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夏的拳头砸在沈盈珠脸上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的指节泛着红,呼吸急促,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 沈盈珠踉跄着后退两步,指腹擦过嘴角的血迹,还没等她反击,傅庭州已经冲上前,猛地推开苏枝夏:“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苏枝夏被推得后退一步,眼底猩红:“我疯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情侣上床不正常吗?”傅庭州冷笑,“这是我家,要发疯滚出去发!” 苏枝夏胸口剧烈起伏,第一次带着近乎痛苦的情绪开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你还没看明白吗?”傅庭州直视她的眼睛,“我不可能和你回去了。我不爱你了,我有新生活了。” “新生活?”苏枝夏声音嘶哑,“就是和这个浪荡女在一起?” 傅庭州突然笑了:“浪荡女?”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她比你干净多了。” 箱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信纸。 苏枝夏手指微颤,拿起最上面一封—— 【庭州: 今天在临渊的生日宴上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红白色卫衣在弹钢琴,像一团火。 我知道不该,可视线就是移不开。 —— 沈盈珠 2015.5.20】 她一封封看下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庭州: 听说你喜欢苏枝夏了。 她配不上你。 可如果你喜欢,我会帮你。 —— 沈盈珠 2016.8.15】 【庭州: 今天看见你哭,因为她又为了苏行慎放你鸽子。 我差点没忍住去揍她。 —— 沈盈珠 2018.11.3】 最后一封墨迹尚新—— 【庭州: 听说你离婚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换我来爱你。 —— 沈盈珠 2025.12.25】 从十年前开始,一封一封,字迹工整,笔触温柔。 “她不浪荡,”傅庭州轻声说,“她比不近男色的你专情多了。” 苏枝夏喉咙发紧:“我......” “我说过,你不爱我,有的是人爱。”傅庭州打断她,“我喜欢你时,你嫁给了我却不珍惜,天天在祠堂发泄欲望。现在我放下你了,你又在发什么疯?” 苏枝夏胸口闷痛,这种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需要。”傅庭州收回箱子,“我只需要你滚出我的世界。” 苏枝夏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会改。” “我不能离开,你必须跟我回去。” 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傅庭州快步冲出去,看见沈盈珠正弯腰捡打翻的药箱。 他连忙上前:“别动,我来。” 苏枝夏站在走廊阴影处,看着傅庭州小心翼翼地给沈盈珠上药。 他指尖轻柔,眼神专注,就像……就像曾经对她那样。 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在她受伤时第一时间冲过来,红着眼眶替她包扎。 那时候,他的温柔专属于她。 而现在,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她。 心脏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疼得她几乎窒息。 深夜,苏枝夏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沙哑:“我最近……很不对劲。” 助理沉默片刻:“苏总,您怎么了?” “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这里——”她按住心口,“很难受。” “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 最后,助理轻声说:“苏总,您喜欢上傅先生了。” “只是您发现得太晚了。” 烟灰跌落,烫红了指尖。 苏枝夏却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