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人了,我段含星竟然在民国见到了曹操和关云长,感人至深!” 段含星的嘲讽气得费团长朝着她的头顶开了一枪:“无礼!” 谭父连忙拦下了费团长。 自从上次抵抗侵略军又和沪东军阀打了一仗之后,也元气大伤。 因为军费不到位,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现在不是和段含星兵戎相见的时候。 “含星,寒舟不在这里,昨晚上陆家遭枪击的事我听说了,我会派人去找。” 这时,段含星下了车。 她走近谭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抵在了谭父头上。 瞬间,跟随而来的费团长和谭家军都将枪口对准了段含星。 段家军则也举枪喵向谭家军和费团长。 “我说,把陆寒舟交出来!” “谭大帅,我脾气暴虐,这你是知道的,把我逼急了,大家一起死。” 听见“暴虐”二字,谭父便知这是陆寒舟告诉段含星的。 可段含星怎么会认陆家枪击案是他做的? “段司令,不想陆寒舟死,就放下枪!” 谭清婉高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谭清婉的枪抵着还穿着睡衣、赤着脚的陆寒舟。 他身上都是细细的伤痕,有的还在流血。 “谭丛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段含星见状眼中顿时升起一股火,恨不得将所有人吞噬殆尽。 谭父讶异地看向谭清婉:“他怎么在这里?” 第38章 这句话听得谭清婉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父亲是不想认这事。 于是她恢复镇定。 “昨晚上陆家发生枪击案,寒舟害怕跑到了谭公馆,各位却以为是谭公馆挟持了寒舟,只好以此劝诸位放下枪,好生说话!” 段含星的枪却朝谭父头上又多抵了几分。 “这话,您老人家自己信吗?” 谭父几乎要翻白眼了,他当然信啊! “谭清婉,你放开他,否则你父亲的命可就保不住了!”段含星冷声道。 谭清婉却犹豫了。 放开了陆寒舟,手中就没有筹码。 这个时候如果段含星开枪,可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她的犹豫看在旁人眼中,又不一样。 譬如匆匆赶出来的谭母。 “清婉,你父亲都这样了,还不快放开陆寒舟!你想你父亲死吗?” 苏远扬冷眼旁观这一切:“清婉,父亲的命要紧。” 唯有谭父怒喝道:“不许放!” 他冷笑道:“段含星,陆寒舟,你们是勾结好了的吧。” 段含星此时却并不在乎谭父怎么说,“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过现在既然僵持不下,咱们便聊聊往事,如何?” 谭父不屑:“我与你无话可说,要说让你父亲来,看看他教的好女儿!对着他昔日的战友刀剑相向!” 谭清婉和谭母也仔细观察着前方的情形。 陆寒舟的余光看了一眼苏远扬。 就在谭父正要继续说的时候,突然听得“嘭”地一声枪响,再看,只见苏远扬抓着陆寒舟的手迅速进了门。 而一旁是手上中了弹的谭清婉。 她此刻正满头大汗,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而她的枪支,散在地上。 “清婉!”谭母失声大喊:“敢伤我女儿,我要你们这两个畜生死!” 说着捡起地上的枪,便朝着屋内连开了几枪,冲进了屋内。 但苏远扬早带着陆寒舟躲起来了,将手中的枪交还给了陆寒舟。 现在手中失了筹码,谭父见状明显也有些焦急。 大部队不敢动,但大战一触即发。 “现在寒舟没事了,你可以把枪放下来了吧?”谭父试探地问道。 没想到段含星却依旧不依不饶:“带走陆寒舟的是你的女婿,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段含星!” “费团长!” 谭父和段含星同时喊出了这一声。 只谭父是恼怒地喊段含星,而段含星却是在命令费团长。 下一刻,费团长指向段含星的枪,也抵在了谭父的头上。 “费团长,我待你不薄!”谭父不敢置信。 “你竟然勾结段家?” 费团长又圆又黑的脸上勾起一丝嘲讽:“大帅,你忘了,我是陆家军。” “我们陆家军的少爷跟着谁,陆家军就跟着谁!” “胡说八道!堂堂军人,立场怎么可以跟随毛头小子转变!”谭父觉得可笑。 费团长笑了笑:“您现在大势已去,城外的谭家军已经于今日凌晨五点被陆家军和段家军控制。” “那你就当费某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你敢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谭父仍旧不敢置信,他已经对费团长好到不能更好了。 费团长却没有半分愧疚:“谭大帅,您不是曹操,我也不是关云长,费某心中永远只有一个大帅,那便是陆龙勋!” 第39章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谭父没想到,自己壮阔的一生,竟然因为这样简单的局势败了。 也没想到段含星和陆寒舟竟然会自导自演陆家枪击案而后潜入陆家。 段含星则趁机发难,派兵围了谭公馆。 本来清婉抓了陆寒舟,事情尚有转圜,没想到最恨陆寒舟的苏远扬,竟然救了他。 真是可笑! 屋内,谭母正一间屋一间屋地寻找着他们。 她眼睛发红,神情癫狂。 “两个小畜生,我要你们死!” “敢伤我女儿的小畜生!滚出来!” 陆寒舟和苏远扬在角落中躲着,这是楼梯处拐角,有人形高的花瓶挡住。 谭母恰巧走到这个拐角处。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陆寒舟大气不敢出。 但苏远扬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出去从谭母背后狠狠地一推。 谭母瞬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整个人都晕了。 后脑勺有一滩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苏远扬,你……”陆寒舟叹息道。 苏远扬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啊,这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孩子,爸爸替你报仇了!爸爸替你报仇了!” “陆寒舟,你真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死得就会是你的孩子!” “这个老贱人,为了给她儿子从我父母那里要钱,去威胁我的父母,说我让谭清婉未婚先孕,要坏了我的名声。” “我父母骂我活该,却也给了钱,谭北冬却怕我的孩子生下来与他分谭家的钱,让谭清婉把孩子做了。” “那天我试图阻止,他们却把我从这里推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 “这老东西却让我安分一些,与谭北冬同流合污地抢走了我养身子的钱,这口气我如何咽的下去!” 苏远扬笑得满脸泪痕,宛若疯魔。 “陆寒舟,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他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是我害死了我自己,害死了我自己的名声!都是我的错!我好恨!” 苏远扬此刻的样子令陆寒舟心头有些发堵。 他的下场比自己当初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他不会同情苏远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不论是选择偷走林鸣的手稿,亦或是选择以“新式思想”插足他和谭清婉。 自然,苏远扬和谭清婉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谭清婉他不会放过,苏远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便不再多说了。 此时,谭清婉和谭父都被控制了。 段含星差人把谭母送去了医院。 能不能活着,端看她自己。 “寒舟,我们回家。” 她看着一身脏兮兮还浑身是伤的陆寒舟,将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谭家。 沪上称这一日为“谭馆事变。” …… 陆家。 石安和林鸣从密道出来后,就开始收拾家里。 段含星则亲自给陆寒舟的伤口消毒上药。 “含星,你要善待费叔,他有勇有谋,且不居功自傲,如若不然,谭丛屿也不能这样看重他。” 陆寒舟却一刻不停地思考着陆家军的待遇问题。 段含星轻笑:“亏待不了他们!你放心!” “我这就告诉他们,如果受了欺负,就去告诉你,让你狠狠地来惩罚我!” 她说这话时,在陆寒舟的腰腹处轻轻地揉了一把。 第40章 “含星!我跟你说真的!”陆寒舟脸红心跳。 段含星揶揄地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我也是认真的!” 给陆寒舟上了药,陆寒舟便在床上休息补觉。 段含星在床边看公文。 有段含星在,陆寒舟入睡格外快。 陆寒舟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段含星侧面看向他安静的睡颜。 她放下手中的公文,军靴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 段含星为陆寒舟掖了掖被子,斟酌再三,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寒舟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段含星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譬如如何处理谭家父女,以及如何收编谭家军和陆家军。 明友山是沪上郊区的一座山,山上有几座小院子。 谭父便被囚禁在了远朋院,谭清婉则被囚禁沪东的一座山上。 远朋院的名字取自于“有朋友自 相关Tags: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