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她一边笑着鼓掌:“仆人就是要在地上爬!” 这是弟弟在电视上学到的内容,而她在家里和仆人也没什么区别,就连进城都是为了方便照顾弟弟。 只要一坐在秋千上,那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余暖棠心里无比清醒,如今她享受到的一切幸福,都是属于夏以沫的。 于是,她咬着牙继续维持虚伪的假面。 纪云深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依旧自顾自地推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认余暖棠是真的不想玩了,才缓缓停下来。 他带着她逛遍了整栋别墅,最后停留卧室外,推开门。 “以沫,累不累?我们休息吧。” 说着,他缠着余暖棠要吻她,闻着她身上馥郁的栀子花味,眼里的欲色更浓了。 他顺着她脖颈吻上去,还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余暖棠侧开脸,脸色有些苍白,纤细的手抵在他胸膛。 “我才刚回来,身体还虚弱,今天别这样好不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故作害羞地红着脸,抓着床单的手微微用力。 鼻尖还萦绕着若溪姐身上清浅的香味,就像是若溪姐还在身边一样。 她做不到现在就交出一切,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是对若溪姐的侮辱。 如果没有她,余暖棠可能早就已经死在了老男人的床上了。 纪云深怜惜地抱住余暖棠,沉重地喘息着,却没有再做什么。 “好,你说了算,等你能做好准备了,我们再继续,只要你高兴就好。” 余暖棠点了点头,起身洗漱时,却故意拿起安若溪的衣服,好奇地问: “云深,这几件衣服都是谁的啊?好像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还有房间里一些化妆品也不是我会用的,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这个房间借住过啊?” “我们是走错房间了吗?要不换一个房间吧。” 闻言,纪云深心头猛地一跳,连忙解释:“对,这是客房,我走错了房间,前几天一个表妹在家里借住过,你别多想。” “你要是介意,我就把这些都扔了。” 说着,还要将安若溪的衣服和化妆品都扔进垃圾桶里。 余暖棠却按住了他的手,体谅地笑了笑。 “不用扔,留在这里也挺好,下次表妹回来还可以再住,我们去别的房间吧。” 她拉着纪云深走出去,却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东西。 这些就当是留作对若溪姐的纪念吧。 毕竟以后不一定能再见到了。 纪云深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余暖棠的动作。 他下意识隐瞒了安若溪的存在,不想让她知道这七年他和安若溪的这段婚姻。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了一样。 不过,他重要的人和东西,现在不都在身边了吗? 纪云深看了一眼正在洗漱的浴室,却不由自主地回了安若溪住过的主卧。 他将属于安若溪的东西一件一件摆了回去,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以沫好不容易回来,他不想放弃她,只能委屈一下安若溪了。 第十章 纪云深走到阳台上,给安若溪打去电话,想让她配合演戏离婚。 然而,不知道拨了多少次后,手机里都是一致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知为何,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纪云深眉头紧蹙,连忙给安若溪的微信发去消息。 然而,一个鲜红色的感叹号跳了出来,像是在嘲讽他。 “安若溪!你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怎么又突然闹脾气?” 他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和慌乱,连忙给秘书打电话。 “陈秘书,赶紧帮我联系安若溪,让她尽快找我!” 秘书接到命令后,不知找了多少个人给安若溪打电话发消息,却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纪总,夫人她……她联系不上了!要去查一下吗?” “不用!任由她闹脾气!”纪云深带着怒意挂断电话。 她现在不出现在他面前,就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他心里气愤地想,刚走进客厅里,想收拾好地上的酒瓶和碎片时,桌上一个暗红色的小本迅速吸引了他的视线。 “离婚证……” 纪云深整个人愣在原地,只觉得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和安若溪离婚了?” 他连忙拿起离婚证,翻开看见他的照片和钢印时,双手忍不住颤抖着。 明明这就是他找安若溪的目的,却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她那么爱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和我离婚?” “这是个玩笑对吧?” 莫名的,他不愿意去往安若溪不爱他了的那个方向去想。 纪云深脑子乱糟糟的,甚至连余暖棠叫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他再次冲到阳台上,给陈秘书打去电话。 “帮我调查一下我和安若溪的离婚证是否属实。” “什么?”对面那头的陈秘书愣住了,“纪总,您和夫人……安小姐离婚了?” “我马上就去查!” 电话挂断,等待的这十几分钟里,纪云深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不一会儿,陈秘书发来一张民政局系统里的截图。 “纪总,您和安小姐的离婚属实,一个月前安小姐带着有您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去申请了离婚,直到今天刚好拿到离婚证。” 手机上的每一个字都在往眼睛里钻,纪云深却只觉得怎么都看不明白这句话。 “一个月前申请的离婚?” 他的脑海中猛地一声巨响,耳畔不断嗡鸣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安若溪就计划着离婚了?她说要做回自己的话是真的,她烧掉东西说要离开的话是真的,她真的要永远离开他了? 明明他很早之前就在期待着今天的到来,期待着和安若溪离婚,期待着夏以沫重新回到他身边,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纪云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安若溪主动离婚是好事,他应该高兴的。 “云深?云深?” 余暖棠穿着纪云深的睡袍,朝着他的背影喊了无数声。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了,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第十一章 看见这样打扮的余暖棠,纪云深耳尖微微泛红,若无其事地问: “以沫,怎么了?” 余暖棠牵起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还在忙什么呢?” 纪云深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忙完了,是该休息了。” 说着,他揽着余暖棠的肩膀,带着她往房间走。 无比温馨的床上,两个人紧紧相拥着,闭着眼睛,却不约而同地一夜未眠。 余暖棠感受着纪云深的怀抱,心里却默默地想: 若溪姐,果然,你说的对,他这种人根本不会问起你。 他不值得托付,更不值得喜欢。 如果没有你的提醒,只怕我也会不自觉地沉溺在他对我的这份虚假的好意里。 好不容易能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入睡,纪云深却莫名其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明明已经努力在入睡了,他的脑海里却总是闪过安若溪的脸。 第二天,纪云深叫奢侈品店送来了无数适合夏以沫身材的衣服,让她挑选。 无数价格高得难以想象的裙子、首饰送过来,如果是从前的余暖棠,或许还会无措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但有了安若溪的教导后,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看着这些昂贵的裙子首饰,她也只选了一些符合夏以沫风格品味的衣服。 “云深,有这些就够了,我不想你多为我破费。” 纪云深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点东西还算不上是破费,你还是像从前一样这么担心我,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