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只吃了一口就被顾昭言丢掉,沈秋月觉得有些饿。 回家的路上,她路过一家金饰店,她没有犹豫,直接摘下手上一直珍爱的金戒指。 “你好,我要卖戒指。” 这枚戒指是顾昭言结婚时送她的,虽然只戴了一个月,却已经在指间勒出痕迹,突然放出来,还有些不习惯。 她需要钱买去北京的车票,也需要钱去置办上学的行囊,卖掉戒指是她最要紧的事。 金店老板看了一眼,拧眉,“你这是金包银,根本不值什么钱。” 沈秋月一怔,意料之中地自嘲一笑。 原来就连结婚戒指,顾昭言也没有用过丝毫真心。 她很快从情绪中抽离,坚定问。 “最多能卖多少?” “六十三块。” 老板从抽屉里数出几张陈旧的钞票,“卖不卖?” “卖!” 六十三块钱,足够她买车票和置办一些东西。 她紧紧攥着卖戒指得来的六十三块钱回到家属院时,顾昭言还没有回来,她心情很平静,也知道不出意外地话,他正在陪江从雪。 刚刚打掉孩子,沈秋月的身体还有些吃不消,她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找出药箱,吞了两片补血药和止痛药。 “你在吃什么?” 顾昭言微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秋月将药瓶放进抽屉里藏起来,转身看着他,声音平静。 “没吃什么,只是一些能够补充体力的糖豆。” 她语气有些冷漠,顾昭言叹气,柔声解释:“我回来晚是因为送从雪回了一趟家,天色太黑,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出于朋友情谊,我送她回去很正常。” “顾昭言,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并不关心。” 喝了太多酒,顾昭言脚步虚浮走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着,凑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秋月别生气,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沈秋月抿唇,忍着厌恶将他推开,淡声道:“顾昭言你喝醉了,你忘了我怀孕了,不能行房事。” 注意力被她的手吸引,顾昭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光秃秃的无名指,酒气立即清醒了几分。 “戒指呢?” 纤细的手指上还带着戒指留下的印记,沈秋月手指蜷缩了一下,敷衍道:“怀孕之后带首饰不方便,我收起来了。” 顾昭言松了口气,“那就生下孩子之后再带,到时候我带着你和孩子一起去北京居住。” 话音刚落,大门却突然被敲响。 江从雪站在门口,看到顾昭言,直接扑进他怀里,小声哭起来。 “昭言哥哥,我们家停电了,我很怕黑,今天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顾昭言连忙将她拉进来,低声安慰,“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今晚就放心住在这里。” 说完,他看向跟出来的沈秋月,解释起来。 “从雪家里停电了,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沈秋月看向江从雪望过来的挑衅目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随意,不用和我说。” 她态度决绝,利落转身的样子让顾昭言心中一慌,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带从雪出去住。” 沈秋月第一次发现,原来顾昭言的演技竟然这么好,怎么能装深情装得这么像。 甩开他的手,沈秋月冷淡开口:“我说了,随意。” 她将房门关上,外面很快传来顾昭言和江从雪的低语声。 沈秋月趁着顾昭言不在,开始在纸上疏离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卖戒指的六十三块钱足够她买一张去北京的车票以及几身衣服,但是想要在北京上学,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更多的钱,最合适的就是提前去北京做家教。 两世的外语学习经历,她做一个外语家教绰绰有余。还有离婚,她要计划好在北京领取到自己和顾昭言的离婚证。 将详细计划陈列在纸张上,沈秋月微微放心。 外面传来脚步声,她飞快将计划记下来,又将纸张揉碎丢进垃圾桶。 在废纸丢进垃圾桶的瞬间,顾昭言推门而入,柔声解释。 “时间太晚,从雪就住下了,我为她收拾了隔壁房间。” 沈秋月浑不在意点了点头,并不关心江从雪的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