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想知道知穗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吗?” 沈母看到傅修言,深深叹了口气。 “知穗去北京学舞蹈,至少也要三年才回来,你和知穗的缘分,可能就到这了,两家的信物也都换回来了,知穗给你的信里,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年轻,别因为知穗耽误自己的人生大事。” “别纠结过去了,往前看吧。” 沈知穗走前特意嘱咐母亲,不要和傅修言多说什么,沈母自然是听自己女儿的话,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就把傅修言打发走了。 毕竟沈家和傅家一个大院住着,几十年的邻居,不好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傅修言从沈家出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整洁,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 唯一不同的就是桌上多了个画满了小花的木箱子。 那箱子上的花,是沈知穗画的,里面装着的也都是两人谈对象时,沈知穗送他的礼物。 傅修言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整齐摆放。 手表,平安符,刮胡刀…… 这些都是沈知穗省吃俭用攒钱给他买的,他都好好保存着,一样也没舍得用。 他将沈知穗留给他的信和结婚申请单一并放进盒里,把盒子重新放回原位。 他看着盒子喃喃道。 “知穗,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回来,我们之间,必须有个结果。” 第10章 接下来的日子,傅修言按部就班去部队上班下班。 很快到了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因为沈知穗不在家,今年过年沈母就去了乡下亲戚家过年。 整个大院冷清了不少。 过年那天,傅修言一大早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信。 他还以为是沈知穗的信,赶忙签收,只是在看到邮寄地址时,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落。 是许薇寄来的信。 “修言,过年好,我写信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平安到达了,我的丈夫,远山也很记挂你,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来西北找我?” “你之前可答应我说,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等你来了,我们三个人还像从前那样,一直在一起。” 顾远山,就是许薇的丈夫,也是傅修言的好友。 傅修言看完信后,心里升起一股没由来的烦躁,收到许薇的信,他明明应该高兴,可为什么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傅修言将信随意收起,并未回信。 他回到房间,拿出BB机,之前给沈知穗发的讯息,都石沉大海。 沈知穗不光没给他回电话,连讯息也没回。 他想给沈知穗写信,都不知道该往哪邮,问了沈母,沈母也不知道具体地址。 他只能在家等着,等着沈知穗回来。 时间一晃而过。 过完正月十五后,傅修言申请了五天休假。 他立刻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准备去找沈知穗。3 这一阵他心里很乱,晚上睡前,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沈知穗的身影。 他等不了了,现在就想看见沈知穗,找她问个清楚。 可傅修言到了北京以后,找了所有能演出剧场,和排练厅,甚至还去了舞蹈学院,都没找到沈知穗。 五天休假很快结束,他不得不返回辽城。 回到辽城后,他再次找上沈母。 “婶子,知穗给你打过电话吗?北京太大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你要是有她的消息能告诉我吗,我只想和她说说话。” 沈母面露不忍,但还是摇头。 “没有,知穗没给我打过电话,她小姨说知穗现在在为了演出,在进行封闭训练,不能和外界联系。” “修言,你别太纠结了,知穗现在过得很好,你也该往前看了。” 傅修言闻言,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知道了,谢谢婶子。” 说完,他转身离开。 傅修言从北京回来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沈母看着傅修言的背影,不住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傅修言找不到沈知穗,只能在辽城等她。 沈知穗的家在辽城,她不可能不回来。 早晚有一天,傅修言肯定能等到她回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 暑往寒来。 这一年间,傅修言收到了不少来自许薇的信。 这天。 傅修言又收到了来自西北的信。 许薇在信里写着。 “修言,都快一年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在这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当初我就不该申请和顾远山一起来西北,更不应该和他结婚,他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修言,我很想你,你快来吧。” 傅修言看完后,一如往常,将信随意收起。 许薇寄来十几封信,他只回了一封。 就是劝她和顾远山好好过日子,他不去西北了,让她不要再给自己写信了。 可许薇依旧我行我素,坚持给他写信。 剩下的信,傅修言一封都没回。 转眼又到了一年除夕夜。 这年,沈母暂停了纺织厂的工作,在过年前去了北京。 傅修言知道消息时,沈母已经走了。 他站在院中,看着空荡的沈家,愣了许久。 除夕夜当天,院门被人敲响。 傅修言打开院门,就看到提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的许薇。 第11章 许薇站在门口,眼眶泛红。 “修言,我和顾远山离婚了,我现在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外面大雪纷飞,傅修言怎么也不能把许薇一个人扔在外面。 “先进来吧。” 傅修言帮她把行李拿了进去,许薇和傅修言上学时就是同学,又是多年好友,傅母自然认识她。 得知许薇没地方去,当即收拾出一间空房间,让她住下。 许薇的家人都在乡下,她和傅修言说,不想家人担心她,所以才来麻烦傅修言。 她从西北回来后,又回到了文工团。 过完正月十五,傅修言帮她找了房子,让她搬了出去。 搬家那天,许薇红着眼质问傅修言。 “傅修言,你当时说过,会去西北找我,我等了你一年,你都没去,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不回,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那边有多无助吗?” 若是以前傅修言听到许薇这番话,肯定会心疼她,可现在,他心里只有烦躁。 “你走那天,我就和你说了,我过去不方便,而且,我也要结婚了,怎么可能扔下家庭不管,去西北陪你?你和远山是夫妻,你有什么事应该和他说,而不是一直给我写信。” “我给你的回信里也写了,让你和远山好好过日子,别再给我写信了。” 许薇一听,眼睛更红了。 “顾远山对我一点都不好,根本不懂得关心我,我当初就不该和他结婚,现在连你也不关心我,那我千里迢迢回来还有什么意义?”6 “你说你结婚,可沈知穗都走一年了,你和谁结婚了,都是借口!我不用你关心了,你走吧!” 说完,许薇大力关上院门,把傅修言拒之门外。 傅修言眉宇间满是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才离开。 本以为争吵过后,许薇就不会再找他了。 可没过一周,许薇就又来找傅修言,仿佛之前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这天,傅修言正在训练场训练新兵。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的战友坐到他旁边。 “修言,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和文工团的许薇同志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老是来找你?” 傅修言听到许薇的名字,瞬间拧紧眉头,心里很是排斥。 这几个月来,越和许薇相处,他越明确自己的心意,他喜欢的是沈知穗,想结婚走过余生的人,也是沈知穗,对许薇只是朋友间的照顾,并没有别的想法。 傅修言回过神后,回答战友的话。 “我和许薇只是朋友,她在辽城没有亲人,所以,我平时就多照顾她点。” 战友点了点头,继续道:“对了,你不是和沈知穗订婚了吗,我记得你去年就告诉我这个消息了,我当时在外出任务,还担心赶不上你的婚礼,怎么我听他们说,沈知穗走了,你也没办婚礼,这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