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坐在轮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与此同时,她不动声色地悄悄解锁手机,轻轻点下了录音键。 “你来干什么?” 徐婉清强压内心翻涌的情绪,声音冷静。 “我来告诉你,承泽昨晚和我在一起,他啊,别提温柔体贴了,你是不是特羡慕?” 白若溪一边说着,一边刻意摆出一副暧昧至极的模样,眼神挑衅地看向徐婉清。 徐婉清心里冷笑,脸上却波澜不惊,反唇相讥:“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肖承泽在床上有多卖力?” “不止如此。你肯定不知道,当年我撞了你以后,立刻给承泽打了电话,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白若溪故意停顿了一下,一脸兴奋地观察着徐婉清的表情。 果然,徐婉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尽管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事都跟肖承泽脱不了干系,但听到白若溪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 白若溪见状,愈发来劲,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把当年那场车祸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是肖承泽跟我说,把人撞死一了百了,能省不少麻烦。” “我这才一咬牙,对你二次碾压。可没想到你命这么硬,没死成,只落了个双腿残废。”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徐婉清的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 她双手死死地揪着衣服下摆,拼了命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绝望。 居然是肖承泽让白若溪撞死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只是因为自己挡了他和白若溪的路,才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深情丈夫的模样,实则满心算计,没有一丝对自己的真心。 徐婉清在心底狠狠地嘲笑自己的愚蠢,这五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白若溪见徐婉清脸色苍白,许久都没吭声,更加嚣张。 “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要去国外躲五年才敢回来?” 她恶狠狠地瞪着徐婉清,“你们徐家就是专门来克我的,你和你那个短命的爷爸都是!” 转瞬,她又笑着说,“不过,我背后有承泽撑腰。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弯下腰,将脸凑近徐婉清,一边拍着徐婉清的脸,一边讥讽道: “你居然爱了自己的仇人五年,不觉得可笑吗?” 她尖锐刺耳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狠狠地扎在徐婉清的心上,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连串的噩耗,将徐婉清最后的理智彻底击垮。 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她抓起身旁的花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许若涵的头部狠狠砸去。 然而,白若溪却像是早有预料,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迎着花瓶凑了上来,那模样仿佛在故意找打。 “哐啷”一声巨响,花瓶在白若溪的头上碎裂开来,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一道道鲜血从她的脸颊旁汩汩流下,瞬间染红了半张脸,看上去狰狞可怖。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门的肖承泽撞了个正着。 他猛力推开坐在轮椅上的徐婉清,心疼地把白若溪紧紧抱在怀里。 “若溪,痛不痛?” 随后,他转过头,冲着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徐婉清怒吼道:“徐婉清,你又发什么疯?” “若溪说今天有空,特意来看看你,你就这样对她?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向她道歉吗?” 那愤怒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徐婉清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趴在地上的徐婉清,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她再也不想伪装了,眼神狠厉地指向在肖承泽怀里,还冲着自己得意微笑的白若溪。 “她害死我爸爸,故意把我撞成残疾,还特意跑到我面前挑衅,我打她都算轻的了!” 紧接着,她又将矛头指向肖承泽,语气丝毫不减。 “你是我的丈夫,居然要袒护一个害死自己岳父、伤害自己妻子的凶手?” 肖承泽脸色僵硬,轻咳一声,努力掩饰着自己眼中的慌乱。 随后,他强装镇定,厚着脸皮开口道: “徐婉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年你爸爸的死就是一场意外。撞伤你的人,也不是若溪。”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徐婉清的眼睛。 “你真的看错人了,我是你丈夫,怎么可能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