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反应,门外的陆骁补充了一句,“你不好奇是谁吗?” 温竹清沉默地扫着地。 “是常雪晴,你的闺蜜。”他说完,愉悦一笑。 温竹清脑子轰的一声,豁然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陆骁,眼神中满是 哀伤和质问。 这些年,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的闺蜜!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常雪晴在一起吗?” 似是觉得温竹清不够痛,陆骁继续往她伤口上捅刀子。 “因为她在你爸开车撞死我的时候,替我挡了下来,没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坐轮椅!她单纯善良,和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不一样!” “温竹清,你体内流着恶人的血,只配干这种脏活赎罪!” 说罢,他转身离开,而温竹清,早已是泪流满脸。 为了报复温竹清,陆骁让她亲自布置明天的宴会装饰,凌晨三点,她在客厅颤颤巍巍地组装着吊灯。 而陆骁坐在沙发上,腿搭着茶几,旁若无人地给常雪晴打电话。 “宝宝,你的腿好些了吗?” “你能醒来,简直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宝宝,我爱你。” 听着熟悉的嗓音对其他女人说的情话,温竹清再一次痛恨起,为什么躯壳里住着的是几年前还身处在热恋期的自己。 如果是五年后,她被他这般对待,内心肯定已经毫无波澜了吧。 她默不作声地哭了整夜,哭到打扫的手都颤抖不止。 第二日,为了庆祝陆家女主人的回归,所有的名流淑女都来到了陆家。 陆骁对常雪晴用心至极,宴会中所有布局都是照着她的喜好布置的,还拍下了她最喜欢的海洋之心,价值两个亿。 两个亿啊,昨夜累得差点瘫痪的温竹清,念叨了这个钱许久。 她这段时间在陆家疯狂清洁,也不过才四五千,甚至不够给爸爸立个墓碑下葬,让他风风光光地死去。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端盘子,不远处,毫不避讳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你们说,这女的图什么啊,这些年那么作践自己,都成圈子里的笑话了!” “这就不懂了吧,当初陆总对她就这么好。可她爹非要作妖,开着车把人家父母撞死了,你说这苦海深仇,她还要想办法去捞她爹出来,夫妻俩不就离心了吗?” “如果没有这件事啊,两个人的小孩都上小学了吧。” “可惜啊,世事无常……” “温竹清现在,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温竹清听着这些话,心底反驳了一句,不,她不后悔。 母亲早死,父亲独自将她拉扯大,给她的宠爱甚至填补了那份缺失的母爱。 五年后那些记忆,桩桩件件,她确实都做的出来。 宴会结束,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常雪晴找到了她。 相别五年,她们俩一个坐着轮椅,一个穿着邋遢肮脏的佣人服。 常雪晴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和厌恶:“温竹清,没想到你这些年混成这个样子了。” 短短一句话,便刺痛了温竹清,她垂下眼,盯着自己衣服上的破洞,一声不吭。 常雪晴却没再纠结这些,而是感慨起另一件事: “你知道吗,我曾经最恨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勾引得学校那么多男生为你倾心,连身为校草的陆骁都为你倾倒,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只能把对陆骁的爱放在心底。” “可是苍天有眼,你的疯爹居然撞死了陆骁的父母,还试图撞死陆骁,现在,我终于有机会了。” 温竹清久久无言,亲人之间的血海深仇,让她和陆骁再无可能了。 但是将曾经深爱的男人拱手让人,何尝不是在割她的心头肉? 常雪晴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微微一笑: “付出一条腿的代价救下他后,我终于有了接近他的可能,不过,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这样还不够。” 说完,她身子往后一仰。 温竹清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去拉她。 可常雪晴却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啪的一声,连人带轮椅地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看到这一幕,四周宾客吓得尖叫。 陆骁慌忙地赶了过来,满眼急切地扶住了她。 常雪晴满身是血,可她却躺在血泊里,勾唇笑了,口型对着温竹清一字一句道: “温竹清,你等着,是我赢了。” 相关Tags: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