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瞳对我的行为颇为讶异,回想起禅虚寺发生的一切,这样一个美则美矣,却傲慢、嚣张的人,居然还有这种时候? 他稍微有些不自在,偏头不再看我。 余光一撇,望见在假山后的晏雪和宋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出宋涯脸色不太好。 许是我的目光过于认真,谢越瞳也朝假山看去,他同样看到了那俩人,看到我看得如此认真,想起京城中人们说我死缠烂打太子殿下。 现在,是在伤心?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谢越瞳眉眼转移,忽然看向我,侧了下头,高马尾随之荡漾,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我:...... 他在放什么屁? 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心了?眼睛不要可以挖出来给医师做药材谢谢。 「听闻公主殿下心悦指挥使已久,为了追寻指挥使,一度让你陪、睡,可是真的?」 我不甘示弱,面无表情吐出一长串句,谈到男女之事时,完全没有少女应有的羞涩,而是坦坦荡荡。 「二小姐原来喜欢毁人清誉。」 谢越瞳站稳身姿,垂下眉眼与我对视,我感觉他想摄读我的心,所以我避开他的目光。 「彼此彼此。」 谢越瞳的肩膀猛地颤抖起来,连带着胸膛也是,似在忍笑,接着低沉的笑意从喉间争先恐后地溢出来。 我茫然不解地抬头看着他笑。 ......脑壳有包吧这人,我不是在骂他吗,为什么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默默移动身位,生怕会传染到我,然后一脸无语等他笑完。 「你怎么在这里?」 宋涯与晏雪商议完事情,就绕出假山,换条道走,没想到远远就瞧见祝岁和谢越瞳在亭子内,谢越瞳甚是愉悦,祝岁没有叫停他的笑声,反而还在等他。 这是她ℨ的作风? 不对啊,祝岁向来无所顾忌,怎么会这样等一个人笑完,先前在东宫,他和祝岁待在一处时,要求很多。 如今看着我这样,宋涯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 「昂,我在与指挥使叙旧。」 我超级明目张胆的撒谎,谢越瞳更是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眼底笑意似不灭的熊熊烈火。 「是在这个月交的朋友吗?」 问这个干啥? 「对啊。」 宋涯听我这么坦然,身形微愣。 不是说大病未痊愈吗?还拒绝了他与秦松阳、齐文的邀请,就是为了和谢越瞳交朋友? 我眼神清明,如一汪清泉,澄澈见底,没有一点要被揭穿的尴尬。 「看来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 宋涯说完此话就走出亭子,完全没有等我回应,他怕再不走,会忍不住质问她。 为何? 为何拒绝他?难道是因为他之前的态度过于冷淡了吗? 晏雪跟在太子身后,见我也来说两句,她艳羡的视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谢越瞳。 「妹妹真是好福气,左一个右一个。」 她的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低落,我没理她,太子不是跟她秘密讲话了吗? 什么叫左一个右一个,真难听。 「你有问题吗?」 我懒得与她兜圈子,直接质问。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