声。 纪舒春神情冷淡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向平静如水的黑眸满是暴戾,她在他手里,就是将死之人。 他毫不客气的加大力道,看着手中的秦盈盈无力挣扎,她不可思议的嘶吼,妄想能唤醒纪舒春最后一丝良知。 “纪......纪总,我再也不敢了......” 秦盈盈憋的满脸涨红,直到她快窒息的那刻,纪舒春才勉为其难的松开手,把她重重甩在地上,随即抽出湿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仿佛秦盈盈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秦盈盈感到一阵头脑晕眩,连带着身上的疼痛,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得以呼吸后,毫无尊严的爬到纪舒春面前,抱着他的腿拼命求饶,“纪总对不起!刚才的话你别当真,求求你放过我!” 秦盈盈害怕的嘴角打颤,眼泪夺眶而出,可她故意将胸前的衣领拉低,可怜楚楚的模样不禁让人心生爱怜 这样的她,她不信纪舒春能把持住。 秦盈盈心里清楚的很,虽然纪舒春和白秋烟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可纪舒春对那贱人的爱和在意不是假的。 她若想取代白秋烟的位置,难如登天。但现在白秋烟都离开了,哪怕她只是纪舒春的泄欲工具她也愿意。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 她把自己位置放的一低再低,主动认错又关心体贴,哭着对纪舒春承诺,自己再也不敢说白秋烟的坏话。 让男人感受到绝对的掌控,因为这是白秋烟不能给纪舒春的。 爱和欲是分不开的,只要有其中的一样,她就有胜算。 她要在纪舒春最低谷时,做唯一理解他的人,给他温暖和关怀。 时间一久,白秋烟逐渐被他淡忘,到时候,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 想起这精密的计划,秦盈盈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再抬眼看向纪舒春时,她又换上那副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纪舒春不傻,秦盈盈在想些什么,他甚至不用精神力都能看穿。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秦盈盈的心思不单纯,但他总想着,马上就和她断绝关系,把这段过往如实坦白给白秋烟,只要她别故意在白秋烟面前跳脚。 可他没想到,他的不提醒竟被秦盈盈当成了变本加厉的资本。 她不再满于现状,她想要彻底取代,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对白秋烟说着难听的话,侮辱她的基因劣等,胁迫她离开。 他想起在卧室里放置的记录仪,纪舒初看向秦盈盈的眼神愈发冰冷,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秦盈盈心虚的躲闪着目光,沉默半晌后纪舒春才开口,“我爱烟儿,没想到有一天,卧室的记录仪会派上用场......” “纪总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纪舒春“记录仪”三个字一出,秦盈盈整个人抖的厉害,不停的开始抽自己巴掌。 纪舒春沉默着,眼睁睁的看着秦盈盈的脸越肿越高。 一下、两下......二百下,嘴角逐渐渗出鲜血,秦盈盈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糊成了一团。 可就算再疼,秦盈盈也不敢停,这时候停下,她就是死路一条。 她更不敢去观察纪舒春的表情。 多看一眼,哪怕是纪舒春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当场丧命。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冷清清的大厅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巴掌音,掺杂着女人恐惧的泣声。 秦盈盈的意识开始涣散,手上的动作不停,就这样让她晕过去,太便宜她了。 纪舒春靠精神力用绳索绑住秦盈盈。 他眼神轻佻,说出的话犹如阎王附体,“如果我把你的芯片挖出来给烟儿,她会不会很开心?” 秦盈盈恐惧的表情瞬间僵持在脸上。 她胸口起伏的厉害,当抬头对上纪舒春那格外坚定的眼时,她害怕的张着嘴。 心底激起畏惧,她泪流满面的大声哭喊,“纪总你疯了!擅自挖去他人芯片,是会基因紊乱的!” 面对她的警告,纪舒春却笑了,活像个疯子。 “那又怎样?我只要烟儿,基因紊乱我也心甘情愿。” 下一秒,秦盈盈痛苦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