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秦语棠收拾了一下,去了爷爷家。 见了秦语棠,秦老爷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向后张望,却没找到想看到的那个人。 秦语棠在沙发上坐下了,秦老爷子还在门口。 老人家纳闷地不行:“听我那些牌友说,牧舟最近都没去剧团,回家去了,怎么现在过节了,他也没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秦语棠想起徐牧舟之前都会来替自己陪爷爷,把老人家照顾地特别好。 也会把这了无生趣的老宅子张罗得热热闹闹。 他实在不算多开朗热络的人,但就是能让家里其乐融融的。 往日里觉得不值一提的温情,此时此刻竟带着暖光热气,顿时鲜活起来。 轻易地、又柔软地乘虚而入。 几乎是钻心而来。 又几乎在一瞬间,被她按捺下去。 她神情恹恹地垂着眼皮,说话也带着鼻音:“他不会来了,您关好门坐下吧。” 秦老爷子关了门,走到秦语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感冒了?” “嗯。”5 “好好休息。” 走完关心流程,秦老爷子又倾身追问:“牧舟呢?” 秦语棠终于坦白:“走了,还拿我的手摁了手印,离了婚走的。” 秦老爷子却没像她预期中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沉默下去。 这个结果,秦老爷子不算意外,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这个老头子退下来太久,徐父牺牲了六年,他才知道消息。 一得知消息,他便作主把徐牧舟母子俩接了过来。 父亲早逝、寄人篱下,徐牧舟这孩子年纪小,没过过几年安生日子,他心疼得紧。 当时看他和自己这个孙女相处得还算不错,让他和跟他情况大差不差的秦语棠抱团取暖、两个人做个伴也好。 于是,秦老爷子就把两人的婚事确定落实了下来。 就是忘了自己这孙女也是个难以服从安排的倔驴。 相处再好,不是她自己想的,就觉得是被长辈按头结的婚。 他确实强硬了一辈子,插手不少小辈的事情。 但如果知道牧舟和语棠会走到这一步,还又让牧舟背井离乡,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这两人结婚。 想着,秦老爷子又叹了口气。 “他那么好一个男人,就让你这么作没了。” “你喜欢姜逸宸那小孩儿?我早说过,你俩要是合适、能在一块,我这老头子还能有机会塞个人进来吗?” 秦语棠和姜逸宸当了16年的青梅竹马,几乎什么人生大事都有彼此的参与。 可能,就差最后结婚的人是彼此了。 但要她和姜逸宸结婚,那画面,她目前为止真没想过。 难得设想,秦语棠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但仍是咬了咬牙,说:“他在剧团害逸宸的那些事情,可作不了假。” 这回轮到秦老爷子冷笑一声:“牧舟来咱家三年,就算没有朝夕相处,我都知道他性子纯良、心思简单,你同他,也算日夜相对,怎么就没想着用心看看呢?” 秦语棠从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拿在手上把玩。 她一时没说话,只在心里问自己。 徐牧舟真的会那样做吗? 秦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女这神情恹恹、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就是从江苏过来的,一直没个着落,你和他结了婚不好好过日子,尽做些混账事!你不喜欢牧舟,也好歹要知道感恩。” “你创业那年,谁在我和你中间周旋转圜,谁在照顾你,你都忘了吗?” “当你想给心里那个人好生活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你一点没察觉吗?” 相关Tags: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