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呼吸急促,头都是懵的。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我没告她碰瓷就不错了,我做什么了? rn 2 那边吵吵闹闹,尖锐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我的耳膜,熬夜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我说不清是病的缘故,还是心酸的缘故。 「是我们一意孤行想让姨母做我们母亲,你要是不高兴你就打我好了,为什么要推我们姨娘?」女儿哭着问我。 儿子忙前忙后将人直接抱进我的房间,让大夫给人问诊,就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白芷的眼泪不停的流,她拉着我儿女的手,小声温柔的劝他们,不要与我为难。 而我看着对方那张脸只觉得厌烦。 「我没有推她,你没弄清事情的起因就将罪盖在我头上,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女儿被我说的嚎啕大哭,儿子一把将她搂过去,看我就像是看仇人那般。 「我选姨娘。」她抽抽噎噎,突然说出了这个话。 儿子身形都僵硬了低头看着她。 女儿像是凭空增添了勇气,「我三岁高烧不退时你在哪儿,是姨娘衣衫不解陪我诊病。」 「我五岁落水时你又在哪儿,我和哥哥从小到大的衣服荷包都是姨娘亲手缝制,你作为母亲你为我们做过哪怕一件事吗!」 我嫁过来的时候侯府家徒四壁,侯爷也不算个很有才干的人,我被迫撑起整个侯府,才十八岁的年纪,就扛起了门楣。 儿女斥责我不像其他母亲那样好好陪伴,可是他们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赚回来的。 我强行咽下喉咙中的猩红,「我也是为了能让你们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比较忙碌...」 苍白的话说到一半被女儿神情激烈的打断,「这些身外之物我统统不稀罕,你知道我要什么吗,我要一个正常母亲的爱,而不是你这样整天钻到钱眼子里面的人。」 一鼓强大的酸楚从鼻尖涌出,我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门外有人大步向里面走来,我泪眼婆娑对上侯爷的视线,他看到了白芷的模样再看向我。 「清云,你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悠长的叹息再加上失望的神情,差点碾碎我最后的一丝期盼。 侯爷两三句将白芷抬为平妻,让我别说离别的话。 一直到晚上都不见踪影。 我等不到人,提笔写下一张和离书,让翠红将我的行囊收拾齐整,当初成婚时,他就答应我,此生只有我一个人,如今他做不到,我也不强求。 只是刚写完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侯爷黑着脸站在我面前。 他看到了和离书,神情莫名,最后竟嘲讽的笑了一声。 「阿云你知道吗,白芷因为不愿让你和孩子为难,在晚饭后自杀了。」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小厮禀报,说人没有救回来。 侯爷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阿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可一世,永远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只要不顺你心意,你就肆意妄为呢?」 「如今你逼死她,你满意了?」侯爷眼睛越说越红,到后面竟然掉下一滴眼泪,「阿云,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他大笔一挥将和离书签好,「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就好像突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一般。 这两天事情发生的太快,颠覆了我过去看似顺遂的人生。 临走前,我想起白天儿女的控诉,我想因为这些年的疏待同他们道歉。 经过书房却听到儿子和侯爷对话的声音。 「父亲,绿̶如果母亲真的一去不回怎么办,家里运转的银钱还要是靠她把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