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季度的成果发布会上，众多的集团大佬一一按序号就坐，季明远在第一排中间，紧挨着的是何氏集团的长子何沉。

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比季明远大不了几岁，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有意无意的对身边的人道：“都知道现在是人工智能的天下，就是不晓得谁能先分到那杯羹了。”

“你说对吧，季总？”

季明远微笑回应：“当然，不过我听说贵公司已经研究出了一款名叫SURI的机器人，准确率极高，想必已经早和政府谈好条件了吧。”

“下面有请——何氏集团上台宣讲。”

全场掌声雷动，何沉身边的一个西装男信步上台，用PTT的形式向台下介绍了SURI机器人的创造理念及使用方法，到最后顿了顿道：“我们这款机器人，最优化的地方就是结合了人的意识形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何沉得意地看着季明远。

没错，后面要讲的内容，正是前面季氏最核心的部分。

一场发布会上，两家公司做出一模一样的产品，并且都说的头头是道。

如此明目张胆的商战，就看最后究竟到底鹿死谁手了。

第18章 子虚乌有

在场的媒体纷纷举起相机对着相邻而坐的两大集团首领一顿猛拍。

何沉在闪光灯下镇定自若，他从容地起身向媒体打招呼，面带微笑，俨然一副胜者的姿态。

转而又看向岿然不动的季明远，眼神得意中带着挑衅。

俗话说家贼难防，离中标公示还有3天的时间，季明远这次输定了。

何沉阴恻恻地笑起来，起身伸出手：“感谢季总，助我一臂之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会议结束，季明远面无表情的回到公司。

每个工位上的人都表现的异常小心，生怕弄出一点点响动惹得吃了瘪的领导生气。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资料泄露，代表着公司有内鬼。

钟明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季明远办公室，解下工牌负荆请罪：“明远哥，这是我手里的项目，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怎么处置公司说了算。”

名义上他是季明远的大舅子，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但还都是好奇地看季明远究竟会如何处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季明远揉着太阳穴，“你刚去研发部，还不了解内情，AI项目的核心并非是加入形态意识，而是‘以善’，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没有以善，做出来的机器人就是充满暴力性质的废铁，根本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可能。”

钟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吃惊，随即又很快掩饰住，假装好奇地追问：“还有这事？我接手以后怎么没见有人提过？”

“内部机密，只有你们的刘经理知道。”

季明远表现出一副很累的模样，挥挥手：“出去吧，给些术语给企划部，尽量把这次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钟明回到工位上以后，眼见大家都各忙各的，偷偷在手机屏幕上打了几行字，接着输入一连串的陌生号码，不一会对方回过来，就几个字：“务必到手。”

下了班，身边的同事都纷纷起身赶出去等电梯，钟明却跑了八层楼梯下去守在一辆奥迪车的旁边。

不知道等了多久，车灯亮起的时候他赶忙故作精神抖擞的模样，堆笑道：“刘经理，无论如何赏脸吃顿饭吧。”

刘经理看着面前无比期待的眼神，打趣道:“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早早下班约会去了，合着我就是你的约会对象？”

“说吧，想吃点什么？”

两人坐在烧烤摊子上，钟明先点了五十份腰花和羊蛋，再把单子递给身边的人：“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先点我爱吃的了。”

刘经理笑着接过：“没听说你有家室啊，怎么整这么虚？”

两人胡吃海喝半天，讲到动情处钟明还流出了真挚的眼泪。

留学的苦，不过就是水土不服、饮食不惯，饿几天肚子以及勤工俭学刷刷盘子这些。

从一路上学讲到延毕再到原生家庭的不幸。

钟明就差把自己幼儿园的事也拿出来讲了，到最后，见刘经理喝的都听不清自己在讲什么，才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两人坐上出租车，钟明见时机成熟，悠悠开口道：“刘哥，这次的事情怪我，刚刚接手项目就出了这档事，你放心，我一定把人给揪出来。”

顿了顿又道：“还好咱们核心的‘以善’没有外泄，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假寐中的刘经理眼皮微抬，不假思索地说道：“什么‘以善’，那不过是一个哄季总的噱头罢了。”

说完靠在钟明的肩膀上响起了鼾声。

钟明眼见人没有醒的意思，又偷偷从对方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放到拇指下面解了锁。

细细翻看了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

把人安全送到家，他才给陌生号回了消息：“子虚乌有。”

第19章 暴露

最近几天的集团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AI项目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反倒是季明远和之前别无二致，除了按部就班的工作就是去医院照顾明霜。

在外人眼中，明霜还是和老样子，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明霜赶紧将手里的书在一边，摆出一副植物人的样子。

看到是季明远后，她才兴奋出声：“哥——”

“看看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季明远扬了扬手中的纸袋子：“炸鸡，想不想吃？”

“快快快，等你等得都快饿死了。”

女孩狼吞虎咽着，半天才发现季明远没动，拿着鸡腿的手停在空中：“哥，你怎么不吃啊？”

季明远摇摇头，满眼宠溺地摸着妹妹的头发：“再坚持几天，我带你回家。”

“那家里的事......”

季明远知道她指的是李媛，他已经找到了当年照顾明霜的保姆，在她儿子的名下查到了三年前事发后进了一笔一百万的款项。

汇款账户来自于美国，没记错的话，钟明就是美国留学回来的。

一切的线索清晰明了，实际上他马上就可以报警。

但是想到李媛，季明远的心又沉到谷底，毕竟她还怀着孕。

也不知道林晚晚怎么样了，季明远的心一沉再沉，他已经下定决心，处理完这边的事就立马赶去泰国，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她去英国治病。

哪怕希望渺茫。

他还欠她一声当面的“对不起”。

家里静悄悄的，季明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他在沙发上刚坐下没几分钟，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李媛回来了。

她看到沙发上的人时明显一愣。

“你，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李媛的神色略显慌乱，随即又恢复一贯镇定自若的模样：“最近忙坏了吧，饿不饿，我让阿姨去准备吃的？”

季明远的视线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由得又想起了医生说的话——

瞧瞧都快四个月了还没人家两个月的胎儿长得快。

李媛顺势坐在旁边，拿起季明远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温柔地说道：“小家伙都多久没见爸爸了？”

季明远触摸着那硬邦邦的肚子，脑海里满是林晚晚的身影。

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明霜身体好些了吗？”李媛找着话题，最近季明远对她越来越冷淡，要不是有这个孩子在，她真的会以为他会将她扫地出门。

整整三年，始终都没能捂热他的心。

“好多了，只是医生说她可能是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怕是再也说不了话了。”

季明远叹气道，眼睛却瞄到了李媛脖子一侧吻痕。

察觉到目光的探寻，李媛忙起身：“我先去洗澡。”

镜子面前，她侧过脖子看到清晰的草莓印，不由得心中暗恼。

明明自己都说了不能急不能急，可钟明偏偏就不停，刚才明显是被看到了。

季明远之前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近些日子却是越发的深沉，她都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李媛对着镜子侧身瞧着肚子的隆起，一直以来，她都刻意的去少吃和不吃，就是为了抑制胎儿的生长，怕季明远起疑心。

那段时间，她都在美国，和钟明在一起。异国他乡等待三年，他的脾气变差了很多，也明显感受对两个人关系的惶恐。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是不是就想这样安安心心做季总的太太。

她倒是也想，但见到林晚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季明远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后面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所以她只能再一次次的当坏人。

李媛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陡然间变得坚定，既然决定留下了，那季明远就不得不除。

她的丈夫，不会再是他了。

第20章 孩子是谁的

好在季明远从始至终也并没有多做追问，李媛心有疑惑，却无法张口。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当晚，季明远还是转身去了隔壁房间睡觉，理由和上次一样，留下李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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