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风,今天的风还不小,针灸的时候吹了风,会导致毛孔扩大,风邪入侵。 既影响针灸效果,又会导致傅奶奶的不适,再者皮肤表面的细菌和病毒容易进入体内,增加感染的风险。” “这么严重啊,那我们进屋去针灸。” 傅母赶紧替婆婆推轮椅。 苏婉君见她们那么听江红旗的话,气得变了脸色。 在心里骂道:“两个只会当墙头草的蠢货。” 江红旗来之前,还说只要傅京北愿意,她就是她们傅家的儿媳呢。 她一来,她们就又听她的了。 陆母在想自己的心事,既没有跟进去,也没有插话。 苏婉君快步追上傅母,说:“伯母,我来帮奶奶推轮椅,你歇一会儿吧,我答应过京北,他出任务的这些日子,我要代他尽孝的。” “京北特意去找过你?” 傅母诧异地看着苏婉君。 苏婉君笑道:“京北不是去找我,而是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姑姑家,还是我接的电话,他就在电话里拜托我。 他还说杨大师的事他了解清楚了,知道我是为了傅奶奶,他不怪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天晚上,傅母得知江红旗不愿意嫁给傅京北。 苏婉君再次主动上门,她还担心自家儿子之前那样对苏婉君,肯定讨厌她得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现在她说京北已经不怪她了。 那倒是有几分希望。 苏婉君那天找来的那个什么杨大师,虽然治不了老太太的病,但终归她的初心是好的。 而她又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家儿子,傅母心里的天秤不免又偏向了她。 进了老夫人的房间,江红旗走到床前,拿起床上的一只绣着鸳鸯的枕头,放在老夫人身后的椅背上。 苏婉君帮老夫人脱了鞋袜,撩起裤腿。 江红旗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不跟她抢。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她开始给老夫人扎针。 苏婉君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红旗,想找出她任何一点不熟练来抨击她。 却震惊的发现,她的手法熟练得,比她昨天特意去看别的老中医针灸的手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婉君看江红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天她了解到的,江红旗十岁住进江家之后,就一直是做家务,连书都没有再读。 她不可能有机会学医,还是这么熟练。 那她是背着人学的? 又有什么目的。 还是说,她早在回江家之前就接受过秘密培训。 江红旗也是特务?! 得出这个结论之时,苏婉君心里的兴奋差点掩饰不住。 如果江红旗是特务,那只要拆穿她的身份,傅京北就不会再对她存任何一丝幻想。 江红旗不知道苏婉君心里那么多的剧本,她扎好最后一根银针,起身,见老夫人的脸色有变。 淡声解释:“傅奶奶,你体内寒湿太重,第一次针灸可能反应会比较大,要是太难受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把针拔掉。” 听她这么说,苏婉君也连忙尽孝地问:“傅奶奶,你哪儿难受,是心口还是腿,江红旗可能学医不精?” “我,我就是想吐……呕!” 傅老夫人吐了蹲在她面前的苏婉君一脸! 第031章 可以在他床上睡 刚走到老夫人房门口的陆母:“……” 房间里的傅母:“……” 江红旗:“……” 傅老夫人根本控制不住,接连二三的:“呕……” 苏婉君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成人样了。 脸上,身上,手上,头发上…… 令人难以直视。 这场面,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纵是两世为人的江红旗,也被这景观震惊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弯腰拿过一旁的痰盂,再揪着苏婉君的头发,将她扯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让老夫人吐在痰盂里。 苏婉君被拉到一旁后,终于恶心得大吐吐起来。 一时间,屋内的味道难以形容。 门口的陆母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手捂着口鼻。 傅母看看狂吐的苏婉君,又看看还在吐的老夫人,最后,视线落在面无表情的江红旗身上。 她拿着痰盂,接着老夫人的呕吐物。 淡定地安抚她:“寒湿太重,呕吐是正常现象。” 傅母收回视线,看着吐了一地的苏婉君,又皱眉:“苏同志,我带你去洗澡房,你清洗一下。” 听出傅母语气里的嫌弃,苏婉君心里气到吐血。 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 反而是忍着想杀人的怒气,装出一副温婉善良:“伯母,对不起,等下我会自己打扫干净这地上的。” 傅母:“好。” 苏婉君:“……” 她只是客气一下,这个老女人,竟然真让她自己打扫? 傅母把苏婉君带到澡房,说了句:“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毛巾和衣服。” 转身就走了。 待她拿着毛巾衣服去敲门时,苏婉君已经放水在洗澡了。 澡房里的挂钩上挂着四条毛巾,两条女士的,绣着牡丹花,半新的程度。 另外两条字迹都看不清了的毛巾,就旧多了,其中一条还烂了两个洞。 她猜测那两条破旧的是男式毛巾,最破的是傅京北的,因为他不可能让首长用破毛巾。 她就拿来用了。 “伯母,你就放门口吧,等下我洗好了澡自己打开门拿衣服。” 傅母:“门口没有放衣服的地方,苏同志,你打开门,我现在给你,不然你也没有毛巾用啊。” 苏婉君:“我用了京北的毛巾。” 傅母:“……” 京北都没有在家洗过澡,澡房里根本没有他的毛巾,她怎么用得到京北的? “苏同志,你确定用的京北的毛巾吗?” 苏婉君:“确定啊,这条破了两个洞的毛巾应该就是京北的吧,我就用的这条。” 她的语气里,还带着三分娇羞。 傅母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婉君,那条破了两个洞的毛巾,是她用来擦蹲便和地面的。 另外一条稍微好一点的,则是用来桌子台子那些的。 - 房间里,江红旗把痰盂放到地上,又端起一旁的水给傅老夫人漱了口。 才问:“傅奶奶,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老夫人疲惫地靠在轮椅上,说话都没力气:“比刚才好一点,但还是不舒服。” 江红旗点点头:“我先给你把针拔了,明天再扎。” “会不会时间太短了?” 傅老夫人虽然难受,但为了双腿重新站起来,也是很拼。 江红旗咧嘴笑了一下:“循序渐进。” 傅老夫人放了心:“那你给我拔掉针吧。” 想到刚才她吐了苏婉君一脸一身,她又有点尴尬 ,问江红旗:“刚才我吐了苏同志一身,她会不会生气?” 江红旗脸上的笑容灿烂,语气轻快地说:“不会,她那么想嫁给你孙子,不会生你气的。” “那她嫁进来之后呢?” 老夫人都不敢想,要是谁吐自己一脸一身,自己会不会想打死她。 “以后有傅京北在,她就是生气,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江红旗说话间,把银针全拔了,消毒,装好。 傅老夫人觉得她的回答没毛病,可是,又哪儿不对劲。 哦,是她的语气,态度。 太无所谓了。 傅老夫人有些心堵,她好奇地问江红旗:“江同志,你能跟我说说,你跟京北怎么三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