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大了些。“我再也跳不了芭蕾了,淮止,我好害怕!” 裴千辰刚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他的注意力落在眼前的白清欢身上,忘记了血泊中挣扎的沈欢棠。 7 路边聚集的群众当中有人报了警。 救护车很快赶到。 寻找伤员时,裴千辰作为白清欢的家属上了车。 扔下沈欢棠一个人。 沈欢棠的视线被血糊住,拼命地往外爬。 身体越来越冷,她最终失去所有力气,倒在血泊中。 等到再次醒来,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听到令人心惊的叹息。 “迟女士,很抱歉,我们没能保住你的孩子。” 一瞬间,沈欢棠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连呼吸也变得艰涩。 “如果早点送往医院,孩子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可惜......” 医生的叹息击碎了沈欢棠最后的防线。 她想起裴千辰决绝离开的背影。 沈欢棠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变得通红,泪水止不住落下,打湿枕头。 沈欢棠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由于受伤,她只能躺在床上,每天唯一的社交就是换药时听护士说八卦。 “你知道吗,和你同一场车祸的有一对情侣,男的叫裴千辰,女的叫白清欢。” “听说裴千辰为了保护白清欢,硬扛卡车撞击,左臂粉碎性骨折,女友在他的保护下没受什么伤,就这裴千辰也要打着石膏每天伺候女友着吃饭喝水,水果也要切块喂进嘴里。” “为了爱人连性命都愿意舍弃,你说这不是真爱是什么?”护士捧着脸畅想,“如果以后我也能遇到这种男人就好了。” 沈欢棠想起多年前,裴千辰也是这样,为了救下她不惜骨折。 当时她认定两人会对抗所有困难,走到最后。 可现在同样的场景,却是裴千辰先变了心,抛下她抱起另一个女人。 没有什么爱是天长地久的。 时间终究会改变一切。 沈欢棠一个人在医院度过了十天。 这十天她没有收到裴千辰的任何消息。 她知道,他是在忙着陪白清欢。 沈欢棠申请了提前出院。 离开时却在走廊里撞上了正在散步的白清欢。 “晚意姐!” 她挥了挥手,快步走近,精神饱满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车祸,沈欢棠甚至觉得她比前些天胖了点。 沈欢棠腿伤还在隐隐作痛,行动不便,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白清欢站得很近,弯起眼睛,笑着看她。 “你怎么还没死啊。” 8 一字一句,如惊雷在沈欢棠耳边炸开。 是带着戏谑的诅咒,和清纯人设完全不符的恶毒。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白清欢接着道,“明明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按道理来说应该当场死亡,你怎么命那么大。” 她逼近,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像个撕不掉的狗皮膏药,明明是被玩烂的下贱女人,装什么大度清冷人设,害得淮止跟我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 “你以为我没发现裴千辰前段时间晚上总是消失吗?不用想也知道是你在勾引他,左右不过是用来发泄欲 望的、连娼女都不如的浪 荡货色,”白清欢一只手揪住沈欢棠的衣领,“识相的话,就应该乖乖消失才对。” “还是说,”她的声音一缓,“你该不会以为,偷偷霸占我的未婚夫三年,他就是你的了吧。” 白清欢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嘲笑,眼尾笑出泪花,用清纯柔 软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蠢货。” “他爱的人是我。” 沈欢棠再也受不了白清欢所谓胜利者的姿态。 她一把甩开白清欢的手,白清欢却脸色一变顺势倒在地上。 “晚意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怨淮川先救了我。” “要什么气你尽管冲我撒,别和淮川有了隔阂。” 沈欢棠一顿,她明白自己跳进了圈套。 下一秒,身后传来宋淮川的厉声呵斥, “沈欢棠!你都做了什么?!” 沈欢棠有些僵硬的回头, 裴千辰焦急又愤怒地推开沈欢棠,沈欢棠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仔仔细细检查白清欢身上有没有受伤,都没有回头看沈欢棠一眼。 沈欢棠看着他,突然有些庆幸孩子的离世。 他怎么配做孩子的父亲。 勾起嘲讽的笑容,她在他的一句一句关心中离开。 白清欢看着裴千辰,犹豫道:“姐姐是不是因为我们要结婚所以针对我呀。” 裴千辰血色退去,瞬间转头看向沈欢棠。 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还好还好,她应该没听见清欢说的话,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他抱起白清欢,眼里疑惑。 “清欢,你们之间有误会可以好好沟通,你怎么把她惹的动手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清欢却眼眶含泪,轻声道:“你变了淮止,你以前不会质问我的。” “你爱上她了吗,淮止,你说呀。” 裴千辰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避开了白清欢的眼睛。 “淮止,你只是抽空玩了她三年,你心底最爱的人还是我,对吗?” 她凑上前,吻上裴千辰的唇瓣。 裴千辰眼底的犹豫挣扎终于消散,他合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9 离开的时间因为意外受伤不得不往后推迟几天。 沈欢棠无论到哪里,都能看到宋家大张旗鼓宣布着裴千辰和白清欢的婚礼。 全江城的高楼都循环播放着两人的婚纱照。 一看到裴千辰的笑脸,她的心情就无比复杂。 多可笑,他们结婚几乎人尽皆知了,而裴千辰还在自欺欺人地瞒她。 她随意买了点小吃想要回家休息,却撞见白清欢被一个男人堵在角落。 沈欢棠脚步一顿。 “喂,假结婚的目的是搞垮宋氏集团,顺便卷一笔钱,你该不会真想和他过日子吧。” 男人声音粗犷,语气带着不耐烦,推着白清欢的肩膀把她按在墙上。 白清欢不急不恼,熟练地吻上男人的唇角,柔声哄道,“怎么会,景川,我只爱你。” “我不在的这几年,裴千辰好像爱上了别的女人,处理她也需要时间。况且宋家已经开始操办婚礼,要不了几天股份就会交到我手里。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名为景川的男人听着白清欢的解释,心情好了些,扬眉道,“真想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背叛自己时裴千辰脸上精彩的表情。” 景川笑着,大力揉 捏着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