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孟昭宁抬头,眼角带泪,声音沙哑:“酒里掺了什么?” 顾君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在她耳边轻蔑地说了两个字。 孟昭宁瞳孔猛缩,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什……什么?” 顾君蘅居高临下看着她:“求我。” 孟昭宁死咬嘴唇,想推开他:“顾君蘅,你就这点本事?” 他皱眉,眼神晦暗地落在她胸口裸露的雪白上,嘲讽道:“亲爱的嫂嫂,你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 这句话像尖刀扎在孟昭宁心上。 她思绪逐渐迷离,脸上泛起潮红。 “放我回去……” 顾君蘅听后,心里莫名升起郁气,冷笑道:“亲爱的嫂嫂,那你想要谁?” “你是眼瞎吗?宁可嫁个滥情人,也不愿向我低头?” 孟昭宁听不清,迷离地摇头。 见她不说话,顾君蘅更烦躁,掐着她脖子吻上她的唇。 身体燥热让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本能地攀附他的脖颈。 “亲爱的嫂嫂,你真够下贱的。” 顾君蘅把她横抱起来,扔到床上。 直直撞上她的唇,狠狠啃咬。 孟昭宁喉间溢出破碎的娇吟:“混蛋,轻点!” 顾君蘅垂下眼眸,眼底是寒凉的嘲弄:“疼也给我受着!” 下一秒,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开,白皙右肩上留着一道恐怖的伤疤。 第三章 顾君蘅黑得看不出情绪的眸子。 他粗糙的指腹在伤痕上摩挲:“孟昭宁,我不在这些年,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孟昭宁皱眉,药效让她失去理智,勾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这是你自找的。” 最后,孟昭宁彻底没了意识,手指无力地垂下。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新房,床边没人。 她拖着疲软的身体下楼,正好碰上顾母。 “母亲。” 顾母神色淡淡,讥讽道:“刚嫁进来一天,就这副懒样,真不知我儿子看上你哪儿了。” 孟昭宁垂头,不吭声。 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看着你就碍眼,三楼有个画室,你去整理整理。”顾母趾高气昂地使唤她。 孟昭宁点头,转身朝画室走去。 三楼,画室。 顾家是艺术世家。 画室摆满不同画作。 无论是早年成名的顾斯年,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顾君蘅,他们在艺术上的天赋都很高。 每一幅画都被精心保护着。 孟昭宁垂眼,看着颤抖的手。 她是学钢琴的,差一点就能站上世界舞台演奏自己的曲子。 可一年前,为了保护孤儿院,她的右手几乎被废掉。 孟昭宁一闭眼,就能想起那种剔骨般的疼痛。 看到顾君蘅如今能自由创作梦想,她心里羡慕得不行。 “顾太太说,要跪在地上,才能把地板擦干净。”管家一板一眼地开口。 孟昭宁缓缓闭眼,装作顺从地应道:“好。” 画室地上有不少干掉的颜料痕迹,她只能拿着抹布一点点擦拭。 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气渐冷,她双膝跪在冰冷地板上,从疼痛到麻木僵硬。 画室很大,孟昭宁却在画架上瞥见一张未完成的画。 画上的女人还没画上眉眼,却好像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垂眸深思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她回头,看到顾斯年。 他一身笔挺西装,架着金丝眼镜。 看着温文尔雅,可孟昭宁知道他这副皮囊下藏着颗禽兽不如的心! 孟昭宁攥紧拳头,轻声开口:“斯年,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 她眼里满是爱意,半年相处,她知道顾斯年就喜欢女人崇拜他。 顾斯年轻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孟昭宁愣了一下。 “顾斯年,我是你妻子……” 她摆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眼眶中蓄满泪水。 “怎么?不愿意?” 顾斯年却毫无耐心地打断她,神色淡漠。 孟昭宁身子晃了下,脸色苍白,“我,我愿意!只要是为了你,我都愿意!” 她垂头,缓缓跪下,心里满是恨意。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顾斯年体会从高处跌落、身败名裂的滋味。 顾斯年眼里闪过扭曲的快意和嘲弄,神情淡漠:“鞋有些脏了,擦干净。” 即便听到这话,她还是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顾斯年的皮鞋。 他很满意孟昭宁的乖顺,施舍般开口:“那我今晚就留下吧。” “斯年,我去热点红酒。” 孟昭宁唯唯诺诺地站起身走出门,嘴角勾起嘲弄的笑。 呵,顾斯年,你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厨房内,孟昭宁望着沸腾的红酒,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底色。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顾斯年抽筋扒皮,甚至是和他同归于尽。 但她不行,她不能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她还要陪妈妈一起活下去。 孟昭宁不动声色地将袖子中的迷药抹在了杯子边缘。 “亲爱的嫂嫂,你在做什么?” 第四章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手上一抖,剩下的迷药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和你无关。”孟昭宁强行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 顾君蘅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嫂嫂,你也不想让我哥知道你给他下药了吧?” 他眼中的戏谑和威胁毫不掩饰。 孟昭宁踮脚离他近了一些,“你会告诉他吗?” 呼吸交融着,他不自主地滚了滚喉结,轻咳了两声。 孟昭宁勾唇轻笑,眼神落在他红透的耳垂上,“答应我,保守秘密。” 说完,她端着红酒,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长发轻轻扫过他的手腕,顾君蘅独自愣在了厨房许久。 孟昭宁余光扫了一眼,从昨夜她就猜出来顾君蘅对他痴心不改了,原本她不愿意牵扯无辜的人,但既然他都用下药这种下作手段了,那孟昭宁也不介意好好利用利用他的感情。 推开房门,浴室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孟昭宁脱掉了黑色的外套,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的吊带裙坐在床边。 水声停下,顾斯年穿着浴袍就走了出来,他看着床边身材姣好的孟昭宁,眼底翻涌着欲望和燥热。 “斯年,红酒热好了,你尝尝。”她端着红酒,长发垂下,更显得娇媚了几分。 他顺手拿起了红酒,抿了一口,剩下的红酒倒在了孟昭宁身上。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红酒顺着身材的曲线滑落,白裙染上了红色,好似绽放的鲜花。 孟昭宁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眼眶含泪地望着他,“斯年,我,我没有。” 顾斯年冷笑一声,将她压倒在身下,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孟昭宁强忍着恶心仍由他抱着,直到确认他彻底昏死了过去,才一把推开了他。 从他身上翻出来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了密码。 一条条一件件翻下去,找到了一年前的聊天记录。 “顾总,孤儿院的地皮拿下了。” “顾总,那人不长眼居然敢拦您的路!我眼睛给您处理干净了。” 孟昭宁点开那一段视频。 是爸爸跪在地上一遍遍恳求他们放过孤儿院,哪怕是宽限一段时间,可那些人不为所动,最后不耐烦了居然直接把他推了下楼! 尽管她一开始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的这一刻,依旧喘不上气。 孟昭宁深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