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窦管家送酒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一段,边喊边气哄哄地把酒端上来。 窦管家是凌相的侍从,跟凌相一起长大,又服侍大了凌云洲,整个相府,也就他偶尔敢对小相爷大声说话,相府上下都习以为常。 “人家小姑娘,长得那么标志,脑子还聪明伶俐,性格开朗又不矫情,懂事,有眼力见,上哪找那么好的姑娘啊?” 几年前,这小子刚从打打杀杀的沙场回都城,恰逢相府遴选哑奴,阴差阳错地选了个标志的小人进来,云轩阁身边伺候的都是不拘小格的男人,千芮乖巧可爱,笑起来一点不阴郁,窦管家成日指着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位小祖宗就开窍了呢。 自千芮这次回相府,窦管家知道这丫头和小相爷遇难时相互扶持,聋哑症也都给治好了,每日看她精心本分地伺候小相爷,心里别提多高兴。 “不说她都与我们相处了这么多时日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寻常公子们见了,都要怜惜七分,怎么到了你们这,就喊打喊杀的?” 萧秦听了,不停点头,但又不知怎么表示赞同,忙说: “确实如此!千芮姑娘,很难得!” 窦管家眼皮要翻上天了,小相爷本就多疑,此时无疑在试探两人的关系,萧秦还在这接他话茬夸人。 “千芮那丫头,在你快被毒死的时候,割自己的血给你解毒,她自己那么重的伤还没好全呢。跟你回府这几天,也是整日忧心忡忡,看着人都消瘦了不少。” 凌云洲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眉,但据他看来,那这些时日徐千芮怎么看也比之前圆润了一些。 萧秦听窦管家那么一说,关切问道: “窦管家,千芮姑娘,她还好吧?” 萧秦这个只擅长习武的憨人,生怕小相爷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窦管家脸朝另外一边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才转过头回答: “现在倒是暂时没啥事,等你们商议好了就不知道了,不晓得她头上那脑袋,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着气上了脑袋: “你们打过多少仗、杀了多少敌,如今怎的,一个小姑娘都忌惮?” 窦管家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两个大男人连个小姑娘都忌惮,不够男人的意思。 萧秦有些心急,继续求情: “关于千芮姑娘来历,属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她、她不能死,请小相爷三思!” 凌云洲蹙眉不语。 凌云洲从小就知道,他手中有着主宰别人生死的权利,父相教过他,对情理之外的人与事,最忌讳一时心软,后患无穷。 不说这丫头装哑奴期间,听到的那些相府机密,透露出半个字,都是个死。何况这个丫头来路不明,几次行事,竟然都能看透他的心思。 不仅如此,还短短时间在自己身边笼络了人心,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为她求情,理性和直觉都告诉他,留下这丫头后患无穷。 只是,他何时说过要取她性命? 窦管家见凌云洲不为所动地端这酒杯喝酒,愠怒道: “你们把人放我这,我帮你盯着她,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杀不迟。” 窦管家接着小声嘟囔: “要是真怀疑人家小姑娘,你就把她收入房中,生上一窝娃娃,女子生了自己的娃娃,你还用得着忌惮——” 窦管家话说到此赶紧收住嘴,他想起凌云洲的那位亲生的娘,本是相爷身边贴心的人,剩下小相爷后凄惨而亡—— 窦管家给萧将军斟了一杯酒,把他拉下水转移话题: 相关Tags: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