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眼睛血红:“你们两口子……” “好了。” 霍斯聿用左手拿回手机,又将右手递到宋鱼怀里,给她捏着玩儿:“希苒我可以帮你照顾,但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轻舟这才收了脾气,思忖几息才说:“说了也没用,我自己来。” 他正要挂电话。 霍斯聿突然又说:“小舟,扒掉那一身皮可不是容易的事,我霍斯聿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金州那边。” 说完。 他目光移过去,见宋鱼转着自己的扳指,百无聊赖的歪着头。 想到自己的从前,似乎也能理解如今的谢轻舟。 “你想好了。”霍斯聿最后叮嘱。 谢轻舟没有回答,按下了挂断。 他将手机扔在一旁,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 他知道扒掉这一层皮会有多疼。 但是。 谢轻舟掀眼,白眼仁的部分遍布着血丝。 他不自觉的呢喃着。 “谢轻舟。” 顿了顿。 “轻舟。” - 隔天清早,贺敛一行人出发回汉宫馆,只是途中,他收到了贺老爷子的消息,看着上面的文字,他叫停了车。 回头对后座的人说:“去逛街?” 贺知意登时注满鸡血,一把挽住姜郁的手臂,严阵以待的表情。 “好!” 带着嫂子,副卡就‘真’的可以随便刷了! 但姜郁对视着贺敛的瞳孔,微微蹙眉。 “阿郁。” 贺敛说:“去吧,回来再说。” 姜郁没有多问,乖觉的点头,和贺知意上了叶寻的车离开。 驾驶室的沈津见状,冷笑着说:“贺绍铭来了?” 贺敛没抬头:“你消息比我快啊。” “鼎盛要是连京港市长的行踪都抓不住,我还当什么副总。” 沈津的语调不冷不热:“连准儿媳都不给他看?” 贺敛:“我怕他脏了我老婆的耳朵。” 沈津不禁失笑。 他加速驱车,半小时后抵达了汉宫馆。 两人刚一进门,就瞧见客厅当中坐着的一对相当年轻的母女,周围的佣人们各司其职,倒衬得他俩有些无所适从。 见到贺敛迈步进来,许灿如连忙拉着年仅四岁的贺政起身,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局促,想打招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贺敛径直路过她,去了书房。 把她当成了空气。 沈津看了一眼许灿如。 女人的目光有些躲闪,犹豫几番后,只得拉着儿子重新坐下,声音很细微的说了一句:“沈副总。” 沈津点点头,这才跟上了贺敛。 - 推开书房的门,贺绍铭果然在。 见到儿子,他立刻拿出一副严父的态度来,猛地拍案:“贺敛!我问你!你在国安部胡闹什么!” 贺敛不甚在乎的挑眉。 父子二人多年未见,一见便势如水火。 沈津太了解贺敛的脾气了,贺绍铭这就是在火上浇油,他不得已从中打起圆场:“贺叔,您刚落地金州,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吧。” “算了吧。” 贺敛坐去一旁的椅子上,不屑一顾的态度:“人家贺副市……不对,是贺市长一向日理万机,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摆手:“津哥,你先出去。” 沈津略有犹疑,只好又帮他垫了一句:“贺叔,这小子最近没睡好,火气有些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他关门离开。 贺绍铭冷哼一声:“贺敛,我听秦司长说,你险些和他动手?” “嗯。” 贺绍铭深吸一口气,往前两步,盯着儿子:“贺敛,你知道秦司长家有一个宝贝女儿吧,要不是你冲动,我至少还能帮你说和一下。” 贺敛掀眼:“说和什么?” 贺绍铭恨铁不成钢:“怎么着?你还真想娶那个姜郁?” 放着整个华国的世家名媛不要,娶一个孤女? 贺敛的眉头一点点的压了下来,轻描淡写的腔调:“贺绍铭,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的事,和你无关。” “我这是为你好!” “她一个没有家世的人,能给你什么!” 贺敛:“我是娶老婆,不是娶老板。” 贺绍铭愤恨的砸掌,一副苦口婆心的态度:“你要知道,国安部有多忌惮你这个混不吝,秦司长又是你的顶头上司,和他联姻,你地位自然就稳了,儿啊,前途啊,前途最要紧。” “是我的前途要紧,还是你的前途要紧。” 贺敛突然说。 贺绍铭想也不想:“当然是你的前途要紧!” 贺敛啧声:“既然是我的前途要紧,那你当时可为我做什么了?” 贺绍铭明显一怔。 贺敛斜靠着身子,明明是坐着的,气态却俨然高出自家老子一头。 “当日把姜郁带走,宋家人去国安部举报我,同在京港,贺市长怎么没想到帮我说和一下呢?保不齐你出面,他们还真能撤销举报呢。” 贺敛笑的有些轻蔑。 为了把姜郁顺利且安稳的留在身边,无论是给宋雪妍办画展,还是放弃遗产继承,都是他自己在其中周旋。 贺绍铭可没想着帮自己摆平这群麻烦。 反之,他想的是把姜郁送回去,叫停宋家人牵扯出来的非议。 因为他要竞选市长。 儿子被撤军功、记大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位父亲。 满心满腹都是自己的仕途。 贺绍铭眼底闪过明显的错愕,沉了沉气,才恢复了情绪:“我这也是为了贺家考虑,咱们门阀世家,婚姻就是交易,谈什么感情。” 贺敛的眸光幽若无比,他用指尖轻掠眉尾,似笑非笑的勾唇:“既然婚姻就是交易,那楼下那位许灿如,又给你什么好处了?” 贺绍铭脸色微变,低斥道:“贺敛!” 贺敛摩挲眉尾的指尖顿住,锋利的视线从指缝中透出来:“我记得,她是爷爷当年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吧。” 贺绍铭切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提这些做什么!” 贺敛嗤之以鼻。 许灿如的父亲是爷爷当年的下属,后因公牺牲,留下一个女儿,临死前求到老爷子那里,想给女儿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老爷子便牵了一条线,无论成与不成,让自己先回来看看。 可他当时在西境执行缉毒任务,根本就没当回事,只是等他再听说‘许灿如’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贺绍铭的情人。 这两人相差了二十岁,还是不懈努力的给他生了个弟弟。 而对于许灿如来说,保证许家前途,和自己的余生富贵才是最重要的。 嫁进金州贺家是上上策。 至于对方是爹还是儿子,都无所谓。 贺敛口吻讥讽:“我记得,你当年因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