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近你现在不过是拿走了不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房间中像是流淌一条血河,河中间是安折,沈知渊和谢竹漪站在对岸。 “你不能这么对我。” 谢竹漪不住的摇头,流水和血水混杂。 沈知渊始终冷冷的,毫无感情的看着流血不止的谢竹漪,好像那些他曾经给予的怀抱,好像没有底线的宠爱全部都是笑话。 谢竹漪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谢竹漪的世界开始慢慢的倒塌。 “你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怪物,沈知渊。安折说的没错。” “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 谢竹漪穿着白裙站上窗台,她的白裙在风中扬起,窗外的阳光很好,就像是她第一次遇见沈知渊的那天下午。 枝头的白玉兰开的很美,谢竹漪纵身一跃。 窗外的唯一的一朵染上了红色的白玉兰掉落。 22 沈氏集团破产之后的沈知渊躺在他曾经和安折住过的别墅里。 这间别墅将会在一个月后被出售。 安折真的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沈知渊动用了所有关系,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沈知渊游荡在街头,就像无数个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的醉汉一样,拿着永远喝不完的酒瓶,沉浸在酒精当中借酒浇愁。 沈知渊又一次蹲坐在街角,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沈知渊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妈妈,这个叔叔怎么了?” 小女孩想要靠近沈知渊却被母亲拉走,沈知渊手中的啤酒易拉罐从手上摔出去,他刚想要捡起来的时候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咬走,沈知渊自嘲的笑,人群也在对他指指点点。 突然人群当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安折!! 沈知渊飞快的向那个背影跑去。 果然是安折,安折依偎在裴允的怀中,她笑的很甜就像回忆那样。 沈知渊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许他只是想要远远的看她一眼。 沈知渊远远的跟着安折和裴允的背影,来到了他们家的楼下。 夜色已经到来,属于安折和裴允的那一扇窗已经亮起了灯。 沈知渊站在楼下就那样呆滞的望着窗子。 他们现在会做什么呢? 安折会和裴允一起吃他们刚才从甜品店买的蛋糕吗? 安折会和裴允坐在沙发上依偎着吗? 安折会从后面抱住裴允就像是曾经对沈知渊做过的那样吗? 沈知渊不记得自己在楼下望着那扇属于安折和裴允的窗子多久,直到双腿麻木,最后一滴酒被喝干。 窗子被窗帘遮住,那间属于安折和裴允的房子关掉了灯。 安折一定睡在裴允的旁边,依偎在他的怀里。 沈知渊觉得心脏一阵绞痛,沈知渊开始不停的干呕。 沈知渊拿起手机,短信通知是银行催收的欠款消息,以及数不清的,沈知渊不记得名字的人讨要公司破产后最后的一丝利益。 沈知渊的手指往下不停的滑,他终于找到了安折的电话。 他明知道这个电话安折再也不会接,但是仍然深吸一口气拨过去。 意料之中的对面是几声忙音,那几声嘟嘟嘟就像是几记闷锤砸在了沈知渊的心脏。 他痛苦的蹲下身,眼角闪着泪光。 太想她了,如果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沈知渊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沈知渊像是终于控制不住的一步又一步的走进电梯,按动了那个按钮。 每靠近安折所在的楼层一步,沈知渊就觉得死去的心脏开始又跳动几分。 他站在了安折和裴允的家门口,用手抚上门把手,无比依恋的样子。 沈知渊疯狂的想要敲开门,但他头一次觉得畏惧。 如果敲开了这扇门,是不是真的这辈子不能见到她了。 于是沈知渊维持着叩门的样子,手臂僵硬的停留在空中,沈知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仅仅只是因为与安折一门之隔。 23 安折和裴允一直有晨跑的习惯,所以当安折打开门发现门口睡着一个醉汉的时候感受到惊吓。 沈知渊猛然睁开眼,高定的西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沈知渊随时保持的身上香水味道被一阵酒臭所掩盖。 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摔碎了一个腿,镜片像是某种破裂的蛛网笼罩在沈知渊的左眼上方,他茫然的抬头然后一瞬间清醒。 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想要见到的人,沈知渊看见安折的那一瞬间呼吸一滞。 裴允也同时挡在了安折的前面。 其实说真的,安折快要认不出来沈知渊了,变成这个散发着某种发霉味道的沈知渊,靠近的每一分都觉得恶心。 沈知渊被安折眼中的恶心所刺痛,他曾经是自尊心最强的人。 而他最心爱的女人用看路边垃圾一样恶心的目光看着自己,裴允掩了掩鼻子,满脸嫌弃。 安折像是没看见沈知渊那样挽着裴允的手轻声在裴允耳边说 “走吧。” 比仇恨沈知渊还要令他感受到痛苦的,是沈知渊发现自己被安折无视了。 安折就那样熟悉的挽着裴允,就像是挽过无数次那样令沈知渊感受到熟练的惊人,他们到底还做过什么更加亲密的事? 这一切是曾经的沈知渊专属。 沈知渊突然瞥见了安折脖子上的吻痕,昨夜他们亲密的痕迹,而沈知渊等了一夜。 “别走。”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沈知渊发觉自己说话是那样艰难,沙哑的已经快要分辨不出来从前音色。 裴允看着沈知渊露出恶心的神色,对着沈知渊的面门就是一拳。 沈知渊本就破烂的眼镜被打的摔向一边,鼻血从沈知渊的鼻子中流出来。 沈知渊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放弃的再次走到安折的旁边,裴允挡住想要对着安折伸出手的沈知渊一脚,沈知渊被打的彻底站不起来,吐出一口血。 “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沈知渊突然颤抖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 他想到什么笑了,又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还痛吗?” 怎么会不痛呢,沈知渊亲自看着人摘掉安折的肾,还站在门外说不能打麻药。那种钻心的剧痛,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掏出一个洞的感觉,安折此生都不会忘记。 “痛又能怎么样?你能偿还吗?” 听见偿还二字的沈知渊抬头看向了毫无感情的安折,他笑了一下。 “如果我偿还给你,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安折不语,沈知渊突然将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腰间,鲜血直流,安折错愣的看着他。 “原来你还是会对我心疼的是吗?” 流血不止的沈知渊摇摇欲坠,对安折伸出手。 “我还给你,好吗?” 沈知渊整个人倒在血泊里昏死过去。 24 沈知渊醒来的时候看见站在床前的安折,他不顾伤口开始猛然起身。 他向那个朝思暮想了无数个日夜的身影跑去,当沈知渊想要伸出手拥抱的时候,沈知渊的手穿过了空气。 沈知渊错愣的茫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旁边的心电图因为沈知渊的剧烈动作而断线。 心电图变成直线开始发出尖锐的轰鸣。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破门而入,沈知渊被两个人抓住,他又开始剧烈的挣扎。 “安折呢?安折在哪里?” 沈知渊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想要跑到病房外。 却又被人拖了回去,直到手臂注射了镇定剂,沈知渊才停止了挣扎。 等到沈知渊的伤口终于恢复的时候,他被转进了精神病院。 这个沈知渊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的地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沈知渊犹如困兽之斗,没有人理会他的嘶吼。 沈知渊被切断了所有与外界沟通的设备,唯一陪伴着沈知渊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破碎玩偶。 第四人民精神病院里面有一个抱着破烂玩偶不停低吟着安折两个字的年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