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傅西洲的声音冰冷而不容置疑,“若曦失血过多,等不了。” “可是,她伤得这么重,要是还被拖去献血,性命堪忧……” “我说抽!”傅西洲打断护士的话,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出任何事,我一力承担。” 姜望舒想要挣扎,想要尖叫,可她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护士拿着针管靠近,尖锐的针头刺入她的血管,鲜红的血液被一点点抽离身体。 一管,两管……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傅奕深稚嫩却冷漠的声音:“给我死命抽!她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要若曦阿姨平安!”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昏暗。 姜望舒艰难地睁开眼,后背和手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 她想要起身喝水,可刚一动,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醒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姜望舒缓缓转头,看到傅西洲站在窗边,逆光中,他的轮廓锋利而冷漠。 “这次事故的原因,我都查清楚了。”他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本来还对你有点愧疚,结果居然查出,是你为了赶走若曦,故意策划了这场车祸!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姜望舒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没有,是她……” “够了!”傅西洲打断她,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从今天开始,你的治疗全部取消,整栋楼的医生和护士,我会全都调给若曦。” 姜望舒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我自生自灭?” 傅西洲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你自己作的孽,自己承担。” 说完,他转身离开,病房门被重重摔上。 接下来的几天,姜望舒像是被遗弃的垃圾。 没有医生来换药,没有护士来查看,甚至连止痛药都被停了。 她疼得整夜睡不着,只能蜷缩在床上,咬着被角忍耐。 某天夜里,她听到走廊上护士的窃窃私语—— “傅总对白小姐真是深情,听说她只是轻微脑震荡,傅总却把全院最好的专家都调过去了……” “是啊,姜小姐伤得那么重,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还有那个儿子也是,明明是姜小姐生的,却叫白小姐一口一个妈妈,自己的亲生妈妈毫不关心,还说什么死了都没关系。” 姜望舒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倒杯水,可刚下床,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碎裂,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她看着地上的血,突然笑了。 真是可笑啊,姜望舒。 这就是你嫁的丈夫,这就是你生的儿子。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姜望舒艰难地爬过去,接通了电话。 “望舒,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学姐的声音传来,“我们得提前几天出发,你这边来得及吗?” 姜望舒看着窗外的夜色,声音平静得可怕:“我随时可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