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将电话打给助理,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叫将沈芊芊找出来。 早上八点,许祁言从车上下来,只觉脑袋一阵钝痛,眼睛酸涩得要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是熬了几个通宵。 他走进广播大楼,等台长出现他询问:“沈芊芊呢?” 台长被许祁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堆满了疑惑与惶恐,赶忙说道:“许总,您有什么吩咐,怎么还亲自来了。” 心里暗自揣测着许祁言此番来意。 许祁言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台长的寒暄,再次厉声问道:“沈芊芊呢?” “芊芊啊,她不是一个月前就辞职了嘛?还是您说的将她从晨间新闻栏目换到南方财经,她不太满意,直接跟我提了辞职?” 听到这话,许祁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不可遏地一把攥紧台长的脖领,双眼瞪得通红,吼道:“一个月之前?你怎么不拦住!” 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办公室震塌,台长被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许祁言攥紧台长的脖领,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发颤:“一个月之前?你怎么不拦住!” 不知道情况的台长一头雾水:“您只吩咐我向您告知陆小姐的动态,没提沈芊芊啊。” 是了,他为讨陆简诗欢心,将沈芊芊的主播位置给了陆简诗,他以为沈芊芊没跟他闹,便是没有意见,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提了辞职。 这时,陆简诗从后面看见许祁言的身影上前挽住:“祁言,你是来看我主绿轴持的吗?也太早了吧。” 9 一旁的台长见状赶紧给自己的甲方爸爸空间。 此时的许祁言面对陆简诗也没有了好脸色,语气里满是敷衍和不耐烦:“乖,我还有事情。” 得知不是来看自己的陆简诗有些嗔怒她跺了跺脚,提高音量说道:“不行,今天你必须陪我,昨晚就急匆匆的走了,害得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她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许祁言此刻满心都是沈芊芊的事,根本无心安抚她。 此刻的许祁言再也没了耐心:“沈芊芊不见了,还给我留下了离婚协议书,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这话一出口,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无助。 听见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陆简诗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喜悦,想着她很快就会跟许祁言名正言顺的结婚。 她还是佯装镇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她又丢不了,你急什么,你不是跟我说你一点都不爱她,那她走了你在着急什么?” 她歪着头,ℨ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祁言,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 听见她的话,许祁言顿时愣神,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秘密。 他动了动嘴,半晌才憋出一句:“毕竟是我爸那边的人,我没法交代的。” 说完,他不敢直视陆简诗的眼睛,眼神有些闪躲,似乎连自己都对这个借口不太相信。 “什么没法交代,我看你就是被她下了迷 魂 药,婚都离完了,你还念念不舍,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解释求她回来啊!” 陆简诗见许祁言完全没有想和自己结婚,反而那么看重不知所踪的沈芊芊原形毕露。 争吵之中,两个人的旁边围上来了很多凑热闹的人。 不顾旁边人的闲言碎语,陆简诗还是想要许祁言给她一个交代,开始撒泼。 “你到底在乱吃什么飞醋,我是担心她的安危!” 说罢他匆匆逃离,车上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股不适:“是啊,不是不爱吗,走了不是正好合他的心意,不应该开心嘛,那他今天像疯了一样到底在找什么。” 想起陆简诗刚才的蛮横不讲理,他心里泛起厌恶,反而更加想念善解人意的沈芊芊。 他驱车前往许家老宅。 “爸,芊芊呢?” 许父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听到儿子的询问,气不打一处来,他名正言顺的孙子就因为儿子做的混账事情没留住:“哼!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早就不参与了。” 之前一言不合的两父子,现在总算能心平气和说话。 到处找不到人的许祁言终于妥协,跪在祠堂恳求自己的父亲:“爸,我求你了,告诉我芊芊的下落吧。” 许父不语,只当他是一时兴起。 许母倒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想将他搀扶起来,没想到许祁言不起,真的在祠堂跪了一个晚上。 “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硬是把她绑在你身边三年,已经是我做的孽,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吃了闭门羹的许祁言并没有善罢甘休,让助理加快寻找沈芊芊的下落,甚至不惜动用黑 道的力量,国内国外,仍旧一无所获,就像是人间蒸发。 百思不得其解的许祁言除了疑惑便是懊悔。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 回家看到床头的那盏昏黄的床头灯,是他在这卧室里唯一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他下意识喊出沈芊芊:“芊芊,帮我拿套睡衣......” 意识到后,自己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 他翻身上床,眼睛闭上全是沈芊芊的痕迹。 他被陆简诗拒婚时,整个人颓废不堪,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喜欢挑战极限运动,滑雪,跳伞,深潜。 后来自己的身边多了沈芊芊,才算多了点慰藉,从中一点一点走出。 自责,懊悔,胸口悲伤的情绪不断溢出,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一刻,许祁砚言终于意识到,沈芊芊早就占据了他的心,甚至超过了陆简诗。 10 自从沈芊芊走后,陆简诗用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讨了许母的欢心,本就不喜欢沈芊芊的许母 恨不得立刻就让许祁言娶了陆简诗。 许母还将别墅的钥匙给了陆简诗一份,她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别墅。 面对自己曾经心上的白月光,许祁言到底是没有拒绝,可他在背地里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沈芊芊。 深夜,许祁言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至午夜,当他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沈芊芊的身影便如鬼魅般萦绕不去。 在梦中,他们曾那般亲密无间,相互依偎,仿佛彼此就是整个世界的全部。 然而,梦境一转,沈芊芊却满脸恨意地对着他,他眼睁睁看着她眼中的光芒,从最初的失望,渐渐化为绝望,最后彻底被恨意填满。 那目光如重石般,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近窒息。 更有甚者,他竟梦到自己卑微地向不知何方神圣苦苦哀求,只求能让沈芊芊回到自己身边。他滤昼的声音颤抖,满是绝望与无助。 但当他从梦中惊醒,残酷的现实如一盆冷水,将他彻底浇醒。 许祁言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走进房间的浴室。 他双手无力地撑在洗手台上,眼神空洞地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人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毫无生气,身形也愈发消瘦,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此时,脑仁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一把尖锐的锉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挫伤着他的神经。这种痛苦让他几近崩溃,他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眼前的镜子击碎。 破碎的镜片飞溅,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与镜子的碎片混在一起,一滴一滴地落在洁白的洗手台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色花朵。 “祁言,你到底怎么了?” 陆简诗听到声响,匆匆赶来,看到一地的破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赶忙上前,制止许祁言继续伤害自己,随后转身,贴心地拿出药箱,准备替他处理伤口。 卧室里,燃烧的香氛散发着柔和的香气,整个房间都被这氤氲的气息所笼罩,一股暖流悄然蔓延开来。 陆简诗轻轻脱掉外套,身上半遮半掩的睡衣若隐若现。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许祁言身后,缓缓伸出双臂,从背后温柔地环住他,用自己柔 软的身躯紧紧贴上他宽厚的后背。 想到沈芊芊那个女人居然已经离开,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