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菜冷,她都不见踪影。 闻母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忍不住问:“怎么这么久一直没看见初宁?” 周令臣夹菜的动作一顿,目光闪躲:“搜救队里…事情多。” 闻母看出他在说谎,叹息一声:“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和她结婚,一个是因为工作,我不愿意你像我一样,每天提心吊胆。” “二,就是因为她不爱你。” 周令臣下意识想开口替周心语解释两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夜色深沉。 周令臣躺在床上,手掌落在空荡的另一侧,心也跟着渐冷。 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传来动静。 喻初呀以为是周心语回来了,快步走向客厅,却看见母亲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做些什么。 “妈?” 闻母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眼里闪过抹慌张,连忙俯身去捡:“没干嘛…” 不料周令臣抢先一步捡起,药瓶上‘速效救心丸’几个字,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周令臣紧握着药瓶,心里不安蔓延:“妈,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药?” 闻母目光闪躲,支支吾吾:“我…” 周令臣皱眉打断:“你别骗我。” 闻母一哽,半响后,说了实话:“冠心病,好多年了。” 周令臣联想到之前医院时护士说的话,难以接受:“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母从他手里拿过药:“没什么好说的。阿烨,妈只希望你能调到离家近的地方,能多陪陪我,好不好?” 月光下,老人面上的皱纹那么深刻。 周令臣无法再继续拒绝,他忍住心口的涩意,哑着嗓子哽声应下:“好。 夜晚,窗外凉风不止。 周令臣坐在空寂的双人床上,形单影只。 他忍不住拨通了周心语的电话。 接通的瞬间,周令臣莫名有些紧张:“你在哪儿?” “队里,怎么了?” 她的声音和吵闹的背景音混杂在一起,通过话筒传到耳朵里,莫名带着些暖意。 周令臣连日来的失落仿佛瞬间抚平:“没怎么,只是想见你。” “明天吧,明天我回家。” 话落一瞬,电话被挂断。 周令臣转头看着柜子上两人的合照,此刻想见周心语的心怎么都抑制不住,索性起床打车去了搜救队。 刚到门口,就看见队内一圈人围着篝火在聚餐,暖意升腾,和家里的冷寂截然不同。 人群中,周心语和楚萧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宛若恋人。 周令臣眼眸瞬黯,脚步黏在地上,怎么都迈不动。 这时,沈漾看见他,大喊着朝他挥手:“闻医生!” 周心语闻声望来。 周令臣远远和她对视,随后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走到女人面前。 “你怎么来了?”周心语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责问。 周令臣的那句想见她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这时,坐在周心语身边的楚萧站起来:“正好我想去趟洗手间,闻医生一起吗?” 周令臣忙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洗手间内。 楚萧站在镜子前洗手,一边开口:“初宁是一个很好的人吧,无论是搜救员,还是妻子。” 周令臣愣了下,半晌才回:“她是个很好的搜救员。” 但是不是个好妻子,他不知该如何评判。 闻言,楚萧转身走到周令臣身前,语气平淡:“我和她认识了很多年,这次重逢之前也分开了很多年,但她一直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爱你。” 楚萧的语气何其笃定,和他妈说这话时一般无二! 周令臣整个心都被苦涩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