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让我把留学名额给孟明诚。 在孟明诚犯罪后。 我妈更是跪在我的面前说:“明诚是我一手养大的,他没那么坏,他身体不好,要是坐牢肯定会死的。妈妈求你,求你最后帮妈妈一次。” “你替明诚坐牢。” 回想起这一切的一切。 我对弟弟孟锐泽说。 “好啊,你们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把婚事让给孟明诚。” 第5章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都说不出话,显然是没想到一贯委曲求全,什么都答应他们的我,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房间。 深夜,躺在床上,我打开手机看着日历。 12月7日 只有最后三天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震动,是司雪卉给我打的电话。 我接过问:“有什么事吗?” “绍元,”司雪卉熟悉好听的嗓音传来,“明诚曾经救过我的命,他把他的肾都给了我,所以,这次哪怕你不答应,我也要和他举行婚礼。” 我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了一样。 当初明明是我救的她,是我把肾给的她。 怎么就变成了孟明诚? “雪卉,当初你受伤,明明是我救的你,是我把自己的肾给了你。” 我还是没忍住说出真相。 可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 司雪卉才说话:“孟绍元,在监狱七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谎?” “救我的明明是明诚,伯父伯母还有医生,都可以证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躺在冰凉的床上,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8年前。 司雪卉被对手公司的人所伤,送进手术室,需要换肾。 我没有任何犹豫去做了配型,配型成功,没有一点犹豫就把自己的肾换给了她。 可现在却为孟明诚做了嫁衣。 而我还不能为自己证明! 许久后,我对司雪卉说。 “你不相信就算了。” 反正我已经决定不要你了。 我挂了电话,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倒数第二天。 我继续去餐厅兼职,不过却看到餐厅里坐着我的亲弟弟孟锐泽。 当他看到我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家里没给你钱吗?你这些天难道都是在这里当服务员,给我们家丢脸?” 我不知道他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我没偷没抢,丢什么脸?” 孟锐泽一噎。 他站起身:“爸妈已经在给二哥筹备婚事了,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刺激二哥了。” 说完,他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忽然注意到我一瘸一拐的腿,难得关心。 “爸妈说,走路要有走路的样子,你这腿有空了去医院看看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却感动不起来。 其实在我一开始回到孟家的时候,看到比自己小的亲弟弟,我特别的高兴。 还记得我回去第一年,孟锐泽生日的时候,我用兼职了半年的钱,给他买了一块手表,他却随手给了佣人:“这是什么牌子的?我从来不戴便宜货,以后别乱买东西。” 而当时的孟明诚只是随手给他送了一个小蛋糕。 孟锐泽就开心的不得了,还说:“哥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竟然还记得我生日,知道我爱吃蛋糕。”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我没有弟弟…… 明天晚上,我就要离开京市了。 于是今天我做完最后一天的工作,结算了这几天的工资,走出了餐厅。 熟悉的幻影此刻正停在商场门口。 我还没走上前,就看到西单商业街上空燃放出无数的烟花。 而后无数的无人机在黑夜里,排列成一句话。 “司雪卉,永远爱孟绍元。” 第6章 永远爱? 我望着天空上的无人机久久失神。 司雪卉迈步来到了我的面前。 “绍元,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灯红酒绿下,司雪卉的声音温柔如水,“但你要相信我,哪怕救我的是明诚,我爱的人还是你。所以,你不用撒谎。” 我忽然有些想哭。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司雪卉的话。 她是怎么做到,一次次和我的爸妈弟弟一起欺负我,还一边说爱我的? “怎么了?” 司雪卉见我不说话,修长的手捏了捏我的脸。 “你真的太瘦了,怎么都不多吃一点?” 我这才看向她:“在监狱里七年,我活着都不容易,你不会觉得,我还能养胖自己吧?” 司雪卉对上我的视线,猛地一颤。 她可能是这个时候才记起,是她亲手送我去的监狱。 她正想说什么,远处停着的幻影车门却被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雪卉,哥哥,你们别一直站在外面,外面天冷。” 是孟明诚。 我的心更加的凉了。 司雪卉解释:“明诚特意跟着我来看你,他说要谢谢你大度,让我和他举行婚礼。” “走吧,我带你回去。” 她拉着我的手上车。 车上。 孟明诚见我上来,他目光瞥向我身上破旧的衣服,开口。 “哥哥,爸爸妈妈不是每次都会让财务给你打钱吗?我怎么听小弟说,你还在餐厅里面打工啊?” “你这样不好,外人瞧见了,还以为爸爸妈妈偏心,对你不好。” 孟明诚说完,又从手上摘下来一个昂贵的手表,递到我的面前。 “哥哥,如果你缺钱,不好意思告诉爸妈的话,你就和我说,这个手表是妈妈上次买给我的生日礼物,要三百多万呢。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吧。” 三百万…… 我看着他递过来奢华的手表,心中都是自嘲。 他一个礼物就是三百万。 还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需要三千块的学费,我去找我妈。 我妈却说:“钱钱钱,我欠你的吗?我把你生下来,你就应该感激我了,怎么没事就问我要钱?”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和家里要过一分钱。 至于孟明诚说的,财务会给我打钱,根本没有这个情况。 “他们本来就偏心,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戴的,再看看我。” 我打开他递过来施舍的手表:“不要在我面前装,我已经不是十五岁了,不吃你这一套。” 我十五岁的时候,刚来到孟家,想的是和孟明诚做兄弟。 可他一次次诬陷我,做了什么坏事都归咎在我身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豆大的眼泪瞬间从孟明诚的眼中滚落下来。 而司雪卉见状,急忙护他:“绍元,明诚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手表,也没必要说这样难听的话。” 这就是那个说最爱的还是我的女人。 只要是我和孟明诚争吵,她帮的永远是孟明诚。 “雪卉,难道穷人被施舍,就必须接受施舍,就必须感激涕零吗?” 我一字一句问。 我也有我的自尊。 第7章 司雪卉回答不出来。 而孟明诚开始呼吸急促起来,他大口喘着气,说话:“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怪我,……雪卉,你别怪哥哥……” 司雪卉见此情况,瞬间急了,对司机说。 “快,改道医院。” 她又看到我在车上,对我说:“绍元,你太过分了,你自己回去吧。” 她把我丢在了路上。 车子呼啸而去。 我已经感觉不到难过的滋味了,抬头看着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白雪。 京市下雪了。 没想到我离开前,还能看到今年第一场雪。 我步行回到孟家。 整个孟家别墅此刻装饰的格外喜庆,我的爸妈正在张罗孟明诚的婚礼。 “后天是个黄道吉日,易出嫁,我们一定要把明诚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我妈笑着说。 我爸却叹气:“唉,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一转眼儿子都要结婚了。” 二老对孟明诚结婚的事,又喜又不舍。 我远远看着他们,发现他们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孟明诚。 小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个寻亲的节目。 一个小女孩从小被拐卖到了农村,改名叫“招弟”。 后来,小女孩成为了大老板,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后。 她一直对主持人说:“我觉得我的妈妈不会抛弃我,他肯定在找我。” 主持人告诉她,她的妈妈确实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