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方玫仿佛从头到脚都被淋了个透心凉。 她发了求救信息,可贺时珩还是将她拉黑! 是以为她撒谎博关心吗? 可她什么时候用自己的性命开过玩笑! 方玫这一怔愣,那男人便已经扑了过来,手往她的胸前伸去。 或许是人在绝境时都会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方玫从地上摸了块石头,朝男人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竟将他砸晕了。 方玫推开他肥胖的身体,也不敢再往山上去,急急忙忙往山下跑。 身后,她的花散了一地,零落成泥。 直到看见山脚零的花店,方玫才停下来。 山下人不多,但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方玫。 她脸上泪痕遍布,身上、脸上不知道在哪里擦伤了,一丝丝往外冒着血珠,领口被暴力扯开,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唯独花店老板上前来问:“小姑娘,你这是遇见什么事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你朋友才走了十几分钟,你现在打电话很快就赶回来了。” 方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贺时珩。 可是几分钟前,贺时珩对她的求救信息视而不见,如今又怎么会回来? 她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他不会回来的。” 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等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方玫便把自己锁在了浴室。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泡到皮肤几乎起皱发白,满缸的水都愣了,也没有出来。 之后两天,方玫就抱着自己躺在床上。 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第三天早上,方玫突然听见有敲门的声音,她本想装作没听见,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她只好起身开门。 却没想到,门外竟然会是穿着警服的贺时珩和他的同事。 贺时珩亮出自己的警官证。 “方玫,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 方玫睁大了眼,不等辩驳,贺时珩便亲自给她带上了手铐。 警局,审讯室。 这是方玫第二次被审问,但与上次不同,上次她没有被拷住。 到了这里才知道,竟然是上次在墓园意图侵犯她的那个男人报的警。 “说,你为什么要用石头砸那个人的脑袋?” 方玫头昏脑涨,可这一刻却十分冷静。 “是他想侵犯我!我是正当防卫。” 贺时珩冷漠地看着她:“证据呢?” 方玫一愣,仿佛又置身于那天被他拉黑之后的绝望之中。 “没有证据……可我也没说谎。” 贺时珩没再说话,但方玫从他的眼神中读得出——他不信自己。 一番问询之后,贺时珩带方玫去了调解室。 中年男人坐在里面,替方父办事的那个律师竟然也在。 看见方玫,律师站起身来:“方小姐,他已经接受调解了,要两万块。” 男人本来也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想讹钱而已,方玫的律师给他的数字很满意。 闻言,方玫立刻攥紧了手:“为什么要给他钱?是他想要侵犯我!” 说完,她怒目瞪向那个男人:“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会受伤!” 贺时珩一把将方玫拦住,沉声呵斥:“方玫,这里是警察局,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方玫倏然安静了下来。 她鼻尖发涩,用了好久才抬起头看向贺时珩。 一字一句执拗地重复:“我真的是正当防卫。” 可贺时珩不为所动:“我只相信证据。” “更何况,犯罪基因是会遗传的,方玫,你没发现你有暴力倾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