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柔软的大床上,天边才透露出一丝稀薄的晨光,她根据饥饱状态,推测霍司年最多关了她几个小时而已。 “早上好。”霍司年见她醒来,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得好吗?” 直到此时此刻,梁岁开始怀疑霍司年其实有什么病。 昨天满脸怒气把她关进地下室的是他,现在温柔问候的也是他,梁岁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多变,也就没有回答,闭着嘴一言不发。 霍司年的神色软化下来,抱着梁岁低声道:“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对不起岁岁。” “你下次还这么凶我吗?”梁岁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黑。” 她赌对了,果然霍司年的目光中带了些心疼,又连声道:“一定不会了。” 其实梁岁根本不在乎这些,如果霍司年没有把她关进地下室,她绝对是无法发现那个数字的。 几乎要镌刻在她心底,一阵阵地疼痛。 霍司年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温柔,换做三年前的梁岁,她早就被溺死在了心爱之人的温柔乡中。 可现在前路无数谜团重重,身边这人像一只披了人皮的野兽。 “我想看电视,”梁岁抿了抿唇,低声道,“电视总联络不了别人吧,你一直这么关着我,我真的很无聊。” “……好。” 客厅一直放着电视机,梁岁猜测以前霍司年也给她看过,毕竟比起可以当做通讯工具的手机来说,电视要安全得多。 这个提议没有被驳回,梁岁有些窃喜,霍司年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今天乖乖的,老公把链子调长一点,不要试图出门,知道吗?外面很冷,会把岁岁冻坏的。” “好。” 梁岁被他哄骗的语气惹得一阵犯恶心,霍司年把链条长度松了些,切好水果、倒了牛奶,放在茶几上。 “我出门了。” 他刚走梁岁就迫不及待打开了电视,除去那些虚假得不行的偶像剧和毫无意义的电影,她径直切换到了本地新闻台。 此时此刻离三年前机场爆炸案时间接近,梁岁对本地电视台十分了解,一点点大的事情都值得拿出来反复播放很多遍,更何况这么大的案子? 可是翻来覆去,她什么也没能看见,电视屏幕里的主持人在说着单调无聊的新闻,梁岁等了很久,心中慢慢腾升出疑惑。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耳中倏地捕捉到了“机场”这个关键词。 “三年前的机场纵火案嫌疑人已经判处死刑,”主持人面无表情地说,“让我们为逝者哀悼,希望生者能过得更好。据了解,纵火案唯一死者年仅二十二周岁,事发时她正处于爆炸中心,虽然规模非常小,却依旧导致了当场死亡。” 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梁岁的耳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主持人平静地播报着下一则新闻,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