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寒颤没来由的。如果语言和眼神可以杀人。此时此刻，她或许已经被千刀万剐地体无完肤了。

　　纵是如此，为了真相，她还是鼓起勇气发问：“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说什么，我安排了什么？”孟馨羽皱起眉头，好似不解地问。

　　“曲大姐是不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是不是你们给我下了什么魔法，让我去杀人？”因为激动，苏晓琳的声音有些颤抖。

　　“魔法？杀人？你在开玩笑吧？”孟馨羽似乎觉得可笑，再次大笑起来。

　　这时苏晓琳冲过去，抓住她的衣领，将其提起，面目狰狞，不停地追问：“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你有病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孟馨羽猛地推开对方，直骂疯子。

　　这一推彻底激怒了苏晓琳，她再次冲过去，抓住对方的衣服。孟馨羽也不甘示弱，一时之间，两个人扭打成一团。而周围的女犯们也是一个二个看热闹，竟是没有人上前阻挡……

　　直到两分钟后，狱卒吹着口哨冲进监所，才总算是将两个人分开。

　　此时，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脸上带伤，相互看着，呼吸急促。

　　“这里是看守所，不是你们家门口的菜市场，你们给我少在这里撒泼骂街。”狱警双眼一瞪，大喊一声，带着些警告的味道。随后他收回目光，转向其中一人，“苏晓琳，例行询问。”

　　一听这话，苏晓琳眼睛发亮，兴奋异常：“是不是孩子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去见了就知道。”狱警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先走。

　　没有得到希望的答案，苏晓琳肯定是无奈的，但她依然充满了期待。临行前，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穿好了。走出监所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回头，望向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此时，对方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模样。这令她不由地产生了疑惑，自己现在的下场真的和她有关吗？

　　这是胡肖成第一次与苏晓琳的见面，这第一次，就让他不由地眉头皱起。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其如今的鼻青脸肿。

　　问了狱警具体情况，他意识到这个苏晓琳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敏感，赵彤的几句只言片语，似乎已经让她捕捉到了所谓的异常。这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在自己面前，她会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于是乎，他首先来了一次自我介绍：“苏晓琳女士，我叫胡肖成，这是我的助手崔雪。我们是省厅重案组的成员，这次过来，是专门负责吴家珍被害案的，请您配合……”

　　“何警官呢？还有我的孩子，还有那个警嫂呢？他们答应过我，会让我见见孩子。我的孩子呢？”

　　苏晓琳急迫的说着，目光四处张望，似在寻找自己的期待。

　　“苏女士，你别着急，孩子正在哺乳期，我们会适当的考虑这一点，在量刑上有所缓和。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但前提是，你必须和我们实话实说，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们。”胡肖成先是柔声安慰，然后才公事公办，讲明了利害关系。

　　苏晓琳重重地点点头。

　　很好，胡肖成心里想着，开门见山：“听说你刚才在监所里和孟馨羽打起来，而且是你先动的手。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苏晓琳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眉头微蹙，面露难色。左右看看，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她给我施了魔法，逼得我去杀人。”

　　“噗嗤”崔雪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看见上司冷酷的眼神，忙以手掩唇，不自在的咳了几声，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在笔记本上打着字。

　　“逼你去杀人？哦，这个答案很有意思。”胡肖成笑了笑，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过昨天的询问记录，你说过，尽管是同校学生，可你根本就不认识孟馨羽、没见过她？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针对你，刚才你又为什么主动动手打人？”

　　苏晓琳沉默了，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一声不吭，似在权衡。

　　胡肖成等了一阵，开口警告道：“苏晓琳，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说，我可能不会再来第二次……”

　　身体一震，女人抬头，望向对面的男子，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决意。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失不再来。

　　“我承认，我当初在学校里欺负过她，可那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我当初也是个孩子，再说了，就那么一两次，然后她就失踪了……”女人这样说着，试图博得同情。却发现对面的警察不为所动，尤其是那男警，更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灵光一闪，她赶忙又解释道，“她的失踪可是跟我没关系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被你杀害的吴家珍，就是当年拐卖孟馨羽的犯罪团伙成员？”

　　“什么，那个老太婆是人贩子？”苏晓琳惊呼，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但很快被身旁的两个女狱警压下。坐下后，她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总是抱着我们家宝贝不放……警察同志，她是不是要趁我不注意，把我们家宝贝抱走卖了？这老太婆果然是不安好心……”

　　“没人要卖你的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推卸责任。”胡肖成敲了敲桌子，严厉警告，“这么说，你真的是毫不知情？”

　　苏晓琳赶紧摇摇头，表示无辜。

　　“那我再问你，从孟馨羽当初失踪到现在，你们是否再有过联系，尤其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们私底下是否有过密切的接触？”

　　“没有，这十几年来，我再没有见过她，真的没有，我都差点把她忘了。”女人不停地摇头，似在全盘否定，整个人还是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如果不是昨天那两位警察突然提起，我还以为、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已经死了？”胡肖成半眯起眼，目光犀利，“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什么？tຊ”

　　“不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只是觉得十几年了，没有任何消息，十有八九……”瞥见对方怀疑的目光，苏晓琳急的快哭了，“警察同志，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冤枉；她当初的失踪真的与我无关，我也从未见过她。警察同志，你饶了我吧。”

　　若非有人看着，苏晓琳八成会走到对方面前，直接跪下。

　　“也就是说，除了之前何警官告诉过你的，你其实根本就不清楚孟馨羽的任何消息？”胡肖成又试探了一句，对方点头如捣蒜，好似迫不及待。随后他接着又问，“那你凭什么如此肯定，是孟馨羽逼得你杀了人？”

　　“我……”苏晓琳无言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未想过。

　　“从目前来看，你的事与孟馨羽无关；何警官询问你，是因为她涉及到另一个案子……”

　　“真的不是她？”苏晓琳不甘心，又问了句。得到的自然是否定，她好不失望，颓废地垂下头去，独自叹息。突然，她好像是灵光一闪，猛地抬头，“是不是曲大姐，是不是她在害我？”

　　“曲落霞？”胡肖成挑挑眉，再次遗憾，关键时刻，曲落霞没有出现，“你怀疑她，有什么证据，她对你做过什么？”

　　“她……引导我杀人的那篇文章，我是在她的手机上看到的。”

　　“是她专门打开让你看的、逼着你看的？”

　　摇头。

　　“是她专门提醒你、有这样一篇文章，让你产生好奇，主动去看的？”

　　还是摇头。

　　“那是你看过之后，她故意在你面前反复提醒，让你印象深刻？”

　　苏晓琳依然是摇头，她也必须承认，所有的一切与曲落霞无关，看到那篇文章，反复酝酿、甚至是包括最后的杀人。从表面上看，都和曲落霞没有关系，都是自己自主的。只是作为个人，她心里真的还有太多的不甘：“可是……”

　　“除了那篇文章，在日常生活中，你和曲落霞这个住家保姆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矛盾？”

　　“我和她没什么矛盾，她对我很好，真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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