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迟越看着谢云棠的伤口,心疼的红了眼,但也不忘解释。 “阿棠,朕从未想过利用过你。” 话落瞬间,“啪嗒”一声—— 谢云棠手上的玉镯碎成两段,掉落在地。 谢云棠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胸腔仿佛被寒冷的冰刺填满,让她难以呼吸。 伤口的疼远不及心里钻心的痛。 这是,今迟越第二次……对她说了谎。 今迟越也一愣,忙替她捡起地上的玉镯:“怎么碎了?” “阿棠,朕一定为你修好……” 他的话未说完,手中的断镯就被谢云棠夺了去。 “不劳陛下费心。” 谢云棠心里自嘲,这镯子修不好了,只要今迟越再骗她一次,镯子就会灰飞烟灭。 介时,她就会离开凡间,离开今迟越。 这时,太医焦急赶来:“陛下,微臣这就为皇后娘娘包扎伤口!” 谢云棠点头,起身往前走,身体忽的晃了一下。 今迟越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谢云棠甩开了手,他的手生生僵在半空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大气不敢出。 片刻后,不知道是谁惊呼出声:“陛下,汐嫔娘娘晕过去了!” 今迟越愣住,看了一眼谢云棠,沉声吩咐太医:“照顾好皇后娘娘!” 语落,他还是转身去了白楚汐帐中。 谢云棠苦笑,垂眸看着手心里的镯子,手一点点攥紧。 她和今迟越,就像这断开的镯子一般,永远也回不去了。 …… 处理好伤口,谢云棠便回了凤仪宫。 因契约逐渐松动,她感觉到自己亦有些气息紊乱,以防意外,她散去了众多下人,只留下贴身侍女小昭在主殿内。 院中海棠花徐徐而落,露出颓败之象。 忽然间,谢云棠瞥见一道明黄身影正向她走来,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今迟越走到她身旁,唤她:“阿棠。” 谢云棠这才回神,俯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今迟越轻柔扶起她:“你的伤口还未恢复,不必多礼。” 谢云棠并未看他,语气平淡:“陛下,汐嫔可还安好?” “阿棠,你在生气?”今迟越微微皱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朕去看她不过是担心皇子安危,朕到底更担心你,伤的这般严重。” 谢云棠压下喉中苦涩,扯了扯唇角:“陛下莫要连自己也骗了去。” 从今迟越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孰轻孰重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看着今迟越的眼,知道他眼里的心疼不假。 但她更知道,他对她的欺骗与利用也不假。 今迟越一僵,沉声道:“阿棠,莫要说气话。”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有人求见。 太监带着人恭身行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汐嫔娘娘听闻皇后娘娘为救陛下身负重伤,特此命奴才送来珍贵药酒。” 今迟越抬眸:“放下吧。” 太监说了声“是”,亲自将药酒送上来。 顿时谢云棠就嗅到一股刺鼻气味,令她头晕目眩。 她一愣,是……雄黄! 体内本就紊乱的法力开始不受控制,谢云棠当即想要后退远离,太阳穴却猛的一跳,她扶住桌子,眼前阵阵摇曳。 “阿棠,你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今迟越担忧的声音。 下一瞬,谢云棠身后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 “是……蛇尾!皇后娘娘竟是蛇妖!” 谢云棠闻言心一紧,强撑着回头看去。 她的裙摆之下,白色的蛇尾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