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手指一僵。 季洛川却像是看到什么艺术品,嘴角笑意勾的更大。 “等着吧,你是怎么欺负阿愿,怎么害她失去孩子,失去生命的,我会一点点,让你明白,什么叫感同身受。” 他眼底情绪太过薄情。 冰冷的一片,让叶芷甚至难分真假。 直到他起身,给精神病院打了通电话。 叶芷像是忽然醒悟,随之涌入脑海的,是季家人狠厉的做事风格。 只一瞬,她就彻底崩溃,拽着他的裤脚,脑袋摇的飞快。 “不要不要,季洛川,你不能这么对我!之前那些日子你对我的喜欢不是假的啊!你不是那么爱我?爱到情愿当季裴安的替身也要和我在一起?” “反正陆时愿也死了,我们不是正好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还有你的孩子,我们的未来可以很美好的啊,洛川……啊!” 叶芷每多说一句,季洛川的脸就阴冷一分。 听到最后,他心如刀绞,再忍不下去,狠狠一脚将身边人踹开,拉开门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叶芷后腰再次撞上桌角,小腹处痛意加剧。 几乎瞬间,她就感觉到身下有滚烫的东西溢出,迅速蔓延至她的裙摆。 可这次,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门口都再没出现过任何人的身影。 直到她的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秒。 她看到一堆白大褂走进来。 为首的男人像是在给谁打电话。 “季先生,我们已经见到患者,是,患者情绪很不正常,你放心,精神病不是大病,我们会积极治疗患者,争取痊愈。” 三年光阴转瞬。 南城机场,一个身着白裙,眼戴墨镜,身材高挑的女人拉着个行李箱站在出站口。 夏日的风不见清凉。 女人脸上却格外淡然,鲜红的唇微微抿着,墨镜下的眼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小车。 大抵是看到了自己要等的那辆,她唇角一扬,带着箱子走过去。 不远处的白色小车跟着停在她身前。 一个穿着板正,面容姣好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看见她就开始笑。 “难得啊,这辈子还能见着我老婆,还以为,这辈子都要和我老婆分隔两地,守活寡了呢。” “别贫。” 面前女人把行李箱往他身前一撞,毫不客气的走上副驾坐下。 男人忙着把她箱子安顿好。 再回车上,身侧人已经摘下墨镜。 没了墨镜的遮挡,那张白嫩径直的鹅蛋脸也暴露在人前,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万种风情,在到挺巧的鼻子,小巧的唇。 赫然就是两年前假死脱身的陆时愿。 身侧男人看得入迷,好不容易咽了口口水稳住心情,把车开出机场范围。 随着车内空调温度的加持,他看到人后躁动的心也随之落下。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陆时愿正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发呆。 听到这话,她脸又垮下来。 “我倒是想走啊,那不是张队不肯,非要我退居二线还给我放假让我休整,说什么都不肯再给我安排任务。” 男人听过,笑得无奈:“张叔也是为了你好,上次任务你受的伤还没好,这次又差点把命搭里头,我要是张叔我也不放心。” “是是是,你本来就是张叔的接班人,一个张叔,一个陈继铭,你俩一个路数。” 陆时愿扭着身子重新用墨镜盖住脸,懒得搭理他。 陈继铭被她这样子逗笑。 相处三年,同生共死太多次,他太了解她。 就是轴。 “不过话说回来,你昨天给我发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昨天半夜她在候机场,收到几条他发来的首饰和衣服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