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先生,您已经在学校找了两日了,我明确回复过您,我校的确有给一名叫姜若秋的学生发过录取通知书,但该生开学日并未前来报道,您怎么就不信呢?” 学校的老师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可顾珩还是不愿意离去。 他整日在学校里拿着姜若秋生日那天他陪她洗出来的照片,逢人就问: “你可有见过这个女孩?她离家很久没有消息了,我很担心。” 有几人问过他和照片里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顾珩却不知如何开口。 “小叔。” 他还是坚持说:“我是他小叔。” 他不敢在人前暴露他与姜若秋的关系。 他是团长,他不想落人口舌,不想成为他人笑柄。 直到两日后,一封急报,召他回去。 “顾珩!你一个团长,私自离开属地,连个报告都不打,当真是有胆子了!”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她差点从医院的楼上跳下去!醒来时迷迷糊糊说你去找姜丫头了,还说你和那丫头!” 那长官似是羞于启口。 “你与那丫头,关系并不清白!” “现在军区上下都传开了,这事动静不小,要是真的,你趁早做好打算,要是假的,你赶紧想想怎么自证吧!现在上面让你停职查办,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顾家,顾母坐在床侧泪眼婆娑地望向沈知白。 “知白啊,你嫁到我顾家,真是苦了你了,等顾珩回来,我定替你好好数落他!” 沈知白抿了口鸡汤,轻叹了口气: “妈,我醒时迷迷糊糊说了许多话,现在想来许是不妥,会不会给阿珩添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养好了身子,再给我们顾家怀个大孙子,才是最紧要的事!” 顾珩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么和谐的婆媳一幕。 他眼神将沈知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带着几分审视。 “妈,你先出去。” “儿啊,你听妈说。” “出去!” 顾母吓了一跳,起身出去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手段。” 沈知白脸色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笑了笑。 “阿珩,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手段,你愿意把我留在顾家,我自是感激涕零。” “阿珩,你怎么了,突然这么说我?” 她伸手抚了抚肚皮:“阿珩,我们的孩子没了,医生说,是因为姜若秋攻击我,让我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才促使得滑胎。” 顾珩不为所动。 “阿珩,你为何不怪她?” 顾珩深戾的眼睛微微眯起:“沈知白,你以为,这样就能套牢我吗?” “你做梦。” 他玩味地勾唇:“那两个犯人过几日便要审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说出些,有趣的东西?” “这段时间,我可以让你过把顾家夫人的瘾,若日后查出你有害若秋之嫌,我定不饶你。” 顾弦抬脚走了出去。 他找人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了镇上的另一处别院。 又找人死死盯牢了沈知白。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沈知白哪儿也不能去。 这处别院院子里栽了一棵桃树,桃树下有个蒙尘多年的秋千。 他记得那年姜若秋刚刚十六岁,走进这院子时叽叽喳喳的模样。 “小叔!小叔!你看,这桃树长得真好,只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在院里绕了几圈后,她说:“我知道了!小叔,这桃树下,若能打个秋千,那就更好了!” 她既喜欢,他便找人打了个秋千放在桃树下。 他记得少女欣喜的神情。 她坐在秋千上,眉眼带笑,冲着自己招手。 桃花打着圈落在她面上,映得她面容绯红。 他站在不远处,恰是桃树开。 时过境迁,如今院里只剩下了他。 那笑如桃花的姑娘,已离他而去。 不知所踪。 不知归期。 |