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坐在大厅里,心中是按耐不住的雀跃。 他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着,一会儿该如何和江晚歌说话。 几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江晚歌从里面出来,用英文熟练的告诉家属。 “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家属可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却能从江晚歌放松的神情中理解到。 是好消息。 盛宴辞看着转身离开的江晚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前。 “悠然,等下,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江晚歌的耳朵里。 她猛地一颤,加快了脚步。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顾家不是答应她,让盛宴辞永远都找不到她了吗。 为什么盛宴辞会出现在这里?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江晚歌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 她梦到爸爸妈妈,也梦到过盛宴辞。 她曾梦到过无数个盛宴辞冷漠抛弃她的场景,那天得知真相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眼前。 好不容易,她才走出的梦魇,她才开始新的生活。 盛宴辞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 盛宴辞见江晚歌加快了脚步,便小跑着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晚歌被拉住。 彻底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时隔才不过两个月,盛宴辞完全没了之前的精致,整个人尽显疲惫。 但看向她的眼神中确实压制不住的喜悦。 江晚歌想要甩开他。 “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转过头去,不想让盛宴辞看到她的脸。 可胸前的工作牌却出卖了她。 盛宴辞笑着,眼神看向江晚歌胸前带着的工作牌。 “悠然,你骗不了我的。” 无奈,江晚歌只能转身。 她忙碌了整整一天,根本不想再和面前的人继续纠缠下去。 “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们好聚好散。” “另外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盛宴辞似乎是没有想到江晚歌会这么冷漠,满脸受伤的看向了她。 “悠然,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和叶苒苒断了所有联系,叶家也没有了,我妈被我送进了疗养院,她管不了我们的事情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 盛宴辞急忙解释道, 江晚歌强硬的看着他,仍旧是冷漠的开口。 “放开,我让你放开。” 盛宴辞的心里更加失落。 江晚歌从不会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更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江晚歌有些厌恶和不耐烦的看向盛宴辞满是沧桑的脸。 盛宴辞不愿意放开,他害怕放开,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到声音都有些颤抖。 “悠然,别这样看我,都是我的错,可我现在只有你了。” “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不要抛弃我好吗?我真的,只有你了。” 然而江晚歌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眼睛都不愿意去看盛宴辞。 “可我不只有你,盛宴辞,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盛宴辞的心里一颤,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段时间里他无一不在懊悔,他实在后悔,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属于她的婚礼给了别人。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无声的对峙着。 “先生,请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