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直起身,就看见叶摘星站在他背后,脸色阴沉着。 许砚寒脸色也很难看,干哑着嗓子说:“叶摘星,你不知道我吃姜会吐吗?” 叶摘星顿了下,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嘲讽:“吃姜会吐。” “你不想喝就不想喝,何必做出这幅样子。” “我看你就是故意这么作的吧?” 叶摘星不是满心都在岳修宸身上吗,怎么还有空给他煮什么姜汤? 而且,她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 是觉得他也和她一样,不珍惜这段感情,故意折腾? 许砚寒声音一下冷了下来:“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吃姜!” 叶摘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盯着他看。 她的目光瘆人,许砚寒不想和她多说,直接回了通讯处…… 许砚寒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第二天,也就是周二,他离开的倒数第三天。 许砚寒刚从通讯处出来,迎面就撞见叶摘星。 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干红,像是一夜没睡。 脚边更是摆着几个酒瓶子,见许砚寒出来,她将把手中的酒瓶放到一旁道:“去哪儿,我送你。” 许砚寒很少见到这样颓废的叶摘星,他心口跳了跳,原本想要劝她别这么喝酒,身体要紧。 可转念一想,都不是爱人了,他站在什么立场去关心她? “不麻烦你。” 他摇了摇头,打算绕过叶摘星,却在经过叶摘星时直接被拽上了车。 许砚寒甚至没来得及挣扎,车窗就落了锁。 他转头看向叶摘星的侧脸:“付团长这是要强迫我去给岳修宸道歉吗?” 叶摘星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紧。 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许砚寒也不再问。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如今没有分手,却比已经分手还要生疏。 直到停在医院门口,许砚寒跟着叶摘星下车,上了三楼住院部。 许砚寒一进门,门就被叶摘星从外面“嘭”的一声给关上。 屋内的医生将帘子拉开,露出张检查床,“请过来躺好。” 许砚寒这才恍然明白,叶摘星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他病了吗? 带他来做检查,她有这么好心? 许砚寒被推到床上,他朝外面大喊,“叶摘星,你想干嘛!开门,让我出去。” 原本以为叶摘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结果下一秒,门被叶摘星从外推开。 “怎么……” 叶摘星看着许砚寒惊慌的模样,眸子慌了一瞬。 “我们不查了。”叶摘星的声音比刚刚更哑,她将许砚寒拉下来。 直接朝着医生伸出手,“麻烦开些调理和养胃的药给我。” 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医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连忙解释:“男同志,你误会了。” “这位同志一大早就来挂号了,是为了给你检查你的胃,说你吐得严重。” 医生笑笑,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我以为你需要马上住院做手术。” “遇见这么爱你的媳妇,你可要好好抓紧了。” 听见医生的打趣,叶摘星顿时别过头。 许砚寒心尖一刺,抬头去看,只看见叶摘星发红的脸颊。 叶摘星爱他吗? 可要是她爱他,为什么在他和岳修宸之间,她总是偏信岳修宸? 要是她爱他,上辈子她又为什么要嫁给岳修宸? 许砚寒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他就要走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觉察到他的情绪,叶摘星不自在皱了皱眉:“我先下去等你。” 女医生见许砚寒的情况并不严重,给他开了一些药:“开养胃和调理的药给你,先吃着观察两天,如果还没来,再来检查。” 许砚寒谢过医生,拿着药,下楼。 叶摘星在车上等他。 许砚寒提着药坐上车,开口和她道谢:“谢谢你今天带我来看医生,挂号费多少,回去我拿给你。” 叶摘星脸色骤沉,捏着方向盘的指骨泛白:“熠骞,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第7章 叶摘星的语气疲倦又无奈:“你明明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从没想过不和你领证。” 许砚寒呼吸发滞,紧紧攥住安全带。 他觉得,他和叶摘星为什么会这么生疏,叶摘星应该心知肚明。 许砚寒闭了闭眼,脸上也满是疲倦:“付团长,我很感谢你为我好,但我并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许砚寒就闭上了眼假寐。 其实今天他不是一丝动容都没有。 只是一想起上辈子的事,他的心就像被剜出来一样难受。 更何况,他还有两天就要走了,动容又怎么样? 之后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军区,许砚寒下车,叶摘星才满脸疲倦叫住他,拿出一张纸递给许砚寒:“周五就要在全军面前做检讨了,我已经给你写好了检讨书……” 许砚寒看着那梁检讨书,又心痛又可悲。 心痛她无论如何都要信岳修宸不信他。 可悲他都要被当做全军典型了,她还愿意给他写检讨…… 许砚寒垂着眸,掩住心里的情绪:“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去做什么检讨。 周五清晨,803解密处的周处长就会来接他。 等他走了之后,解密处会抹除他的档案,从此北京第一军区,就不会再有许砚寒这个人了。“我工作时间要到了,就不奉陪了。”许砚寒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转移话题。 叶摘星默了一瞬,将车门锁放开:“止吐药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等你做完检讨,修宸养好伤,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许砚寒拉门的手颤了颤,轻嗯一声才下车。 下了车后,他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往通讯处走去。 叶摘星在车上望着许砚寒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不安。 一直等许砚寒的背影消失,她复杂地才收回目光。 另一边,许砚寒走进研究中心,就听见成员们在讨论。 “听说北京一师和二师要联合军演,邵工,你赌谁赢啊?” 下意识地,许砚寒脑子里闪过叶摘星冷傲的神情,如果她会参加的话,只怕不会允许自己输吧。 “我赌咱们北京军区赢。”许砚寒毫不犹豫,“他们用了我们最新通讯设备,厚膜组件的超短波电台,比几年前的电台性能更好,也更隐蔽。” 许砚寒说完,视线落在日历的日期上,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