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炒面盛出之际,毡房的门帘被掀开。 风吹过,洁白藏袍上鎏金的花纹和包边闪着碎光,美丽的女孩小脸微红,歪头看着拿着绑带愣在原地的男人。 “好看吗?” 男人把绑带放在袋子上,眼中一阵暗色。 下一刻,女孩被男人扛起,进了毡房。 她美极了,每当她穿上藏袍,他的心就发了疯般叫嚣。 这个女孩,就该是他的! 雅雅第一次穿藏袍是为了一场婚礼。 夏末秋初,阳光灿烂的时候,寨子里迎来了一场大婚。 那是雅雅第一次见藏族的婚礼。 女孩很兴奋,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跑去新娘家帮忙。 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忙活着。 临近晌午,一切准备就绪。 女孩挤在人堆里等着看热闹,吃席。 新娘的毡房里走出个女人,她满脸焦急,在看到人堆里的雅雅时,眼睛一亮。 还在蒙圈中的女孩被拉进了毡房,女人把一套粉白的藏袍塞到雅雅怀里。 “雅雅老师!咱们有个人闹肚子呢,你替她去迎车吧,帮个忙。” 雅雅脸皮薄,怎么好意思拒绝,在女人的再三游说下,换上了那套藏袍。 她身材匀称,藏袍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突兀,粉白的颜色甚至将她娇美的小脸衬的更加潋滟。 那是草原上没有的柔美和娇嫩。 等着的女人看呆了,忍不住夸到:“雅雅老师,你真好看!” 女孩害羞的低下头:“我不知道规矩,您快教教我。” 新郎的车队来了,一辆装满牦牛的大卡车开道,后头跟着十几辆一模一样的越野。 女孩跟着迎车的队伍,手里端着羊奶,胳膊上还挂着一条哈达。 他们要给这些迎亲的人送去羊奶和哈达。 坐在车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瞥着迎车的人,目光猛的顿住,连带着要整理衣领的手停在半空。 女孩朝着他的车走了过来,头发编起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他看着她一点点走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车窗边。 他回过神,忙降下车窗。 那双盛满水色的明眸就这样毫无阻隔的撞进他眼里。 下一刻,女孩笑着把奶茶递上来。 小小的酒窝,甜到了心里。 他僵着手接过奶茶,仰头一饮而尽。 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男人穿着藏族隆重的服饰。 野性、桀骜。 他把空碗递给女孩,目光一直紧锁着她。 女孩耳朵微微泛红,把哈达举起来。 男人顺从的低头,洁白的哈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女孩动作间带起来的一丝淡淡茉莉花味柔柔的飘进他的鼻腔。 男人攥紧了手指。 “过来帮忙?” 低沉的嗓音,听得她耳朵发痒。 女孩点头,腼腆的对着他笑:“被临时抓壮丁了。” 她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又软又甜。 男人深吸两口气,看着她:“嗯,快回去吧,等着拦门。” 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依旧紧盯着那个方向。 手不自觉的摸上她给他送上的哈达。 男人低头在哈达上嗅了嗅,没有那股淡香。 下一刻,他发动车子,跟上再次开始行进的车队。 迎亲的人都下了车。 拦在院门口的一排女人们胳膊挎着胳膊,唱起了祝词。 最边上的女孩不会唱,就跟着他们一起晃动着身体。 男人从下车起,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孩身上。 女孩也看见了站在第一排的男人,对他歪头笑了笑。 男人咬着嘴里下唇里的软肉,目光逐渐带上侵略的意味。 祝词唱罢,男人们喊道:“接亲喽!” 众人向院门口冲去,男人目光紧锁着女孩,脚步又沉又急的往前迈了两步,紧接着就跑起来。 女孩睁大了眼,看着一步步紧逼向她的男人,一时慌了神,转身就要逃跑。 为时已晚,有力的大手揽上她的细腰,女孩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女孩惊叫一声,笑着骂他,用柔软的手捶他的后背。 男人志得意满,扛着心爱的女人,跟着众人一起进了院子。 人们喧闹着,也有别的男人扛着女人,大家笑着闹着去毡房里迎新娘子。 男人没有进毡房,而是在门口把肩上的女孩放下来。 女孩眉眼弯弯,在他胸口打了两下。 男人捂着被她打的地方,笑意扎根在眼底。 女孩羞红着脸瞪他,他低着头,眼里的情意赤裸裸的,怎么也藏不住。 阳光照下来,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 高大俊朗的男人比风还温柔,女孩害羞的低下头,留下一句流氓就跑进了毡房。 男人讨了句骂,心满意足的笑出声,紧跟在女孩身后进了毡房。 新娘被新郎和迎亲的人们簇拥着出来。 男人经过女孩身旁时,低声说了句一会儿坐我的车。 女孩望着男人的背影,男人微微侧头,像是在看她。 女孩便顺从的追过去。 可,那一排越野车长得一模一样…… 哪一辆是他的呢…… 男人还在新郎的车边,女孩不再犹豫,小跑过去,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 男人往自己开的那辆车走,身后传来细细的脚步声。 他嘴角漾出笑,转身逗她:“跟着我?” 女孩瞬间红了脸,理不直气也壮:“你说让我上你的车!” 男人挑眉,笑意更深,朝她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姿压下来,带着笑意的嗓音又低又沉。 “那就跟紧了。” 女孩小小声的哦了下,男人轻笑出声,转身继续往车那边走。 身后的小尾巴紧紧的跟上来。 行驶的车里很安静,男人时不时瞥她一眼。 他们要去隔壁寨子。 “你怎么来迎亲了?” 女孩清清嗓子,找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男人看她一眼,心情颇好的跟她解释:“娶亲的是我表弟。” 女孩杏眸微微睁大:“你表弟都结婚了呀!” 男人哼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看向她:“嫌我老?” 女孩察觉到危险,立刻摆手:“没有没有,你才30岁。” 粉色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缀着的一枚小铃铛叮铃铃的。 男人低笑,看她一眼:“29。” 女孩啊了一声,男人继续解释:“你把我说大了一岁。” 女孩闭了嘴,暗戳戳腹诽,二十九和三十有什么区别吗…… 男人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手指扣了扣方向盘,发出哒哒的声音。 “小丫头没有好心思。” 他漫不经心的给她扣了顶大帽子,女孩立刻正襟危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